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高升酣畅淋漓的吃完面条,发了不少汗/
杜三娘早吩咐倒好热水,等田高升吃完便赶他去澡房洗漱,又在衣箱里找了一身家常穿的棉衣服,给他送去后,才去西厢房看儿子。
小萍一脸疲倦的坐在床边,手上还是不轻不重的给两个孩子打扇,见姑娘进来,小声道:“都还没醒呢。”
三娘站先看了看孩子,见他们都老老实实的盖着被子,睡得安安稳稳的。
她招呼小萍到卧房外说话,看着她的扇子笑道:“你也太费心了,男孩子不必这样娇惯。”
小萍笑回道:“如今天渐渐热了,少爷们总是踢被子,我不过是不放心那两个小丫头,才自己打扇罢了。”
杜三娘知道小萍素来心疼两个孩子,也是这样自己才放心把孩子交给她。
她笑道:“乳娘找好了,以后喜哥儿玉哥儿每旬回正院休息时,你也回去休息一天。”
杜三娘见小萍面有推拒之意,拉住她的手,恳切道:“自从你嫁给来顺,有三年了,偏我让你去东院照顾两个孩子,你又是个实心眼子,天天都这样费心费力。明明一个家里,你们夫妻却聚少离多的,如今还没有孩子,我心里觉得很是对不住你们。”
小萍见杜三娘说得动情,眼圈也红了道:“小姐这是什么话,是小姐信任我,才让我照顾两位小少爷。平时我们也不是见不着,哪有小姐说的这样辛苦。至于孩子的事…”
小萍红着脸道:“这也得看缘分,我们还年轻,不着急。”
其实来顺心里也是想要孩子的,毕竟他也到而立之年。只他当年求娶小萍是真心真意,也不愿她心里着急,平时都不曾表露出来。
杜三娘知道小萍她忠心耿耿,她感怀其忠心,也要为她考虑,
三娘斩钉截铁道:“你不必多说,我和老爷都是这样想的,先前守孝,后来我又有了,需要你好好照顾孩子,如今我出了月子,家里还要添奶娘,我也能顾上三个孩子了。
你如今就好好照顾自己,今年各家都送来了不少阿胶补品,白燕,家里也有上好的,你也好好补补,先调理好身子,孩子说不定就来了。”
三娘又叮嘱小萍一定要吃,还不放心的表示会告诉来顺,让他监督。
她强行定下了此事,见天色不早,就进去唤醒两个孩子。
小孩子喜睡,喜哥儿玉哥儿都赖在床上不愿起,杜三娘让人拿来热毛巾,亲自敷在两个儿子脸上,喜哥儿和玉哥儿都嗷嗷叫起。
三娘见此对小萍道:“让他们洗漱后去正房,你就在此休息一会。”
小萍笑着应是。
回到正房,田高升已经洗好后坐在榻上,头发也湿淋淋的没有擦。
她从一旁拿过干毛巾,嗔怪道:“既然洗了头发,怎么又不擦干?”
田高升看着站在身旁轻柔的给他擦拭头发的妻子,笑着道:“我在等你给我擦头发。”
杜三娘用毛巾裹着丈夫的头发,从上而下轻柔擦拭,面上微红,柔声道:“我不在,你难道就这样披着头发,也当心着凉。”
田高升不说话,微微斜靠在妻子身上,浑身放松,闭目养神。
杜三娘也不再多言,夫妻俩就这样一站一坐,靠在一起,反而自有一股温情流动。
不一会,房外就传来了蹬蹬的脚步声,喜哥儿玉哥儿两兄弟比着跑进了屋里,打乱了屋内刚刚的柔情,也带来了小孩子特有的纯真活泼的笑声。
田高升睁开双眼,和妻子对视一笑。
杜三娘将湿了的毛巾放回架子上,田高升也披着略显潮意的头发起身。
果然门外的翠儿两人没有拦住两位小少爷,喜哥儿玉哥儿都跑进来,见到田高升也在,
都惊喜的叫道:“爹回来了!”
两个小兄弟往父亲怀里扑去,田高升稳稳的站在原处,将两个孩子都抱了起来,又放了下来,把玉哥抱了起来。
杜三娘在旁见了吃了一惊,急道:“喜哥儿!下次不许这样了,你怎麽能带着弟弟一起扑到爹身上!”
喜哥儿本来就羡慕的看着父亲怀里的弟弟,见娘还说他,嘴巴嘟了起来,乖巧应是。
田高升见状放下了小儿子,又把大儿子抱起来,
他笑道:“都还小呢,爹都抱得起来,是吧?”后一句对闷闷不乐的喜哥儿说的。
三娘见他这样,也有些生气,她把黏到身边的玉哥儿揽到怀里。
嗔道:“你还当自己年轻,就从前练了两年武,自有了孩子,马步也不曾再扎过一个,过两年你还能抱起两个小子?”
田高升将喜哥儿往上平举,果然哄乐了孩子。
听妻子这样说,也感觉刚刚闹了一场,好像有些扭到腰了。
他面不改色的放下孩子,表情严肃的道:“是有些懈怠了,正好两个孩子大了,我明天起就在他们在小花园扎马步,也给他们打打基础。”
田家曾祖是武将出身,虽然儿孙都被他逼去读书,可家里还留着其退伍时,朝廷允许带走的几把兵器。
他也教过儿子从军营学到的练体的招式,据说是高祖命人从民间那些所谓的武功秘籍杂耍卖艺里整理出来的强身健体锻兵卒的拳法招式,高祖命名为叫做军体拳。
如今军队教学的都是经过改良的版本,田家曾祖当时学了一些基础的,后来退伍,他就没有教儿孙自己打仗瞎学的刀枪棍棒,也没教他悟出来的几招在战场上拼命保命的招式,只留下了这套拳法。
田高升小时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