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知不觉中,我和陈云天的班主任已悄声站在办公室门口。但一看学生们认错态度之积极,集体表现之良好,大出意料之外,不禁慈祥地笑了。
教导主任一见教导成果显著,就撇下我们热情地朝两位班主任迎过去:“哎呀,你们来啦!呵呵呵……我们都快把事处理完啦!他们的事啊……”然后低声跟班主任解释一遍,到动机和其他一些秘密的部分声音就小,到无关紧要的部分声音就大。我悄悄跟陈云天说:“看见没,有心机!”
陈云天也小声说:“那又何妨!她不能背着咱们说咱们的坏话!也不可能篡改咱们的口供!”
我表示赞同。
过了一会儿,这三个女人居然都哈哈大笑起来,以教导主任为首,走到我们旁边,说:“我们给你们想了个惩罚的办法。因为快期末了啊,复习很紧张,我相信你们在关键的升级考试也不想考差了。那就这样吧,学校里有好多摄像头,安置在挺高的位置,一般很少有人擦,常年落灰。(听到这儿我心里一个哆嗦)你们都长得人高马大的,是吧?(我真想再次声音甜美态度诚恳语言热切地说‘不是!’)要不就——帮学校擦擦摄像头吧!我们有梯子,晚自习的时候蹬着去擦你们那层楼里的摄像头。”
我……竟无言以对。这算什么惩罚?这难道不应该叫“史上最暗黑最变态最丢脸的辛苦劳动半天没有报酬还吃一嘴灰”惩罚?
“这还不算完啊。”我的班主任绷着脸,补充道,“每人写1000字的检讨书。”
我真后悔编理由的时候编了个因为言语不和看不惯彼此所以打架。这下检讨可怎么写?一千字呢!把聊天记录抄过来,还是把陈云天描写得罪大恶极十恶不赦长了个瓜子脸还长倒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如此而已。
之后又提了一些琐碎的要求和让人心碎的惩罚措施,不提也罢。然后我们一帮人呼啦啦涌出办公室。
我一看,天早就黑了,上完这一节课就该晚自习了。我正享受着风吹脸颊那种兵戈铁马潇洒不羁的感觉,有人过来拍了拍我肩膀。我以为是周晨光,结果是陈云天:“嘿,忧郁啥呢?”
“我哪忧郁了?这叫惆怅啊哥们儿!”
“惆怅一千字还是摄像头?”
“二者兼有。”
“米兔。(.)”
“你英文真烂……”
“下次还打架吗?”他把胳膊勾住我肩膀,压得我一个不稳。
“什么?”
“下次!还打!群架!吗!”他凑在我耳朵边大喊。
“哎哟别那么大声小爷我眼不花……呸,耳不聋。当然不打了。没劲!还招老师!”
“对,不打了。”陈云天暧昧地朝我笑了笑,“顾晓曼让给你了。你俩幸福啊。希望你忠贞不渝。”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走远了。我望着背影渐渐远走,顿生凄凉,不禁大喊:“啊喂!别走!我要再跟你比试一下!”
“忠贞不渝是形容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