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终归是人不是神,在七位高阶战神连番的围攻之下,又与数不清的魔族高手大战了一天一夜后,我的身体渐渐出现了不支,两眼间也开始模糊起来。”
“聂风云看准了时机,趁虚而入的一掌打在了我的胸口…”
说着说着,绝刀停了下来,这时,几人看见了绝刀脸上的无奈,以及眼睛里面闪烁的蒙蒙雾气。
所有人都没有打扰他,因为他们知道,绝刀一定是想起了那时的几个同门师兄,就是那十个陪着他一起同生共死的队友。
果然,在调整了情绪后,绝刀再次缓缓的开口了,“我被聂风云的一掌打成了重伤,足足倒飞了千丈之远。之后我再想提起手中的刀,却发现平时如鸿毛一般轻的钢刀,在那时却重若千斤,怎么也提不起来了。”
“那一刻,我料定了自己必死。谁知正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剩下的九位师兄突然在人海中杀了进来,我看的清楚,那时九位师兄的道袍已尽数被鲜血染湿。”
“可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拼尽最后的力气,联手一击接下了聂风云的锁天轮,付出的代价,是又一位师兄倒在了血泊中…”
“之后的瞬间,八位师兄将力量结合,用出了玄门北斗阵法,将我一个人传送出了魂魔学院。在我被传送出的前一刻,我亲眼看着聂千狂在远处发出的箭光,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说到这里,终于没忍住的眼泪顺着绝刀的脸庞缓缓而下,就连他的虎躯,也在微微颤抖着,可见那一战的惨烈,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十年,却依然让他无法释怀。
“绝刀师兄,既然当初陪你一起的那几位师兄都死在了魂魔学院,那么你后来杀的那几位玄门弟子又是何人?”这时,云战开口问出了所有人心中都存在的疑惑。
“是幻像。”绝刀回答道。
“什么,是幻像?”云战惊讶道。
“嗯,是残天公子布下的**阵,用来拖延我追杀他的时间而已…”绝刀继续道:“我被传送出魂魔学院后,被阵法传送在一处山脉之中,我强行按耐住报仇的心里,在山脉间恢复起自己的伤势来。”
“经过一日夜的调息,我恢复了内伤,内伤恢复好的那一刻,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回魔族,我不是想着回去争勇斗狠,而因为我要把属于师兄们的尸体抢回来。”
“于是,我又杀进了魂魔学院,为了抢回那些死去的师兄尸体,我三进三出魂魔学院,与魔族中人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死较量。”
“甚至在那场较量中,我不惜动用禁法,拼着丹田破碎的代价,接连发出了千记刀光…”
“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千军万马之中,我终于夺回了死去那些师兄的尸体,可付出的代价,却是丹田尽碎…”
“丹田碎了不要紧,我还有魂力,在魔族弟子倾尽所有的阻挡下,我拼命的杀出一条血路,带着师兄们的尸体逃了出去。”
“可这件事的发生,却彻底触怒了魂魔学院的院长聂千狂,可因为他是战神,所以不能亲自的追杀我,以免被掌教大人知道了,会联合巫族一起攻打魂魔大陆,因此他派出了残天公子,也就是聂天行,对我进行长达万里的疯狂追杀。”
“绝刀师兄,不是说战神强者不能参与门族间的争斗吗,那为什么先前聂风云等人还以战神强者的身份围攻于你?”听到这里,玲花忍不住的插嘴道。
“嗯,当年魔巫两族兵败后,确实曾和老祖定下过战神强者不能参与门族间争斗的约定,但是那份约定却仅限制于战神间的争斗,并不代表外族人打到了你们家的门口,战神强者也会坐视不理,这是不现实的。”
“因为我当时已经杀进了魂魔学院,所以魔族中战神强者才会对我出手围攻,他们这般做法,是占了保卫大陆之理,因此说起来,他们倒是并没有违背先人们的约定。”
听闻绝刀这么一说,玲花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云战却是一直紧皱着眉头,当绝刀回答完玲花的问题后,他冷冷的道:“后来怎样。”
“后来聂天行率领着魔族中数千位修为达到高阶战魔的高手追杀于我,那时因为我战气尽失,紧靠着魂力奔行,速度根本无法超越他们,所以在一天之后,我还是被他们追到了。”
“于是,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下,我二话没说,便与他们又一次打了起来。”
“那时,虽然我的战气尽失,但魂力却依然还在,因此我凭着体内的魂力,又在盛怒之下,依然将他们杀的几近全军覆没,甚至一些魔族中人,在最后,都没有了战下去的勇气,而选择了逃跑。”
“然而在这期间,聂天行却是一直冷眼旁观着所发生的一切,至始至终都并未出手…”
“待到所有被他带来的魔族之人死的死,逃的逃后,他才冷静的的站在我面前,然后阴寒着语气对我说道,绝刀,赶了一天的路,又拼战了这么久,即便是你天生神力,这时,你的魂力也是所剩无几了吧。”
“是的,他猜的没错,当时我识海中的魂力几近用光,别说是一个战魔强者,即便是一个战圣,我也再无体力击杀了。”
“我就那么一直的看着他,然后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刀,那一刻,在我的心中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我玄门中只有战死鬼,绝无偷生魂。”
绝刀的话是那么的激情高昂,使人热血澎湃,那是一种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