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看了半晌,又好气又好笑,她咳了咳,并没有指责阿翠,便说,“下一个,阿玉。”
阿玉立即单眼贴在**上的望眼镜上看着甲鱼蛋。她试着按吴芳教的方法去做,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焦距从模糊中逐渐清晰,三点一线。
“我的上帝,我想吃蛋,请您帮个忙!”阿玉心里默诵着。
“砰”的枪响,阿玉扣响了板机,热烫烫的弹壳,弹出了枪膛。子弹化成了一束白色的光,准确地击中了甲鱼蛋,蹭的刺响,甲鱼蛋粉碎地裂开。
“大姐姐,哇,我打中了。嘿嘿,这是上帝赐给我的本领。”阿玉抬头向吴芳请功。
吴芳拿着望眼镜望了望,她不热不冷地说道,“还行,继续努力加油!”但吴芳心里却惊奇的说:阿玉对射击有天赋的才能,一点就通。等她长大了,若送她去部队参军,她一定会成为一位金牌的狙击手。
“我会继续努力!”阿玉像个大人一样,紧紧抓住拳头。
吴芳单手举起**,砰的一声,她开枪把徐沐风挂着的甲鱼蛋给射破。
徐沐风和阿翠目瞪口呆。
“大姐姐,您太棒了!一只手举枪就射中了目标!”阿玉赞道。
“现在不挂甲鱼蛋给你们打了,”吴芳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步枪,她说,“因为甲鱼蛋很珍贵,你们要打完三千发子弹,我哪儿来的那么多的甲鱼蛋给你们玩?稍等一下,我用别的东西来做射击目标。”
吴芳立即跑到巫师的房间,她找到了三块小木板,用墨汁画了三个头像,眼晴鼻子嘴巴都有。每位头像大约十公分大。然后她又在石桌上的抽屉里找了三枚钢钉,便走出房间,把肖像画挂到百米以外的石头上。
挂好后,吴芳又走到他们射击的地方,说道,“各位听着,比赛射击正式开始,如果谁能打中画像中的鼻子,那么谁就是冠军;若谁能打中画像中的眼睛,那么谁就是亚军。中午我来检查。”
“大姐姐,那刚才的不算吗?我姐打中了徐沐风的甲鱼蛋会不会没饭吃呢?”阿玉皱皱眉头,担忧地问道。
“我说过比赛从现在正式开始,当然之前的肯定不算了,明白吗?”吴芳背负着双手说道。
“我明白了,哈,我姐还是有午饭吃的。大姐姐我爱死你了!”阿玉吐吐舌头说道。
“小家伙,你嘴巴别那么甜,我可没蜜糖给你吃。”吴芳打了个哈哈走向木屋,又歪头说道,“快点练习吧,今天早上每人要打完伍佰发子弹,如果做不到的话,你们真没有饭吃呢,我统统倒河里喂鱼。嗯,中午我来点弹壳。”说着,她己消失在木屋里,红狐也跟她进屋了。
吴芳不在,他们三人都不再紧张了。他们一枪一枪的射击,逐步在找感觉,在寻找和步枪的亲和力。
阿翠打出的子弹不再飞到徐沐风的枪靶上。十几发子弹射出后,她也能打到肖像画的脸谱上,但总是打不到肖像画的鼻子部位。
肖像画的鼻子的尺度,比甲鱼蛋小些,阿玉连续几次都没射中。她一咬牙,拼命往鼻子打去,倒是把鼻子的四周打出许多洞来,中间的鼻子的木板脱离掉在了地上。阿玉吡牙咧嘴地说道,“我的上帝,我的冠军没了。”
徐沐风知道自己缺点是肩膀会抖,于是他努力地让自己放松,做到心如止水。这样反复的射击,他终于找到射击时的那一刹那的感觉,他终于一枪打中了百米以外的肖像画的鼻子。
吴芳到了木屋后,她美美地睡了一觉。然后起床做饭,她把腊肉腊鱼蒸好后,又蒸好了饭,随后她弄了一大块腊肉和腊鱼喂着红狐吃。
做好饭菜后,吴芳看了一手表,己中午一点多了。然后她才慢吞吞地走到他们的射击的地方。
此时她见到徐沐风和俩小姑娘正坐在地上休息。阿翠和阿玉正在不停地揉着因板枪机而肿胀的手指,而且嘴上还不停地对食指吹拂着热气。
“伍佰发子弹都打完了?”吴芳问道。
“大姐姐,我们都打完了。”阿玉说道。
“谁打中了肖像画的鼻子啦?”吴芳笑问。
三人没吭声,都站了起来。
吴芳拿起胸前的望眼镜一看,三张画像都不见了,她叹道,“你们真了不起!乱枪把画像都打烂了啊。呃,都是冠军哈,都去吃饭吧,吃完饭后,接着练习。”
三人噗嗤的笑了起来。
吃完饭后,吴芳又找了三根棉线,把棉线挂在百米外的石壁上,棉线下面都缚着一枚甲鱼的蛋。她说道,“你们仨人听着,你们只能打断棉线,不能打甲鱼蛋,谁把甲鱼蛋打爆了,那么晚上真没有饭给他吃了。”
说完,吴芳又抱着红狐去木屋里睡觉了。
徐沐风他们仨人傻了,他们趴在地上。从望眼镜上看,垂直的线吊着甲鱼蛋,线紧挨着蛋的长度才五公分,说不好听的话,是很容易乱枪打爆甲鱼蛋的。
尤其线在望眼镜里极细,十字钟上的垂直线对目标线总是摇晃着。更糟糕的是,线上,动不动就爬上蚂蚱和蝈蝈的小虫子,以至线摇晃的更厉害。当然,线上有虫,这是因为甲鱼蛋太香了,诱惑来了许多的虫子来争食。
“我的上帝,这能打中吗?”阿玉吐吐舌头地说道。
“小家伙,我想你一定能。”徐沐风一枪打了过去,子弹未打中。
“试试吧,大哥哥,我们一起加油!”阿翠说,“因为我不紧张了。”砰!的一枪,子弹射出,线和甲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