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才是急速追出十余里地,眉头便是微微一皱,因为获得资格令牌的百名弟子,亦或者说根本不足百名,因为有些弟子一人便是身得两三枚资格令牌,他们逃遁间几人集结,竟是朝着不同方向冲去,令得身后追击的差不多九百人也只得分头行事。
一炷香过去后,陈风已是来到了一座山谷上空,眼光四散而去,却见高空中的弟子已是零零散散,想来有些身怀资格令牌的弟子已是被追击而到,估计正在大地某处拼死相护。而一些势力稍强的弟子,则有肯能还在疾驰逃走。想到这一节,陈风一笑之后,自语道:“还在高空中的弟子,便算我追将过去,怕也讨不了好处,况且我本不适应抢夺行径,说不得还会吃了大亏。而此刻或许有的弟子资格令牌已然不保,我抢抢人之所抢,那于心来说,也是安了不少!”
自语间,陈风不再停留高空,而是身形一闪之下,落入了一片丛林。此刻正值傍晚时分,夕阳从林间照下,倒也显得几分闲适安静。只不过在这安静的丛林中,陈风嗅到了一股别样的气息,好似有淡淡的萧杀之意,开始弥漫。陈风心神紧绷,朝着丛林深处一路疾驰,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陈风身形猛然顿住,其侧耳之后,只听远处有细碎的声音传来,细听之下,正是激斗之声。
陈风心中一息,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到得一片
乱石丛林地带后,只见三名男子背靠背紧挨着,三人的衣服之上,都是有了淡淡的血祭,其中一人的肩膀之上,更是有大量心血不住流下。在三人周围,则是足足有三十余人虎视眈眈,每人法宝在手,好似一言不合又要出手。
一开始,陈风本想静等这场争斗结束之后再行出手,却是在看那三名男子中的其中一人后,心中有了迟疑。
“储傲,再跑啊,我还以为投靠了四祖,便当真是多了一双翅膀了呢!”三十余人中,一名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一脸讥讽,直指三名男子中,受伤最重之人。
原来那肩膀流血之人,正是储傲!
那男子话音未落,又有人道:“储傲,做了那无用四祖的走狗,不过,也改不了资格令牌被夺的命运。至于周明义、张远,你二人竟儍到与此人一起逃走,特别是张远,你身上可是有两枚资格令牌啊,一身金丹中期巅峰修为,甚至已是初窥后期门径,可你竟选择一人独修,注定了这辈子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之石!”
这说话之人,乃是一名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身黑袍着身,更是多了几分威严。陈风隐蔽在远处一刻大树之后,此刻心惊不已,因为这男子的修为,虽然与之前敌对的罗林一样,也是处在金丹后期之境,但远处这男子,却是给了他一种危机之感。
被唤作张远的弟
子冷哼了一声,道:“广胜,鸿蒙榜第十九,听着好是威风,但若要我与你一般,以暂时苟全去换取道法上的精进,我张某宁愿永久停留在金丹中期!修炼一途,没有捷径,最重道心,像你这等取巧之辈,终究走不了多远!”
原来适才说话之人,名为广胜,竟是内门鸿蒙榜上之人,而且,位列第十九!
“哦?”闻言,广胜眉间闪过一丝好不可查的弧度,淡淡一笑后,高声道:“张远,张师弟所言甚是,大家都要谨记啊!”说到此处,徒然话锋一转,寒声道:“不过今日,却不是你来教训我的时候,四枚资格令牌,广某,全要了!”
广胜话音落下,三十余人再度抢上,法宝光芒顿时冲天。储傲本就身受重伤,又自拼了几记道法之后,腰间的储物袋差点便是被人挑飞而去。而周义明与张远也是被分割开去,各成战局,张远那边还好些,可周明义那里,已然中了两记法宝攻击,吐出一大口鲜血之后,急速倒退。
自始至终,广胜都是站在原地,或许在他看来,抢夺这三人身上的资格令牌,还轮不到自己出手。事实也是如此,在差不多十人合力之下,便连张远也是险象环生,差点中了一道雷霆之击。
远处,陈风呼吸急促,这一战于他来说,可以不上,但鸿蒙秘境之内,陈风熟知之人,只有储傲,他,可谓是自己在鸿蒙秘境内唯一
的朋友。护身边之人,灭逆天之恶,这便是陈风的性格。远处三十余人,大多都是金丹初期修为,而其中三人,陈风已然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正是金丹中期,至于那广胜,陈风在张远说出其名字的一刻,便知道其在鸿蒙榜上位列第十九。
鸿蒙榜上三十人,进入鸿蒙秘境不到半年,陈风已然与两人结下了因果仇怨,他此刻冷冷看向广胜,似乎在自言自语,喃喃道:“既然得罪了两个,再添一个,又有何妨!”
战场之内,储傲一声惊呼,一名弟子一掌拍在其心口之后,顺势将其储物袋一把抓住,便要扯走之间,却见一道寒芒急速而来,嗤地一声轻响过后,那弟子手臂之上顿时破开了一个血洞。其惨叫之声,在大量鲜血流出之际,远远传了出去。
储傲惊魂未定之间,急忙后退,目光则是在四处搜寻,不知是谁在这关键时刻救了自己。而一直站在原地双手环胸的广胜,却是在此刻眉头皱起,嘴角微浮之间,道了一声:“有趣!”
也是此刻,一名身着青衫的青年男子缓缓而来,三十余人中,立刻有人认出了来人身份!
“四祖,竟然是四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