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大隋的实力,,短短几天的时间便再次集结起了五万大军,边关战事紧急,不容耽搁,杨坚也一封圣旨令下,大军即刻启程,向着北方第一雄关通海关全速进发。
通海关和雁门关是北方两个抵御外族南下的重要雄关,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被异族攻克,整个北方直至中原就再无屏障,届时必将生灵涂炭,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奥巴在辽柠郡,虽然朝廷赠送给了他一匹非常不错的宝马,但相比起奥巴来说就差太多了,凤翅流金镗也只能用数匹马合成的马车拉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通海关,急速前进。
哪怕是日夜兼程,但从大兴城到通海关的路程也不是短时间能到达的,遥远的距离是这个时代最无法忽视的关键前提。
不过好在前线有一个猛人伍云召,即便是前不久朝廷军大败,损失惨重,兵力有所不足,但有他在,想来一时半会不必担心城破。
一路上辗转反侧,跋山涉水,片刻不敢多停留,终于在二十多天后来到了通海关附近。
为了打敌军一个出其不意,宇文承都下令让大军远远的停下来,派出一些探前去打探消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而此时此刻,他并不知道三十多里之外的通海关正进行了一场极为激烈的攻防战。刀光剑影,枪林弹雨,每一个人都紧绷着神经,全力以赴的应对这场战争,这是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角逐,没有谁会去心慈手软,任何一个人的钢刀都是锋利且不眨眼的。
“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敌军太过凶猛了,这样下去城门迟早要破,老爷已经战死沙场了,您是伍家最后一个血脉了,我不能让您有什么闪失,快突围吧。”
伍云召浑身浴血,竭力的将登上城墙的漏网之鱼杀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尽管他已经两天没有休息过哪怕片刻,尽管他已经精疲力竭,摇摇欲坠,但他仍然努力的挥舞着蛇矛枪,拼命死战。
“不可能,我绝不会逃走,我伍家愧对圣上信任,初战便大败,致以十万大军被全歼在伏狼谷,我必代替父亲守住这通海关,否则有何颜面再见天下百姓我伍云召岂是那种贪生怕死,置身后无数百姓于不顾,苟活于世之人你不必再劝说,我定要与众将士同生共死,你速速你清点我军还有多少可战之士,与我报来,我们和天杀的突厥人拼了。”
伍云召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家中老臣的的劝告,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城下悍不畏死,仿佛无穷无尽的突厥大军。
“云召你可是伍家最后的血脉了,难道你忍心看着伍家就此绝后老爷临终将你托付于我,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伍家绝后,你快走,算老臣求”
老将军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一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箭直接射中的胸口,顿时脸色一阵扭曲,他拼命的张着嘴,想要最后说点什么时候,却发现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下一刻便眼前一黑,永久的离开了人世。
“周叔”
伍云召一把抱起死不瞑目的老将军,目眦欲裂,环顾四周一个个每一刻都会有一个,甚至很多的人倒下,诡异的陷入了一种平静,那充斥在整个天地间的刀枪金铁交鸣声,声嘶力竭的通呼声,震慑人心的战鼓声,仿佛都不存在一样,就连画面都似乎有些停滞、减缓,他能清楚的看到一个死战不退的将士被敌人割破喉咙那一刻的所有表情,愤怒、不甘、绝望、恐惧,转而又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解脱。
“啊天杀的突厥人,我伍云召在此发誓,今日若天眷顾可不死,等他日吾必将跃马扬刀,马踏突厥,将今日之惨剧,加倍奉还。”
他轻轻的放下怀中的周叔,那个陪伴着他长大的老人,抚平他的不瞑目,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缓缓拿起地上的丈八蛇矛枪,直举天空,歇斯底里的发誓。
“众将士听令,我大隋通海关遇敌强攻,死伤无数,虽有不敌,但却以命相敌。无他,我大隋疆土决不能被外人践踏,今我等虽死,但却悍不畏死,必让贼军有来无回,大家随我杀敌。”
他知道朝廷的援军就在来的路上,但具体走到哪了,还要多久才能到他却不知,与其将希望寄托于还在到来的援军身上,还不如凝聚力量殊死拼搏。他并没有将有援军的消息告诉其他将士,尽管这固然可以提升士气,但困兽之斗、绝望时候的殊死一博无疑来的更强大。
“杀啊杀啊誓死保卫国土杀光这些突厥杂碎。”
士兵们明知必死之局,也就抛开生死,爆发出生命最后一刻的力量,竟然是短暂性的将突厥人打的溃不成军。
可惜这只是短暂的“回光返照”。
越来越多人倒下,突厥人很快就再度占据了上分,没有了弓箭、檑木、热油这些防城工具,越来越多的突厥人登上了城墙,眼看着城门告破再即。
伍云召也感觉自己越来越疲惫,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有些缺乏,他从来没有觉得平时那杆轻重刚好的蛇矛枪像此刻这般沉重,他好想躺下休息一会,养足力气再来杀敌,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休息,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尽可能的杀更多的敌人,给身边的同胞减轻一些负担。
其他将士们也是如此,哪怕是身中数刀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的将刀枪捅进敌人的身体里,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困兽之斗的凶悍、残暴,让一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