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神坏坏的一笑,趴在花夕月耳边,小声嘟囔道:“夕月别生气,只是按个爪印,彼此可以坦诚相见了,我看上你了,准备抢你回家当压寨夫人,你可要小心了。”
花夕月美眸闪过狡黠的光芒,伸手在赵神腰上拧了一把,小声威胁道:“你要不怕夜里睡着,我割了你的宝贝,你尽管可以来抢。”
赵神打了一个机灵,双腿夹紧,哀怨的嘀咕道:“不用这么狠吧,我是一个好人,绝对会对你好的,嫁谁不是嫁,就便宜我吧。”
花夕月乐得花枝招展,娇躯微颤,伸出细嫩的玉手,奔放的拍着赵神的肩头,小声嘲讽道:“你真无耻,第一次见面就敢摸我,还说自己是好人,真不知道白香玉姐妹怎么会看上你。”
“我真是一个好人,我没骗你。”赵神鸵鸟一样低下了头,心虚的嘀咕道。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花大家这么开心,还说起了悄悄话,真羡慕赵司令的待遇。”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蓦然响起,那不阴不阳的语调,赵神尾巴骨为之一颤,表情一僵,收回了爪子。
“哎呦喂!白老板要是想要的话,夕月可以陪你彻夜长谈,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你说好不好?”
花夕月娇媚的眸子放光,眼神真勾勾的盯着白小楼的脸,香舌舔了舔嘴唇,吓得白小楼娇躯乱颤。
“花大家太热情了,小白可消受不起美人恩,我还是陪侗五爷聊戏文吧。”白小楼娇柔的一笑,竖起了兰花指,挽着金侗的胳膊,作出了抗议。
花夕月挑衅的挽着赵神的胳膊,毫不理会白小楼的调侃。赵神瞧着娇里娇气的白小楼,暗暗遗憾,小白要是一个女子就好了,奈何不是女儿身。
院门走进一人,他相貌忠厚,一袭笔挺的将军服,戴着大盖帽,走进喧闹的院子。来到袁克锭面前,行了一个军礼。
“卑职来晚了,巡捕房出了一件大事,请太子爷见谅。”
“岳大哥太客气了,谁不知道京城里你是最忙的,过来坐吧,我来介绍一下。”袁克锭语气充满了亲和务,拉着此人坐在身旁。
赵神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此人名叫岳鸿志,担任京畿警备副司令兼京城警督,他是老袁的嫡系铁杆,掌管着京城里警察巡捕和城防部队,位高权重,责任重大,深得老袁的器重。
“赵司令来得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了,我一天忙得脚跟打后脑勺,白头发都出来了。”岳鸿志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兴奋的道。
“那个。我不是来就职的,京畿警备司令就是挂了个空衔,还是岳大哥主事,我就留守天津。”
赵神眼中绿光一闪,瞧着岳鸿志满头的霉气,满脸的忧郁,他暗自庆幸,还好没直接来京城,京畿警备司令显然是个碎催,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这不好吧,赵司令是正职,我就是一个副的,怎么好意思跃主代劳。”岳鸿志很郁闷,显然不想接手这个差事。
“我的部队驻扎在天津,来回跑不方便的,岳大哥就代劳吧,有什么难处可以去找我。”赵神脸上闪过狡黠的微笑,推辞道。
“京畿警备司令是真的不好干,我都忙疯了,昨夜飞贼连盗十几家大户,一家床头挂着一个。”
岳鸿志往怀里一伸手,掏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纸燕子,递给了赵神。
“燕子李三!”
赵神瞧着手里惟妙惟肖的黑燕子,瞪圆了眼睛,瞳孔瞬间放大,表情呆滞,惊呼一声。
“赵司令也听说过李三,想不到李三那厮的恶名,已经传到了中原大地。”岳鸿志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
赵神摇了摇头,将黑燕子还给了岳鸿志,诧异的道:“听说李三轻功绝世,能像燕子一样,在空中滑行。”
“赵司令说得不错。”
岳鸿志停顿了一下,气愤的道:“李三的轻功,堪称一绝,三米多高的房梁,一窜就上去了,身法疾风一样迅捷,能像燕子一样滑翔。”
“这么厉害,看来很难抓。”赵神唏嘘的道。
“抓他,开什么玩笑!”岳鸿志一拍桌面,郁闷的道:“警备厅上次悬赏十万花红,抓拿燕子李三。结果当天夜里,李三就光顾了我家,偷走了十万大洋银票,给我床头挂了一个纸燕子。”
赵神实在憋不住,噗哧一下笑了,这也太搞笑了,这不是明着告诉李三,家里藏着十万大洋,这是招贼的节奏,不偷你偷谁。
“赵都督别笑,抛开李三这个可恶的飞贼不说,京城里还有东洋人四处捣乱,他们欺行霸市,扰乱治安,欺|凌弱小,调|戏|妇|女,恶行累累,罄竹难书。可我不敢管,也管不了,真是愧对京城黎民百姓!”
岳鸿志憋屈的满脸通红,气得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吱吱”直响,显然对小鬼子充满了恨意,又无比奈何,心里满是怨念。
“这…”赵神也气得够呛,刚要说话。
袁克锭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摆了摆手,严肃的道:“东洋人的确可恨,我更是恨透了他们,可民国刚刚成立,国力积弱,百姓贫苦,武器装备落后,士兵缺乏训练,不能贸然得罪东洋人。”
“大公子说得有理,我也明白。”
岳鸿志憋着一口气,接着说道:“那就不说东洋人,仁义帮是京城最大帮会,帮主丧炳,人送绰号“千手佛”。京畿之地还流传一句话,进京城,先拜佛。”
“拜的佛,不会是千手佛吧。”赵神诧异的道。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