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岳大侠有家务事要处置,那常某就先行告辞了。”
“站住”岳不秋虎目微瞠,睥睨众人。“诸位已知小女出事,想也也知此事事出有因。既如此,那岳某就请合位先在府下安顿,待此事了结,那是是去是留,悉听尊便。”
“岳大侠莫非是要强留我等?”
岳不秋道声:“正是。”
“这恐怕不妥吧。”
岳不秋冷冷道:“请问阁下,此事有何不妥。”岳不秋说话语气倏忽一变,变得轻巧起来,好似女儿失踪忽然与他无关了。“阁下可要知道,这里,可是我岳府!”
岳明川却深知父亲秉性,此刻,说话越是轻描淡写,就越是性子发作得厉害的时候。听他说话,显然是要以武压人,岳明川心领神会,聚神提气,随时准备出手制敌。
“岳施主,你这口气未免忒也大了些。”
“是--么?”
不等枯石道人再说话,岳明川闪电出手,直取其要害。枯石未料他会突施辣手,危急之下,枯石猛提纯阳真气,袖袍鼓荡,衣袂飘飘,人随岳明川剑势急急后退,力图摆脱龙剑的笼罩。龙剑蛇走龙腾,始终不离枯石胸前三寸。岳明川之意在明显不过,就没有打算留活口,根本是想要他的命。
枯石大怒“小子无礼!”手中木杖喀嚓碎裂,立时露出一把寒森森的宝剑。
两人身形稍一交错,蛟剑交兵,铛铛几声脆响,人影当即分开。只见岳明川右手微微抖动,手中之剑拿捏不稳,铛锒一声掉在地上。
枯石道人却冷冷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小子,今次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再敢这般猖獗,当心爷废了你。”转而对岳不秋道:道爷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断不会去做掠人子女的无耻勾当。
“岳施主大约心系令爱安危,失了方寸,情有可原,贫道不与你计较。等此事了结了,贫道择日,再登门拜访。”
“告辞!”
不等岳不秋说话,便扬场而去。
澹台也客客气气地道:“岳大侠,老夫也非宵小之人,此事来得如此之巧,显然不无有因。”
在下情知岳大侠舐犊情深,此时必是心急如焚,但九龙鼎一事干系重大,万不可托延。在下还是那句话:“只求一观。且必在今日。岳大侠若能让我一观,老夫愿倾我生死门一门之力以助岳大侠寻回令爱。”
稍一停顿,
“岳大侠意下如何。”
岳不秋所从之事,常与江湖人物有千丝万缕的关,是以澹台之命他早有耳闻,向闻此人素有侠名,今日若能得他相助,姊芝可保无虞。一听澹台提道“生死门”,岳不秋眉目微挤,这名字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只是太过久远,一时想不起来。但一想他既然承诺至此,想必是不会错。
考虑再三,这九龙鼎虽是圣物,但事且从权,今日之事非比寻常,恐怕也只有如此了。想罢,对澹台道:“请随我来。”
澹台随岳不秋三绕五转,来到一间小屋。
“请。”
澹台抬脚而入,迎入眼前的是一幅观音大士的妙手丹青,画前烟云绕绕,好不肃穆。原来这是一座小小祠堂。
岳不秋指了指观音画像“请看。”
澹台先是不明其意,但他是何等精细之人,稍一思忖,当即明白怎么一回事。随即哈哈大笑"岳大侠好胆识,竟将这贵重的宝器大刺刺的摆在这里。好一招障眼之法呀"
原来观音像前的香庐就是绝世之宝九龙鼎。
岳不秋也是自失一笑:“见笑了。这也是权宜之计。打这宝鼎主意的没有一个善茬儿,统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其中还不乏兼有杨二之流。我若将宝鼎藏起,无论有多秘密,必能为他们寻着。与其费尽心机劳而无功,倒不如就将宝物放在他们眼前,这样尚能托他一时三刻。”
“岳大侠好心智。”
说完上前仔细查勘了一番,随即摇头叹道:“此次又是一番徒劳。”
岳不秋不明所指,望向澹台。澹台叹道:“此事也无须隐瞒,我教之中有一镇岛之宝,唤作混蒙神仪。多年前为人所盗,流落世间。老夫与众门人散落江湖,苦觅十年,仍旧是毫无消息。
前些时候偶闻岳大侠缴获了一樽宝鼎,澹台这才有此一行,祁望能有所斩获,岂料又是空欢喜一场。”
“只是老夫还有一是不明,还望不吝赐教。”
澹台答道:“岳公但说无妨。”
“耿某初入公门之时曾接手过一桩公案首恶是人称铁剑老妖的,为祸武林数年,最后终为高人所灭,此案涉及到不少江湖派别,其中之一好像就称作生死门。只是不知是否是子忧先生口中所说的可是这一门派。”
“正是。”
但随即妙英又作了一番解释:“这生死门并非甚么门派,只是许多志同道和之士避开俗世纷争,究研天人的所在。只是后来时日久了,人员众多,诸人这才推出一人主持日常的事物。外人不明其因,却只知生死门是为我等探索天人,穷究生死的所在。”
岳不秋随即点头,“原来如此。”
“好了。虽然并未找到要寻的东西,但老夫有言在先,必当竭力寻找令爱
老夫就此告辞,一有讯息必定率先知会岳公。”
岳不秋听得此言,心中稍作释然,能有如此人物来帮自己无异于是又添臂膀。
两人不复再言,澹台便也匆忙告辞。
未出两日,果如岳不秋所料,府中有人送来书信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