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正待开口,一旁的丑脸少年却上前说道:“贵伯,他讲的没错,这回听他的。”
丁晓武微微一怔,扭头朝那少年看去,对方却不搭理他,转身对两名部下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那两名探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禀报少主、总管,我们往西边的山脚张望了一下,山下小路尽头是一片连绵的土丘,空无一人,却有几处零星的火光。而另一处的大路边没有着火,只有一片浓密的树林,林中斑斑驳驳全是闪亮的光影。”
“树林应该是幽暗昏沉,只有兵刃才会反射出那么多的亮光。”刘贵道,“所以敌兵一定是埋伏在树林中,而故意让出大路,只等我们落入他们的圈套。因此咱们不能上当,只能走西边的羊场小路下山。”
丁晓武却摇了摇头:“树林中有兵器的反光,不一定就有埋伏,敌人也可以把兵器预先挂在树干上,效果一样。反过来,小路那边虽没有动静,反而十分可疑,如果土匪是藏在土丘的后边,那咱们一旦走到了山下,岂不是自投罗网?”
刘贵蹙眉道:“可是方大人,所谓眼见为实,否则便是无根据的猜测。如果照你所说,我们只能从中间的大路下山,则一旦猜错了,土匪的确藏身于树林中守株待兔,那我们不是更加倒霉?”
“老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咱们走小路大路都无所谓,但不能往下走,而应该往上走,去山顶。”
“去山顶?”刘贵顿时满脸迷惑,“为什么?土匪正在放火烧山,咱们不赶快想法离开这危险之地,反而还要去山顶,这不是画地为牢坐以待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