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了白家堡,是钱家业的一次诓诈,古剑宗可是剑洲之上的大宗大派,他还是执法殿的真传弟子,就算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屠杀一处村镇,妄杀数百户凡人。
古剑宗又不是邪门外道,也得忌惮南诏皇族的律法,暗中杀掉几个凡人仇家还行,一旦引起大范围的屠杀,必然遭到官家的追查,南诏皇族里,可不都是什么真正的凡人,而且与剑洲的修真界有着许多的渊源。
不提南诏国背后还有着剑洲另一大门派的影子,就说古剑宗内,持剑长老的首座弟子吕临风,就是南诏国君的长子,南诏国当今的太子殿下。
屠灭白家堡,只是钱家业为了影响白亦心神的一番诡计而已,他的目的,是让白亦被放回内院后,因为担心家人而无法安心修炼。
面对着眼前的白亦,钱家业阴冷地说道,两人挨着极近,而且他的声音很低,周围根本没人听到。
只是白亦那副在绝险当中也平静如水的神色,在听到屠灭白家堡几个字之后,顿时狰狞而起,仿佛一只濒死的凶兽,咆哮而起,眼中带着无尽的凶芒。
白家堡,是他的故乡。
爹娘,是他的唯一牵挂。
从小时候起,孱弱的白亦可以被同龄的孩子们辱骂,被欺负,却不允许别人谩骂自己的爹娘,更不允许爹娘受到丝毫的伤害。
那是他的一片逆鳞!
哗啦啦!
铁索的脆响,忽然在执法殿外炸起,钱家业的威胁话语,惹来了白亦暴怒的杀机。
瞬间猛抬双手,白亦以两手间还没解开的铁锁,直接缠住了钱家业的脖子,双手较力,将对方死死地勒住。
“你敢动白家堡,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冷冽得犹如万载冰山一般的低语,在钱家业耳边传来,他可没想到白亦居然敢在执法殿的门口,执法长老的眼皮子底下,对他这个执法殿弟子出手。
没有防备的钱家业,这时才发觉到白亦的手段之狠,脖子上越勒越紧的铁锁,分明就是想将自己活活勒死!
“放肆!”
执法殿的门口,方岩发觉白亦暴起伤人,神色一变,抬手之间,一道金色的剑光已经在白亦与钱家业之间炸起。
一股巨力暴起之中,白亦与钱家业同时被这股力量驱散,两人倒飞出老远,纷纷摔到在地。
钱家业被摔得是鼻青脸肿,狼狈地爬了起来,急忙回到执法长老跟前,告状道:“师尊!他现在敢在您面前动手击杀执法殿弟子,背后就敢诛杀同门,这种狂徒,留着就是祸害!”
被崩出去老远的白亦,这时缓缓站起,双眼里仍旧泛着冰冷杀机,不过却不在妄动,他已经猜出了钱家业是在以话激他,对方是想让他今后无法安心修炼。
即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白亦也没有对自己刚才出手而后悔,昂首而立,面对着整座执法殿,与执法长老阴沉的脸色。
始终站在远处的云空,发觉了好友的异样,他怀中的长条形包裹,再次被捏紧了几分,眼神冰冷而执着。
“哼!白亦,你果然是个凶残之辈,在执法殿也敢动手伤人。”
方岩收回了法决,倒背着双手,接着冷声喝道:“你这桀骜不驯的狂徒,本长老若不出手,你是不是就敢在执法殿上动手杀人!无缘无故就伤我弟子,我看你是戾气太重,心性大恶,不好好惩治一番,怎能修真求道!”
望着远处那道不屈的年轻身影,方岩眼神一冷,宣布道:“内院弟子白亦,在执法殿无故伤人,判其入西山矿,开矿十年!”
一句开矿十年,几乎就等于葬送了白亦十载年华!
西山矿,是古剑宗内的一处灵石矿脉,其中开矿的弟子,大多是宗门内一些犯过罪行的普通弟子,也有些是接受了采矿任务的弟子。
采矿的任务,本就十分辛苦,报酬虽然比其他任务要丰厚那么一些,但也很少有内院弟子接取,而且任务的时限大多是一月两月,要是开矿十年,那这些内院弟子也不用修炼了,要知道整日辛勤劳作,可没有了什么时间运转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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