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不知道,感觉院子里的风变得凉了。果然还是穿的太薄了,瑟缩一下还好带的有秋裤,套进去感觉身上有了一点点体温。屋里老式架脸盆的红木架上面一块小小的方镜子,尘灰模糊了镜子看不清里面模糊的那张脸。沾湿的手随意的擦过去,借着水渍镜子接触原本死气沉沉的脸和眼睛。
更加脏乱无章,邋里邋遢不成样子,狼狈的不行。之前还认为胡子男是个乞丐,这下看过来自己倒是更像个乞丐了。大镜框碎出的裂痕,已经不能戴了,可笑的是,备用的没有。
回家是想过这种生活的,他娘的不是,挖坟。哐…红瓷脸盆转了几个圈嗡嗡停止转动在地,狼藉一地我背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烦躁的抓头发一次又一次,停不下来。看着正对的桌子上一张泛黄的老旧照片,咬紧后槽牙。
老人怀里抱着一个男孩,脸上笑的慈祥。低垂着头,进入安静的环境闭眼睛睡着。
哐当一声,有什么重物掉落在脚边,迷茫的睁开眼睛。身边伫立一个人影,胡子男正低头看着我说,“时间要到了,跟我出来。”
“时间,你又想干什么。”我说。
“还债。”胡子男说。
说句实在话停了个云里雾里,才看清楚脚边扔着的东西。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一把短了三分之一左右的青铜剑,正中央一道红线直通剑尖。剑柄剑身全都是磨损的痕迹,看起来是常用,抱着青铜剑起身。
捶捶发困发酸的双腿,这个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天已经黑透这件事情。房间里枯黄的灯泡在发亮,有问题不只是这个所处的房间门窗户被诡异的大风吹开。呼呼…响,定睛一看居然还有一些东西随着风吹进来,死人钱纸。
没完没了的刺激,感觉头皮发麻,“胡子男!”喊了一声夺门而出。外面的景象更是让人目瞪口呆,原本的干尸挺立在院子的中央,伸出的手就这么指着我。不仅如此,还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粗布长衫变得合身。
缝合的半边头就这么不停的流出血迹,啪嗒啪嗒…一滴一滴往下掉,还不停的踢前面的阵。晃的铜钱铛铛响,诡异的笑容不减,好似在说,我就是来讨债的,对象就是你帅锅,拼了命的想要冲破禁忌。
我一下子一个腿软跌坐在地上,摇头否认,“不是我,我不欠你,我不会给你偿命,不会。”一句话下来,风变得更大,眼睛被飓风掀掉。手里的青铜剑紧紧的握着剑刃不停吞口水。
摇摇晃晃的铜钱随时有断裂的可能,眼睛再一次变模糊,看不清楚男尸。看不到比看到还恐惧,摸索着找眼睛。趴在地上,手摸来摸去,“我的眼镜,去哪里了?”
“真他娘没用,我都给你弄好了,带着剑刺进心脏位置就什么事都结束了,怕什么。”胡子男怒喝的声音。我感觉脖子有了窒息的感觉,随即被放开,眼镜被用力的推在鼻尖,生疼。
肯定是红了,或者磨破皮。不过我关心的可不是这件事,胡子男火大,我更火大。双手抓住他的衣领,愤怒红了眼喊道:“没用,你他娘的听清楚了。我帅锅就是个普通人,我就是没用行了吧,你这么强你自己去,干什么拖我下水。”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头一次违反了唯唯诺诺的性格。可性格那又那么容易改的,来的快去的快,吼完就慌张的松开了手,“要断了。”胡子男平静的说。
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简单的说话。干净利落的拿起青铜剑塞进我的手里,胳膊被扯的生疼,做这么一系列的动作熟练又不拖泥带水。从一侧抓住我的手腕,迫使我无法松开手,呼吸变得急促。
咣咣…细微的声音,我知道这是红线断裂的声音,下意识的挣扎想躲开。逃命,不出意料的不行,身体被一座山压着动不了,侧脸看胡子男,面无表情摆着一副死鱼眼,一个影子一晃眼前的男尸消失不见。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死了死了,这下我要完了。”恐惧的眼神转来转去惊慌的乱看。左边肩膀被硌的生疼,捏碎了疼,肩膀不自觉的往回收。僵硬的转头,一个张着嘴巴。露出了獠牙男尸的脸就在咫尺之间,鼻子眼睛接口脸上上的血就这么顺着我的肩膀流下来。
一股恶臭的气味充斥着鼻子,熏的直头晕。全身血液被抽干,能感觉到我的手抖的厉害。身上被泼上了冰冻的水的感觉,瑟瑟发抖,如果现在可以看到我的脸。不仅煞白估计应该是死人脸,无意识的说,“救…命。”
一张血盆大口就这么对着我的脸咬下来,瞳孔收缩。再见了这个世界,心如死灰,手腕被扯动,身体失重。胡子男,不等我回头看,一个转身。咔嚓…一声,什么东西断裂。
喷涌而出的液体遮挡了眼睛,手上寒冷入骨髓的寒意。以及紧抓着手腕的手,骤然松开。松手摘掉眼睛擦了又擦,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带上一切如同一场梦境,干尸跟没活过来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脏地方插着青铜剑刺破了粗布衣。
还不等我探究的问出来一肚子的疑问,一句话堵回去了所有的问题。“滚…”胡子男说。语气极度冷漠,惊的我血液直上头。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门口火光冲天,还有灰烬满天飘。这不是不熟悉,一阵的无名火就上来了,时间晚上一点。有人在家门口烧纸,奶奶的真当他们家没人了。一个开门,还不等我细看。
一双手,一个拉一个捂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