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

苏橙态度坚决强硬,一点不退让。

“苏氏只能是苏家的,不可能成更名其他姓。”

对方一四十岁有余的男人笑了。

“苏小姐,聪慧对女人来说,是成就自己的必要条件。有些时候,选择依附男人,未必不是见好事。你说呢?”

苏橙笑了笑:“我只知道,依附男人,倒不如信自己。”

桌上几个男人直接不给面的笑了。

笑苏橙的幼稚和天真可笑。

“苏家沦落,名声大不如前。不服软只能自己吃亏,苏小姐,懂我的意思吧?”

“这世道,什么光鲜的女强人啊,还不都是借着男人肩膀上去的。女人嘛,别太犟!”

苏橙明白他们的意思。

想反驳,胃里上涌出一阵恶心,她忙起身致歉离开。

洗手间,苏橙趴在洗手台上大口吐着。

刚才吃的东西就着酒水都倒了出来。

吐完后,脸色虚白。

只觉心口泛疼,无力无措感油然而生,苏橙没忍住眼泪。

她抽了自己一耳光,力道并不轻。

恨自己无用,和无能,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不能看着苏氏沦落到被人收购,也不想用自己来换取苏氏的明天。

她不想沦落。

不愿意那么做。

只是……可是……

苏橙感到绝望。

身体无力的靠着洗手台滑了下去,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无声抽泣。

口袋电话响起很久,苏橙才反应过来接听。

那边问:“前两天你找过我?”

苏橙静默半天,开口时,眼泪也随着掉下:“我该怎么办……”

那边顿了几秒,听出了不对劲:“苏橙,你又喝酒了?”

苏橙被无力包围,声音都是低软的脆弱。

“时牧弦,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现在苏家大部分股份都落在你手里,苏氏是不是很快就成为你们时家的产业?为什么都要逼我啊,你为什么啊……”

电话里传来关门声和男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公共场所。

时牧弦直揉眉心:“告诉我,你在哪儿。”

苏橙心口,身体,哪里都疼,根本听不到时牧弦在问什么,只是说着自己的话。

“我到处求人,喝那么多酒,你们男人为什么都非要逼我啊……”

“我不想逼自己。我不愿意,我不要……我嫌脏……”

“时牧弦,到底为什么啊?”

头疼胃疼心也疼,酒精作用下,苏橙感觉头很晕,整个人很难受,想起来却起不了。

时牧弦在认真听着。

在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他问:“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苏橙哭着笑着摇头:“我不愿意,不愿意……”

看来又醉了。

时牧弦莫名就有些恼了。

有点急,也有点烦躁。

他拿着外套出门,想再重复问一遍时,电话里就换人了。

“您好?”

时牧弦眉头一蹙:“你是?”

对方回答:“您好先生,是这样,我是兰林酒店的服务员,您的朋友好像醉酒了,在洗手间哭呢……奥,12层。好的先生,我们会照看好您朋友的。”

未出门,时牧弦就被拦在门口。

林曼音不高兴了:“牧弦,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抽出手臂,时牧弦淡声说:“有些事要办。”

林曼音又拉住了他,心里对他冷淡疏离的态度颇不是滋味。

“牧弦,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淡吗?”

时牧弦反问着:“我该对你怎么样?”

林曼音噎住。

时牧弦拉开门,不再多留,走了。

酒店门口。

苏橙又对着路边的花坛吐了一次。

吐完后,脚步都虚浮了,路都走不稳。

谈判桌上的其中一人轻拍着她后背,要送她回去,被苏橙拒绝。

“不用……”

那人坚持:“你看都喝成这样了,什么不用?”

苏橙保留着一丝清醒,避开他伸出的手。

男人却一把搂住了她腰身:“行了,上车,我送你。”

苏橙挣不开,被半抱半强制着的朝一辆白色奥迪车走去。

男人刚伸手要拉车门,就听到背后——

“不用麻烦,人我来接了。”

苏橙像是注入了一道清醒剂,顿时从混沌中清醒几分。

掰开男人的手掌,回头,苏橙轻喊:“时牧弦……”

刚朝他走一步,苏橙突然向前栽倒,时牧弦跨步上去稳扶住她。

她抓着他衬衫,抬头轻轻一笑,声音软软的。

“你怎么来了?”

说完,头抵着他胸口,身体跟着软了下去。

时牧弦看着醉倒在自己怀里的女孩,有些无奈又有些头疼。

将人抱起来,时牧弦扫了几个男人一眼,转身走了。

路上,苏橙吐了两次。

一次吐到了车上,一次下车吐的。

路上去药店买了醒酒药给苏橙灌下,在她安静后,时牧弦才算得空闲下来。

降下车窗,给车内通风散气,时牧弦掐了下眉心,平复着心情。

苏橙太闹腾,他给整到没脾气。

不知她现住地址,又经不起再住酒店折腾一次,时牧弦打着方向盘,把人带回了家。

苏橙睡到中午才醒。

睁开眼,猛地看到一张男人脸,她有瞬间的错愕。

不出两秒,手摸到身下柔软的床单,她一声尖叫响彻了卧室。

时牧弦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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