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砚,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我爷爷一手拉扯着我长大,爷爷是村里闻名的苗医,不但精通苗家的医术,偶尔还会替人占卜算卦什么的,他就是靠着这些手艺供养着我。
可是再怎么样,我在别人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每次只要和别人起了冲突,别人必定拿这件事来打击辱骂我,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亲爹亲妈,久而久之我的性格就变得有些阴郁了。
那天,爷爷破天荒的当着我的面给自己算了一卦,然后我就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满脸的皱纹紧紧的挤在一起就像是积累了无数风尘的冷峻山川,从这天以后我就经常发现爷爷时常一个人坐在门槛上一边抽着水烟一边唉声叹气,有时候还会用一种带着慈爱的复杂眼神盯着我发呆。
直到有一次,爷爷破天荒的换下了一直穿了许多年的土布衫,穿了一套十分干净的中山装站到我的面前,然后告诉我说他那天给自己算的那卦显示自己已经命数到头了,以后就照顾不到我了,让我跟他去找一个人,以后就在那家人家里生活了。
我当时就觉得人生一下子灰暗到了极点,心里不愿意相信爷爷的话,毕竟他身子骨一向健朗,而且他自己就是医生,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呢?不过还不容我询问,爷爷就用严肃的眼神看着我,告诫我说苗家人的医术和占卜算卦都是从上古巫师手里传下来的东西,不允许我怀疑!
在我极不情愿的情况下,爷爷带着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去了城里,然后敲开了一扇陌生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中年妇人,她身上穿的十分时尚,比我们那边的妇人穿得要少,展现出来的大片雪白肌肤顿时让我有些脸红的移开了视线!好在这个妇人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而是很热情的招呼着爷爷,一口一个劲的喊着‘恩人’,这让我很是疑惑,爷爷这些年几乎不出山村的,是怎么认识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的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爷爷忽然抚着我的头道:“小砚,这是唐阿姨,以后她就算是你的亲人了,你的户口爷爷也已经帮你转到了唐阿姨的家里,以后你就在这里生活了,要懂事一点知道了吗?”
我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虽然这个女人看上去很美,可是我依旧不能从心里上接受和爷爷以外的人生活,这些年来爷爷不但养育着我,就连做人的道理和他自己的医术都一点点的教给了我,突然之间他就告诉他要死了,让我在一个陌生的人家里生活,我怎能接受?
这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喊道:“妈,帮我从柜子上拿一下吹风机上来,我刚才忘拿了……”
我只听到了声音,抬头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人影,这时候唐姨忽然笑着指了指不远处柜子上的吹风机对我说道:“小砚,我跟你爷爷聊会天,你帮小雪妹妹把吹风机送上去一下吧。”
我下意识的哦了一声,有些紧张又有些局促的走过她身旁去拿了吹风机然后上楼。
上了二楼我一直顺着左边的走廊走到尽头发现了一扇玻璃门后隐约有一道人影,里面传出哼着歌曲的声音,我当时也没想到那么多,直接走过去拉开门就打算把吹风机递过去给她。
但就在我推开门的一瞬间,我瞪大了我的双眼,眼前是难以置信的一幕景象!
如果说唐姨是那种让我第一眼看到就脸红的女人的话,那么眼前这个青春美少女就是一瞬间能让我热血沸腾的女人了,只见她湿哒哒的秀发还在垂在洁白的双肩上,身上只裹着一块大大的毛巾,秀气的锁骨和一小片沃雪般的脯肉呈现在空气中,一串串水珠像珍珠般在顺着她那修长的腿往下滑落着……
她可能也没有搞清楚状况,转过身愣了一瞬后才脸色涨红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朝我厉声喝道:“你是谁……快给我闭上你的狗眼啊!”
说着,她夺过我手里的吹风机,然后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将我推出了浴室,玻璃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虽然被她踹了一脚,但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这一脚不但没有让我感到痛苦,反而使得我本来就有些躁动的心跳得更是厉害了,整个人突然有种口干舌燥想喝水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下楼去,所以只好在走廊里守着,耳中听着从浴室里传来一阵阵吹风机“呜呜”的声音。
没多久,浴室的玻璃门哗啦一声被拉开,那个少女换了一身浅色的衣服走出来,不过这件衣服也很单薄,甚至可以说有点透,我几乎可以看到她衣服下面曼妙而玲珑的身材曲线了。
大概是刚才的一幕让她有些愤怒,她红着脸一脸的怒容走到我面前打量了我一眼冷声哼道:“你就是我妈说的那个从乡下过来寄住的土包子?死变态,你刚才为什么不敲门就闯进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低着头,心里有些不舒服的解释着。
“呸!有人在里面洗澡你都看不出来,你这个死变态是不是觉得我傻好欺骗啊?”她翻了个白眼,语气冷冷的继续嘲讽道,“别以为你那个江湖骗子爷爷骗得了我妈,我就会答应让你这个臭变态死土包子住在这里了!”
我能容忍别人对我的嘲笑,但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骂到养育了我十几年的爷爷头上,听着她这话,我顿时怒气冲头的瞪着她狞声道:“你说谁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