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很快就回了他:
[系统]航海家破浪对武将青龙悄悄说:不。如果她想自己打海盗的话。
第二天,海棉起床的时候全身都是酸痛的,大腿根已经被磨成了黑色。破浪依然天不亮就来接她,她在床上左滚右滚,磨磨蹭蹭了半天,又想找借口不去,又知道不去不好。
最后勉强起来,跟破浪一起前去集合士兵。破浪每天至少比她早起一个小时,比士兵早起半小时,但依然精神抖擞。
今天的训练科目,上午仍然是突刺,下午是追击。主要训练人跟座骑的协调度。就跟赛马似的,看谁先到目的地。
海棉更是苦不堪言,大腿上终于被磨出了血,伤口浸了水,被泡得肿胀发白。
赛了两轮,她终于撑不住了:“破浪,我要请假。”
破浪本就沉默少言,这时候才打着手式问了一句:“原因?”
五百士兵面前,海棉哪能说明原因?顿时一张脸通红。半天才说了一句:“我……我要换个鞍。”
破浪双目如电,望向她半天,仍然打手式:“原因?”
海棉也火了:“我都说了要换鞍了,你听不见吗?”
破浪不怒也不惧,再度重复了一遍手式:“原因?”
海棉气急败坏,也不想想不说明原因人家怎么给她改良更好的鞍。她羞怒之下转头就走!
破浪在身后大步跟上去,海棉又累,双腿又痛,走路也走不快。她悻悻了半天,最后实在走不动了,一下子蹲下来。身后的破浪差点踩着她,她一转头才发现他仍然跟着,顿时没好气:“跟着我干嘛?我身为大领主,连请假的资格都没有?”
破浪也蹲下来,与她对视,最后一点头,表示:“有。”
海棉拿石子扔他:“那我要请假,我不训练了!”
破浪仍然望着她,好半天才打着手式问:“怎么了?”
其实要说他一点不上心吧,那也是冤枉。虽然不擅言辞,但是他也看出来海棉很吃力,要按他的要求,突刺这科目得训练个十天半个月呢。最后几经思索,连夜把第二天的科目换成了赛跑,也算是增加点趣味性了。
海棉根本没有想过这么多,扭过头,负气不肯说话。破浪先是握住她的手,发现上面已经有被枪磨出的血茧……手,他默默记下。
然后是脚,他脱下海棉的鞋子,只见那脚因为要用力踩住蹬子,控制大白鲨的速度、方向,也已经肿了,再被水一泡,简直是不成样子。
他叹了口气,直接把海棉抱回自己的水军军营。他住在一艘战船上,这时候船舱里也没人。海棉知道他住在这里,但来是第一次。
当初他说听见大海的声音,他能睡得安稳。海棉就给了一艘战船专门当他的住处。
破浪把她放在床上,床是很简洁的白色,床单、被子都整整齐齐,没有一个褶皱。破浪倾身去柜子翻出一盒药,刚一打开盖子,香味就扑鼻而来。
海棉抽抽鼻子,看他洗净双手,用药签挑了药膏抹在自己手和脚的伤处上。抹完之后,他开始脱海棉的衣服。
海棉:?
海棉这时候穿的是水军的训练服,就是黑色老鼠衣,本来就穿不多,这一扒可就快要露光了。她赶紧双手捂住:“喂喂喂,你干什么?”
破浪听若未闻,仍把她连体的训练服给扒了。面对只穿着内衣内裤的海棉,他的眼神却毫无半天邪念,只是细细查看,这才见她两腿之间被磨得惨不忍睹。
他眉头皱得老高,最后仍然挑了药膏帮她涂抹。涂抹完毕之后,海棉是很累了,他为海棉盖上被子,示意:“放假半天。”
海棉一头栽倒在床上,一睡就睡到半夜。醒来之后发现房间里有一株夜光菌泛着微绿的幽光。她伸了个懒腰,床边的人就开了灯。海棉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个人,她转头看过去,发现是破浪。
“你怎么在这里?”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身轻薄的棉质睡衣,她坐起来。破浪摇头,也没多解释,就把一盘一盘地烤肉、果汁、生鱼片等放到一边的餐床上。
海棉狼吞虎咽地吃东西,他就坐在旁边,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海棉饿极了,最近运动量大,食量也大了。以前她一天只要五个单位的粮食,现在一天也要八个了。当然了,比起她的大白鲨来说这实在微不足道,那家伙一天要吃180个!!
吃完之后,破浪收了碗出去。海棉睡不着,也跟着出去,这才发现这艘船上全部住着水军,没有一个空房间。破浪自己在水槽边上洗碗,这艘船如今真正像个军营,有专门的食堂,有公用的澡堂等等。
海棉站在他身后,还在东看西看:“不是说了这艘船给你自己住吗?干嘛让士兵都住进来?”
破浪把餐盘洗干净,放回原处,摇了摇头,示意:“都一样。”
旁边有巡逻的士兵听见响动,进来查看。先看见一个人影,正要呼喝,发现是大领主,吓了一跳之后,又看见了自家长官。他们就不呼喝了,冲着自家长官挤眉弄眼,说了句什么。破浪用npc的语言回了,一队人笑嘻嘻地走了。
海棉不免好奇:“他们说什么?”
破浪望向海棉,一向不苟言笑的脸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摇了摇头,示意打个招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