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闹执法殿的风波,白亦在宗门的名望立刻再度高涨,不出半天,宗门里几乎人尽皆知。
所有的长老,执事,弟子,乃至外院的武者们,现在谈论的话题,全都是白亦的名字,而且白亦被执法长老关进了地牢,更是没用多久,就被所有的门人得知。
抢外院执事,揍内院执事,最后对执事与执法两位长老拳脚相加,一连串的壮举,白亦之名终于在古剑宗如日中天,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一些好事的门人,甚至开始不停地打探着白亦的近况。
“李师兄,你是执法殿的人,白亦还被关在地牢里么?”
“中午才被关进去,这还没到晚上呢,他不在地牢在哪啊。”
“这可说不准啊,白亦连执法长老都敢打,说不定一会儿就逃出来了。”
“师弟说得在理,我看今天我也别回执法殿了,就在你这将就一宿吧,那个祖宗要是逃出来,还不把执法殿给拆喽。”
古老的宗门,本就没有太多的新鲜事,弟子们除了修炼,还是修炼,这修真一途,到最后虽然可以成仙,可是有几人真能走到那一步,别说是其他的门人了,就算是宗主也几乎没什么成仙的机会。
枯燥的修真生活,安静的古老宗门,如今已经上演了一出大戏,其精彩程度堪称剑洲一绝,这出戏码的主角,自然而然会备受关注,成为了宗门里的焦点。
白亦如此不辞辛劳地惹事生非,要的,就是自己这个万众瞩目的身份。
虽然他在惹事,可惹的都是当初欺压过他的小人,虽说场面壮观,在白亦看来可一点都不过分。
既然决定了惹是生非,怎能光惹事呢,那么接下来,就该是生非了。
将白亦关进了执法殿的地牢,白方岩与周承急急地离开了地牢,好像在白亦旁边呆上片刻,都有极大的压力一般。
回到大殿,方岩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那处关押白亦的地牢,可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就算能驱使法宝,凭借白亦筑基期的修为,也逃不出去,除非七绝剑的修为达到了五层以上,或者拥有金丹实力。
“执法长老,白亦这个狂徒目无尊长,居然敢对长老出手,你们执法殿一定要严惩这个恶人!”周承揉了揉隐隐发疼的肚子,气呼呼地说道。
他刚才被白亦踹了好几脚,骨头倒是没断,可也疼啊。
“周长老放心,白亦的恶行,我一定会禀明宗主,是杀是留,让宗主他老人家定夺。”方岩摸了摸差点被揍塌的鼻梁骨,仍旧是抬出了宗主。
让他惩治白亦,想都别想,这要是执法殿动了白亦,太上长老还能饶过他执法长老么。
“方岩,你可是执法长老,什么事都推在宗主的身上,要你何用!”周承终于被方岩的谨小慎微给气怒了,喝道。
“周承,当初太上长老亲临执法殿的时候,你没在场,不过太上长老说过什么,你也应该有所耳闻,我们都是明白人,就不用在装傻充愣了。”
方岩嗤笑了一声,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可不信周承对于太上长老说过什么一无所知。
当初在执法殿里,可是不少人都听到了,要说太上长老护着白亦的话语没传到其他长老的耳朵里,方岩是根本就不信。
“那就纵容他在宗门胡作非为?”周承怒道:“今天他敢打我们,明天或许他就敢杀我们!”
“他只是筑基期而已,难道还真能杀得了金丹境界的长老。”方岩露出一种古怪的冷笑,道:“白亦如今有了靠山,当初对他落井下石的人,恐怕一个都跑不了,让他闹一闹,等他出了这口恶气,我们也就安稳了,你也不想真的被太上长老惦记上吧。”
听到方岩最后一句你也不想被太上长老惦记上,周承忽然觉得浑身一冷,不在出声,竟是沉默了下来。
过了许久,周承低声问出了一个古怪的问题:“最近宗门里,普通弟子的伤亡如何。”
“宗门大战之后的这几月里,内院少了十七个,真传弟子少了四个。”方岩脸色有些古怪了起来,若有深意地望着周承,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下的执事,也应该有所伤亡吧。”
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周承低声道:“少了五个。”
说完这句,两人全都沉默了起来,执法殿里的气氛,显得低沉而压抑。
执事长老与执法长老,成为金丹修士的时间可不短了,这些年来,他们也隐隐发觉到宗门里的一些怪异,那就是消失门人。
按理说修真者探索险地,陨落十分常见,可这段仅仅几月的时间里,就死了二十多人……
有些隐秘,不是这些长老们可以探究的,周承与方岩都是老油条了,自然知道轻重,如果真的好奇之下要弄清的究竟,或许他们也会深陷泥潭。
不久后,周承告辞离去,而方岩则赶往北峰剑阁。
白亦这次闹得可够厉害的,方岩不会惩处白亦,只能将其关押,而且他也不愿意关押白亦太久,此时只好去向宗主禀告。
来到北峰剑阁,方岩吃了个闭门羹,宗主南宫文枫正在闭关。
没有宗主的裁决,方岩可是左右为难了起来,返回执法殿后方的住处后,一筹莫展。
在地牢地关着白亦,方岩也是胆战心惊,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太上长老的怒火,于是在思索了半宿之后,决定明天就把白亦放出去,而后自己也学着宗主闭关不出。
你白亦不是要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