他就是耿坚仁,当年耿家庄的庄主,后来跟随松本太郎来到京城发展,如今耿坚仁是京城松本洋行的管事。
“满意就好,我还安排了两位头牌,夜里服侍耿爷休息。”丧锟惬意的吐出一片白雾,平静的道。
“锟爷真是慷慨大方,不愧是京城的大佬。”耿坚仁满面堆笑,恭维的道。
“外面是怎么回事,吵闹成这样。”丧锟放下烟枪,冷冷的道。 ”
门里一个精悍男子,斩钉截铁的道:“没什么大事,两个外面来的山炮,在馆子用金条付账,让东洋浪人看到了,愣说是他们丢的,伸手抢夺。山炮自然不干,动手打了东洋浪人。”
男子停顿了一下,很不爽的道:“浪人打不过山炮,招呼了帮里的兄弟助拳,就是这么回事。”
“妈|的!”丧锟低骂一句,闭上眼睛,慢慢悠悠的道:“告诉兄弟们别搞出人命,听说京畿警备司令换人了,现在是盘龙岭的赵神,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赵神来京城了!”耿坚仁惊呼一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情无比沉重。
“我也是刚听说的,消息不知道准不准。”丧锟随意的道。
街头上的混战,进行到了白热化,两个青年全身浴血,脚下倒了一地黑衣人,可黑衣人太多了,还是围得密不透风。
赵神瞧着街面上血腥的打斗,不由赞叹道:“好威猛的汉子,面对数百手持凶器的歹徒,能坚持这么久,一身功夫真是了得。”
金侗感慨的道:“可惜,我是一介书生,真想出手助拳,打压下东洋人的威风。”
“这么厉害,我来瞧瞧!”袁克文站到胡同口,探出头出,看着火爆的打斗场面,兴奋的满面通红。
“真猛士也!”袁克文摇头晃脑,大声的赞道。
蓦然,一个短柄手斧划破夜空,向袁克文的脑袋飞来,他浑然未觉,还在欣赏着打斗,这可比看大戏爽多了,这是真刀真枪明着干,拳拳到肉,鲜血飞溅,看得人热血沸腾。
“哎呀!”一声惨叫响起,大家顿时一愣。
怎么就这么巧,手斧从天而降,正好砸在袁克文的额头,还好是斧背砸上了,要是斧刃就出人命了。
袁克文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倒在地,伸手一摸额头,满手耀眼的嫣红,他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小伙伴们惊呆了,意外发生的太突然了。
赵神第一个反应过来,抬手抽了袁克文的保镖头目一巴掌,愤怒的吼叫道:“别愣着了,快抬着你主子去西洋医院治伤,我来抓拿刺客。”
保镖头目打了一个机灵,全身冒出了白毛汗,袁克文要是真有生命危险,或者砸傻了,他的小命就没了,一家老小也完蛋了。
“多谢赵司令提醒,请务必抓到刺客。”保镖头目千恩万谢,他带着手下兄弟,抬起袁克文撒腿就跑,飞奔向西洋医院。
“五哥不用担心,二公子福星高照,不会有事的。”赵神瞧了一眼,满面愁容的金侗,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
“二牛,你带着兄弟们搞定这帮歹徒,记得别伤了那两条好汉。”
二牛咧着嘴笑了,一把夺过雷克斯手里的刘易斯轻机枪,将手中的散弹枪交给他。
“少寨主,要不要活口。”二牛一拉枪栓,瓮声瓮气的道。
“东洋人就不用留了,黑衣人留两活口吧。”赵神随意的道。
“好嘞!兄弟们,跟我并膀子上!”
二牛大吼一声,端着轻机枪冲出了胡同口,他身后跟着一帮保镖,一人两把镜面盒子炮。
“哒哒哒!”二牛兴奋的大声吼叫,扣动了扳机,枪口喷出了一条火线。保镖们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雨点一般飞出,横扫街上的黑衣人。
一片黑衣人中弹倒地,鲜血横流。他们满脸惊悚,浑然不相信,有人肆意在街头扫射,开枪行凶,比他们还霸道嚣张。
街上的枪声很快停止,赵神大步走出胡同,手里提着两把左轮手枪,踩着满地的尸体,来到二牛的身边。
一个东洋浪人身中两枪,他用武士刀柱着地面,顽强的没有倒下,凝视着赵神和二牛,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
“八嘎丫路!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死大日本帝国的荣耀武士,你们不想活了吗?”东洋浪人瞪圆了眼珠子,悲愤的嚎叫道。
“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真是找死!”赵神不屑的瞥了一眼浪人,抬手就是一枪。
东洋浪人眉心之间暴出一朵血花,轰然倒在地面,绝气身亡,死得不能再死。
“留两个活口,剩下的都干掉。”赵神瞧着一旁兴奋的石友三,冷冷的道:“你带人处理尸体,随便挖个大坑,埋了吧。”
“遵命!”石友三行了一个军礼,带着人搬运尸体。
“赵老弟,我们先告辞了!”金侗脸色苍白,随着白小楼和花满堂,隔着很远向赵神一抱拳,匆匆离去。
“诸位走好。”赵神回了一礼,暗暗好笑,他们看来没见过血,吓成这样。
水龙浴场三楼窗口,丧锟和耿坚仁关上了窗户,两人互相对视一下,脸色都很难看。
“好嚣张的赵神,无视东洋人的权威,在街头命人开枪扫射。”耿坚仁攥紧了拳头,愤怒的道。
“那个少年就是赵神,果然是狠角色,一枪打爆东洋人的头,面不改色。”丧锟满脸惊诧,显然对赵神的狠辣有了新的认识。
“那是土匪窝里长大的狼仔子,心狠手辣,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