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镇远侯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否定道。
上官博对于他的否定早就在意料之中,淡然反问道:“怎么不可能?据本相所知,当初令千金失踪之前,侯爷并未看到过她。”
不仅是镇远侯没有见过苏流锦刚生下来的孩子,就连见过孩子的产婆,也全都毙了命,所以一直以来坚信着是个儿子的镇远侯,其实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镇远侯搁在桌上的手不由一抖,打翻了酒杯,他没有去管衣摆上溅到的一大片酒渍,双目圆睁,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当年偷走我儿的人,果然是你!”
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如果孩子不是他派人偷走的,那么他又怎会知道他没见过孩子,而且如此确定是个女孩儿!
上官博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颇有耐心的解释道:“本相确实没有偷走侯爷的孩子,只不过偷走孩子的人,本相恰好认识,所以才会知道一些内幕罢了。”
镇远侯依旧不信,瞪眼问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偷的,那么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如今本侯的孩子,又在哪儿?”
“这么说,侯爷是相信本相了?”
上官博温雅的笑了,替镇远侯扶起酒杯,然后重新斟上酒,“其实那个人侯爷也认识的。”
“本侯也认识?”镇远侯一听更不信了,他向来远离是非官场,极少与人为敌,会做出暗中偷走他的孩子这种卑鄙手段的人,他想不出来。
“不错。”上官博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她的名字叫姬幽,侯爷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镇远侯浑身巨震,姬幽!他如何会不记得!
“你指使她的?”
他当初没有识清上官博的真面目,应了他的邀约,去相府赴会喝酒,谁知一同在席的丞相夫人竟偷偷在他的酒中下药,然后将那个叫姬幽的女人送进了他的房间!
一夜荒唐之后,本着姬幽是个处子,他本欲将她接进侯府,随意给个姨娘的位子安置了,谁知她竟对他大打出手,直说是他毁了她,然后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没有出现。
他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姬幽那张与流锦有七分相似的容颜,所以才会令他在被下药后意乱情迷,将她当成了流锦,破了她的身。
上官博给他倒完酒,又给自己满上,笑了笑,并未举杯,“侯爷又误会本相了,姬幽会去偷走孩子,本相也是始料未及,等到本相知道的时候,侯爷已经远在边关,无从相告了。”
“哼!满口胡言!”镇远侯嘴上不相信,心中却开始仔细思量,上官博说的这些,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照你所说,那么本侯的孩子,现在在何处?”
上官博闻言,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下斗大的“摄政王府”四字,道:“侯爷的千金,如今就在王府里,至于她的名字,也许侯爷也听说过,正是王爷跟前的大红人——小喜子!”
镇远侯冷哼一声,听到小喜子的名字,内心却是震动不已,已然相信了几分。
他面上不动声色,冷笑道:“丞相大人此言岂不是自打嘴巴?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本侯生的是女儿,如今又说那孩子是个公公,你当本侯是糊……”
他话说到一半倏地止住,一个可能的想法猛地窜入脑中。
“看来侯爷是想明白了!”上官博笑道。
公公?说到底不就是个没把的男人?既然是个没把的,为什么不可能是个女的呢?
镇远侯心神剧震,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一直以来所认为的儿子,竟然是个女儿?而且按照烨儿画出的画像,上官博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虽然他还没有见到过小喜子真人,但是他有很强烈的预感,他要找的人,就是她!
镇远侯一旦想明白了这回事,考虑到的问题就更多了。
原本他以为小喜子如果真是他的长子,成了摄政王的娈、童,有辱门风。如今小喜子若是名女子,那么她随侍在摄政王身侧,女儿家的名节早已不保,更加令他无颜面对丰家的列祖列宗!
而此时隔壁房间内,轩辕清墨依旧面不改色的抱着风倾染,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拈起一块桂花糕,递到了她的嘴边。
风倾染美滋滋的咬了一大口,正欲再来一口,却见他将手中剩下的半块送入了自己口中,她脸上满足的表情一僵,扑过去掐他脖子。
丫的桌子上一大盘的糕点他不吃,偏偏吃她咬过的,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啊擦!说好的洁癖呢!
轩辕清墨顺势揽住她,任由她没用什么力气的掐着自己脖子上的命门,低下头准确的吻上她的唇,浓郁的桂花香在两人口中蔓延,风倾染只是愣了一瞬,立刻反客为主地迎上他的唇,热情地回应着他。
慕瑾瑜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肆无忌惮的一对,禁不住抚额,世风日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呆立着的老祥刚刚从石化状态缓过来,立刻又被眼前赤果果激情四溢的一幕惊得差点跪下去,一张老脸因为尴尬而涨得通红,连忙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哎呦喂,虽然他老祥年纪一大把了,但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开放的男女,想当年他跟他家里那位,在外头的时候连小手都不好意思牵一下,现在的年轻人,竟然直接当着他和少主的面,就旁若无人的亲上了……
上了……
想到少主,老祥立刻朝慕瑾瑜看去,见他虽然一手扶着额,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两人,老祥不禁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