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夫君是来骗婚的>第二十章

阿暮这几天可闷坏了,苏壑不许她出院子去,自从上次她擅自跑到湖心亭正巧被崔彩莹撞见后,她便不敢再不停苏壑的话了。她现在觉着,只得住在苏壑这间院子才能有片刻安稳,院门之外那可就是豺狼之地。

暮色已深,阿暮见门口的小丫头还守在外头,想着那丫头都在外边站了一天了,有些不忍,这苏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阿暮便想叫那丫头回房休息。

阿暮打开门,门口那小丫头又凑了上来,道:“姑娘又闷坏了?要不要吃些东西,我去叫厨房送来。”

“不必了不必了。”阿暮直摆手,这丫头一见到她就要让厨房送吃的,初时阿暮还挺欢喜的,这久了可就真咽不下了。这几天苏壑像是发现了她不喜欢看那些戏文,又拿了些别的书来,阿暮瞧着犯困,翻了几页也给搁到一边去了,不知怎的,这门口的小丫头话是越来越多了,大约是苏壑叫了来给她解闷的,平常苏壑在的时候,那丫头可规矩着呢。

这丫头唤作“芳信”,阿暮第一次听到这名字的时候,还暗自觉着庆幸,幸好当初自己没签了端姨的卖身契,若不然现在就得被叫做“芳暮”了,这名字可不大吉利。

“我这里没什么事情,要不你先回去歇息吧?”阿暮道。

芳信一听连忙摇头道:“这怎么能行,主子待会儿就回来了。”

阿暮见芳信那模样,知道多说无用,便不再开口了。房里待着无聊,阿暮便坐在了门口的阶梯上,芳信瞧了她好几眼,这才犹犹豫豫地出声问:“姑娘是心情不大好?”

“没,心情好着呢。”阿暮应声道。其实她心情糟透了,那刘大夫走了有好些天了,她待在这院子里,也没法得知外边的消息,一时间心里有些着急。苏壑待她虽好,这院子住起来也算舒坦,饿了有人送吃的,闷了有人陪着说话,只是她总觉着自己被囚着似的,如何都觉着不自在。

“这是怎么了?”阿暮抬头,见苏壑正进到院子来,着了一件素色袍服,外头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今日他穿得素简,倒不像是去谈生意的样子。苏壑在外边做什么,阿暮也不知晓,总归这苏家不是什么正经商户便是了。

“主子,姑娘她心情不好。”一旁的芳信连忙开口,阿暮瞧了一眼,那芳信面无异色,十分诚恳的样子。

苏壑拉起她进到屋子里,拿了她方才喝剩下的那杯茶一饮而尽,阿暮想出声提醒,但瞧着苏壑面上微有疲色,想了想还是住了口。

“怎么了?”苏壑又问道。

“我只是觉着有些发闷。”总归是不能说实话的,阿暮便随意寻了一个借口,若是再出不去,她就得想想法子了。这苏家虽是豺狼之地,但那些豺狼总是有瞌睡的时候,若不然她也寻不到云姨娘。她若是能趁着三更半夜溜出去,大约也没人发现得了。

“吃过饭了么?”苏壑一边解下披风一边问。

“吃过了。”阿暮答。

苏壑应了一声,便又坐在桌案前开始瞧那一叠叠的文书了。阿暮想着这苏壑是一个商人,薛庄也是个商人,怎么就不见薛庄桌案上摆着厚厚一叠的文书呢?但即便是阿暮不大了解苏家和薛家的生意,也知晓薛家要比苏家简单,阿暮长叹了一口气,要是苏家和薛家换一换,那她得多舒坦。

苏壑闷声坐在桌案前,阿暮瞧着那灯影直晃,慢慢地眼睛就合上了。

秦家宅子烧得厉害,前边的马像是受惊了,拉着车厢一头栽进林间的陡坡。梁先生在前边用力地拉着受惊的马,车帘子被林间横斜的枝桠牵扯住撕裂开来。她侧头望向车帘外边,瞧见一人遮着面,那半张脸在月下显得苍白至极。很奇怪,那人眉眼弯弯地笑着,她却觉着那双眼里尽是阴寒。

刀光一闪,车厢被劈成两截,她跌出车厢外,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滚落。后边梁先生在呼喊什么,似乎是她的名字,她半张脸都被埋在泥地里,再挣扎着爬起来时,脑中还恍惚着,却听见了身后渐渐向着这边来的脚步声,她只得往前跑。她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她穷追不舍,她身上什么也没有,梁先生也是,她娘、云姨娘和锦茵,她们也什么都没有。她几乎感觉不到累,却听见了沉重的喘息声,像是濒死之人的挣扎。

慌忙之间,她被丛间的枝桠绊倒,脸一下子就砸进土里,她还没爬起来,头发就被枝桠紧紧缠住。云姨娘夸过她的头发生得好,像墨色的绸子,还泛光呢。可此时野兽正潜伏在周围,似乎随时就要扑过来,将她碎尸万段。她粗暴地扯着头发,恨极了这些云姨娘最喜欢的头发,可是任她如何拉扯,那枝桠既是不肯放过她。

她拼命地晃着脑袋,手上不住地拉扯着头发,几乎快要急出眼泪来,却突然间觉着头上的束缚一松。她往上看,那人头上便是明月,身上都是月华。那人手一扬,她身边有什么东西被摔进了泥地里,她低头的功夫,那人便消失不见了。

身后传来梁先生的呼喊,她捡起那件物什,是她爹亲手为她所铸的匕首。

“卿卿。”她听见身后梁先生在呼喊,嘴里念着的却不是她的名字。她回头一瞧,那梁先生却又变成了一身黑衣的苏壑,他此时正手握长刀,刀身上沾满了血,正滴在泥地上,滴水成河,往这边流淌过来。

“卿卿!”

卿卿?为什么是卿卿!

阿暮一下子坐起,额头上冷汗涔涔,一转头见到苏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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