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不认为自己是谁,我就是谢长歌,确实,我不是什么大宋真正的公主,只不过是一个父亲兄长都战死沙场的孤女。”
我倔强的别头看他,不让眼眶里的泪珠滚下来,就在我视死如归的以为祁北音会一剑贯穿我的胸膛时,他竟然把我放了下来。
“本王的王妃还真是刚正不阿,柳娘的安胎事宜就交给王妃。”祁北音瞳孔里的散发着极冷的光,他把我从地上拎起来,一字一顿的对我强调:“要是本王的孩儿出了什么问题,本王要了你的命!”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战功赫赫的靖王,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好过,王府之大,若是有不轨之人伤了柳娘,岂不是还要我陪葬?
我身上的温度一寸寸的冷了下去,我嗤笑一声:“王爷命臣妾给柳侧妃安胎,是想借这个幌子除掉臣妾对吗!”
闻言,祁北音勃然大怒的扼住我的喉咙:“谢长歌,你给脸不要脸。”
我凄然一笑,窒息感铺天盖地的压迫着我,可我也不愿向他求饶,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即使我被祁北音掐晕了过去也没能让祁北音收回成命,还因为顶撞靖王被押金了竹园。
说是竹园,多么高雅的名字,我来了这里后才知道这是祁北音专门用来囚禁人的地方。冷清、无趣,四四方方的一方竹屋,我每天躺在干草铺就的床上连外头的天都看不到。
“吃饭了。”
外头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我动了动饿了一天的身子,有些艰难的去接从一条小缝似的窗子里递进来的饭菜。卖相不说,光是冷冰冰的饭菜就让我本就不太舒服的胃更加难受起来。
“抱歉……能否将饭菜换成热的,我有点……”
话还没说完,就被下人冷冰冰的打断了:“不就是个冒牌的公主,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爱吃不吃,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一怔,眼睁睁的看着丫鬟一脸不屑的将饭菜直接丢在我面前,汤汁溅了我一声。
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给我送过饭。
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实在是饿的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两天前被泼在地上的饭早已发嗖,我咽了口唾沫,体力不支的从干草床上滚下来,乞丐一样抓着地上混着干菜的嗖饭就往嘴里送。
我是大宋的和亲公主,是谢家最后的血脉,我必须要活下来。
“呵,我当大宋的公主是多么高风亮节的人物,结果只是一条狗。”
冰冷而嘲讽的声音兜头而下,我一抬眼,就看到光鲜亮丽的祁北音手持折扇,长身玉立的站在我面前。
剧烈的反胃感让我立刻趴在地上呕了起来,在祁北音奚落的声音里,我像是众目睽睽下被扒光了一样的难堪。
他把我提回我住的院子。丝毫没有过问我为何会没有饭吃,只留下一张太医院送来的安胎方子就离开了。
他到底还是要我给柳侧妃安胎,他或许从未想过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