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晏苏先生的物品也已经收拾好了。”保姆拎着一个登机箱下来放在安那的脚边。
晏苏前两年虽然一直住在这儿,但遗留下来的东西真不多,不过两身换洗衣物和一些简单的日用品而已,连一个20寸的登机箱都没有装满,好像随时准备着从这个家里离开。
安那不禁有些鼻酸,她的苏苏真是受尽了委屈。她知道儿子在月城是有房产的,一直住在江家不过是为了能时常陪陪自己,这里压根就不是他的家,更像是个容身的洞穴。
如今苏苏有了相爱的人,即将组成自己的家庭,安那既心疼又感动,看着小小的登机箱眼眶有些微红。
谢亚看在眼里却是以为安那在懊悔在因马上要离开豪门而绝望,她得意地往后靠了靠,对保姆说:“你叫谁太太?这个家的女主人现在是我谢亚。”
保姆陈姐在这个家里干了十多年,安那都没对她摆过这么大的架子,当即冷冷淡淡道:“你是不是这里的女主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跟着太太的,又不是卖身给江家了,一个上杆子当小三的贱人摆什么谱。”
安那发出一声低低地嗤笑。
“你再说一遍!”谢亚被踩到了尾巴,立刻就炸了,她瞪圆了眼睛蹭地就站了起来,表情恨不得把保姆给活吃了。她生平最恨别人说自己是小三,当初在商场的时候秦亦然骂她的那一顿立刻就让整个商场的工作人员知道她给有妇之夫生了个孩子,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害得她连下属都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江兆麟和安那早就没有感情了,她怎么就是小三了!
“吵吵什么?”江兆麟带着江文博下来时就看到谢亚气得急喘,见了他立刻就要哭了,还以为是被安那欺负了,江兆麟黑着脸对安那道:“你怎么还不走?从现在开始你跟江家没有半分关系了,家里有什么事也不需要你过问了。”
“妈!”江文博看着谢亚涨红的脸也跟江兆麟想一块去了,马上跑到了谢亚身边,充满敌意地瞪着安那。十七八岁的年纪,正青春躁动,跟头不能惹的狼狗一样,“你敢动我妈一根头发,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妈妈已经为小三这个头衔受尽了各种委屈,江文博早就对安那怀恨在心了。
“杀谁啊?”一道清亮慵懒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几个人转头望去,只见大门被猛地推开两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逆光中信步走进来,气势压人得很,无端端叫人觉得自身矮了一头。
聂嘉穿着一件漆黑的长风衣目不斜视地走到安那身边坐下,目光在江文博和谢亚身上漠然一扫,“妈,有人欺负您?是这俩不长眼的吗?”
江文博接触到对方杀气四溢的眼神后那股怒气冲冲的劲立刻就瘪了下去,甚至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霍先生……您怎么来了……”江兆麟看到霍青已经懵了。
“我看笑话呢,没事儿,你留下来的东西我叫陈姐给你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看缺不缺什么。”安那一看到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立刻就笑开了,“霍青也来了,苏苏来接我就行了,都来干什么呢。”
江兆麟的目光倏地有些惊悚,在霍青撤资后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霍青这种人物攀上什么关系,结果下一秒安那就用这种极为熟稔的口气对霍先生直呼其名……这怎么回事?
“这是我该做的,妈,您不用跟我客气。”霍青温柔地笑了笑。
江兆麟和谢亚在原地已经完全傻了,霍先生刚才喊安那妈?安那怎么成霍青的妈了?!
“老板,文件准备好了。”王宗从后面过来,把一叠文件交给霍青。
霍青取了件摊在安那面前,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无法忽视的顺从和尊重,好似安那是他的亲生母亲一样,“妈,这是江氏的股份转让书,这几个地方需要您签字。苏苏给您安排的时间比较紧,在这里把文件签了吧,我好吩咐王宗去办事,省的您回头再去处理。”
安那惊讶道:“81的股份?这怎么……”
“您收下吧,霍青送您的生日礼物,对他来说不值几个钱的,您要不喜欢就聘个总裁给您管事。”聂嘉在一旁搂着安那的肩亲热说道。
谢亚一听就懵了,立刻看向她那个不合法的丈夫:“兆麟,怎么、怎么回事?”安那不是净身出户吗!为什么手里会有那么多的股份在她儿子手里?而现在正要签给她……那以后江氏岂不是安那的了?!她刚刚还在安那面前自称是江家的女主人……一眨眼人家就成整个江氏的主人了!
江兆麟上哪知道去,忍不住问道:“霍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安那在霍青的指点下在各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霍青把文件交给王宗,王宗漠然道:“江氏易主了,这栋宅子现在也在安那夫人名下,夫人要是愿意的话,你们现在就必须搬走,具体原因你可以等江洋醒了问问他吧。”
“什么?!”谢亚不可置信地惊呼,急忙跑向江兆麟,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现状,她明明今天才要搬进来怎么忽然间又没有住进来的资格了?
“这不……这……”江兆麟好歹也五十多岁了,重击之下竟然有点要晕倒的迹象。
“你现在吃惊什么,江氏为什么能有今天你自己不清楚?”聂嘉冷笑道:“你当年为什么和我妈结婚?还不是看重我妈手里的财产能帮江氏度过生死危机么,你跟江洋不愧是父子,都想靠骗婚不劳而获在商场站稳脚跟,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