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我们要相信主公,难道你对主公的能力保持着怀疑吗?你忘记了三年前,他是如何带领着我们深入突厥境内,斩敌十数万的吗?虽然其中有过不少困难,但我们要相信他的能力,即便是一无所有,他也有能力带着三万兵马坚持半个多月了的,他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不是吗?”
见赵子龙仍在犹豫不决,徐茂公急切无比,如今情况极为恶劣,不容乐观,一切都要讲究速度,效率,此刻,他们每多犹豫一秒钟,不久后,在前线上奋勇杀敌的将士们就会多饿一分钟。
而一分钟,往往可以决定很多事情,甚至是人的性命。
“如此看来,当真是别无他法了,我们这就去动员百姓,不要在意钱财,要尽可能的,快速的造出更多的船舶。”
考虑了一下,赵云觉得徐茂公说的非常在理,他不应该怀疑大师兄能不能在没有粮食的情况下,坚持半个月、一个月,甚至更久。
他相信以他师兄的能力,即便是没有他们的帮助,依然可以征服整个高句丽,即便是没有粮草的情况下。
“走。”
两人飞快的离开,回到郡守府地下十多米的庞大到难以致信的金库中取出百两黄金。
这里有宇文承都储备的黄金十万两,白银百万两,这里的钱财一般是不动用的,除非情况极为紧急。
明晃晃的黄金最能刺激人心,利益往往高于一切承诺,在黄金的刺激下,无数百姓纷纷报名,愿意帮忙造船。
但即便是这样,徐茂公依然放心不下,不说别的,就说船造之后,该如何运到宇文承都的手中?
海洋中的危机谁都清楚,想要安全的度过东海,到达高句丽,没有极为优秀的水性是根本无法做到的,很不巧,整个辽柠郡,可以说人才济济,但唯独没有精通水性的人才,赵云就更不用说了,冀州人,旱鸭子一个。
但除了赵云之外,没有更加可靠的将领了,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这一边,宇文承都则显的更加焦灼,坐在草席之上,抚摸着手里剑齿虎的犬牙,一阵心烦意乱,下意识的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意识的在剑齿上刻画起来。
细细观察,却可以用四不像来形容,东一下、西一刀的。
“如何是好?难道真的是我太膨胀了吗?难道就这样撤军吗?可是我不甘心啊!”
高句丽不同于突厥,受地域限制和周边汉族的影响,过的也是农耕生活,而不是类似于突厥那种游牧生活,他们可没有突厥那幅员辽阔的大草原,整个高句丽就巴掌大点的地方。
百姓以种植庄稼为主要食物来源,如今庄稼也都刚种下不久,距离可以食用还要好几个月,这样一来就断绝了宇文承都实施游击策略来获得在野食物的可能性,想要得到食物,只能攻破某一座城镇,抢夺高句丽百姓的食物。
这对于兵力较少的他来说,极为不利。
因为只要城墙不像丹东这样低矮、薄弱的城镇,有着城墙便利,再加万把人的守军,就不是短时间能攻破的,而如今的宇文承都最怕的就是拖延消耗。
彻夜深思熟虑,第二天一早,他却依然神采奕奕。
抬头通过窗户遥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大雨依旧倾盆,看来天公是和他作对上了。
“来人,将我的师弟们叫来,有要事相商。”
很快,三个浑身湿淋淋、面色疲倦憔悴的人走了进来。
“师兄,所为何事?这大雨不停,我们根本无力做战啊!”
郭嘉疲倦的打了个哈欠,眼角带着两个圆圆的黑眼圈,看得出来,他昨晚应该一夜未睡。
“我已有轻易破敌之策,但需要等雨停之后才可以施行。”宇文承都沉吟一声,坐在木椅子上,倒满一杯清茶,大口的喝了几口,缓缓手中。
“大师兄快说,什么计策?”
岳飞听后轻抚络腮胡,古板的脸上闪过一丝好奇和激动,但更多的是崇拜,在他的认知中,大师兄不论是做什么,都是天下第一。
“我们都知道,整个高句丽地势南低北高,东高西低,如今大雨已经连下数日,鸭绿江的源头长白山南麓,辽河一带水位必然高涨,不知你们可知道关羽威震华夏的水淹七军一战?我们要做的就是,从中截断鸭绿江,如此一来上游的水无法流入下游,水位就会快速的上升,直到超过某个监界点,水位超过堤岸,便会爆发超级洪水,如此一来,我们在高句丽的战役就基本大局已定。”
“水淹七军!凶猛的大洪水会吞噬一切企图阻挡它们的东西,我们要做的就是引辽河、长白山南麓一带的丰富水源,水漫高句丽。”
宇文承都指着地图,眸光炯炯有神,信誓旦旦的说道。
“听师兄所说,此计堪称绝妙,根本无法阻止,但我们一但这样做的话,会伤及太多的无辜了,要知道一但爆发超级洪水,整个鸭绿江南岸绝大部分都在泛滥距离内,而鸭绿江以北也会受到极大的威胁,甚至都能威胁到丹东城,可以肯定即便是北面地势高一些,但泛滥的大洪水可不管这些,鸭绿江以北的百姓,大多数都是我们汉人啊。”
郭嘉听后对比着地图,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并不否认此计的绝妙,但他内心还是不忍心伤及太多的无辜,特别是无辜的汉人同胞。
“我知道,但据我估计,爆发超级大洪水之后,波及北岸的地界极为有限,受波及范围之内的汉人预计有十万之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