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银子!”管事对此极为得意与自豪,“夫人,您别看那碗粥小小的不起眼,那用的可是用百年老参熬制的汤,单单那参片,就价值三十两银子。那是大人亲自吩咐的,说给您补补身子。”
且不说别的菜,就是这碗粥,也顶得上别人家一整桌子的饭菜了。
绿柳红梅在旁边听得到抽一口凉气,心里狂打嘴,叫你看不起人啊,人家那都是低调!
是的,要说绿柳红梅对陆墨有什么不满,就是觉得这姑爷在吃饭上太没作派了,哪家的大户人家这般吃饭的?若是让别人知道,岂不是要看不起?
她们内心是着急的,生怕这事儿传出去,被人黑成什么样都不知道,最可怕的是,这些流言只怕都会中伤到夫人身上。
然而,听到那价格,两人直接傻了,这、这、这也太贵了啊!
一碗粥五十两银子,真是一口白粥一寸金。
他继续道:“还有那桌子的菜啊,都是大人亲自□□出来的厨子做的,在外头绝对吃不到。”
厨师头头也点头证明,他祖上是御膳房的人,本该跟着祖上的脚步走进入御膳房的,可陆墨生生用菜谱将他挖过来,且心甘情愿。
钱雯雯嘴角抽了抽,开始犯愁,不当家不知盐米贵,这一算,她和陆墨两口子吃顿饭就得花个上百两,一天就得几百两,更别说别的了,这花钱如流水,金库的金银可够支撑多久啊?
不行不行,得节省!
钱雯雯下定决心,不能这么浪费了,她道:“今后药膳粥就不必了,其它的……”
她想到中午陆墨风卷残云将剩饭剩菜全都扫光的样子,终是不忍心看他挨饿:“其它照旧。”
唉,总不能刚当家,就让陆墨连饭都吃不饱吧,还是她少做几件衣服少买几件首饰,总归能剩下些许银子的。
管事诧异:“这……”
“有何问题?”
管事硬着头皮道:“夫人,大人交代过,别的都听您的,就是,就是这药膳粥,每日都必须上,直到那老参用完。”
他眼角的余光瞧了瞧,当然,他是连个衣角都没能看到的,继续道:“夫人,大人说您这几日劳累了,需得多补补,此事万不可听您的。不如……您去和大人商量一番?”
钱雯雯又气又无奈,她早该知道陆墨的作派的,他就是那么强硬,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是个能说得通的人?当初她死活不要金库钥匙,还不是被他给忽悠着答应下来了?
钱雯雯只能将此事放一放,转头问厨师头头:“你是总管厨艺?夫君有哪些爱吃的?”
厨子头头挠了挠脑袋,纠结:“大人、大人不挑食。”
是的,大人好像什么都吃。
然而,他忘了,陆墨怎么会交给他自己不爱吃的菜谱?当然是选择自己喜欢吃的啦!
钱雯雯:“厨房每日的菜肴,如何选择,夫君可有定下说法?”
厨子头头:“有的有的!大人让我们按照菜谱自由选择一荤一素一汤。,不过,他说今后要和夫人一同用膳,早膳必要有粥有三个小菜,小笼包虾饺此类需有两样,午膳晚膳都是两荤两素一汤。”
“菜谱?自由选择?”钱雯雯好奇,要知道,钱家的膳食安排,从来都是十日变换一次,每一次都由掌家夫人择定好了各人的菜谱,若别人自己有需要想换换口味之类的,就要出钱让厨房重新做。
“哦哦,这个是大人给的秘方。夫人可要看看?”厨师头头很高兴自己能和夫人多说上两句话,回去可都是长脸的谈资。
钱雯雯问道:“这就是为何你做菜好吃?”
厨师头头感叹:“是啊,没想到大人手里有这样的秘方,每一张拿出去,都是价值千金,能做传家宝的。”
当然,若非问他的是夫人,他也不会问她是否要看,这东西握在手里,就和金子银子没两样。
钱雯雯经受了一系列厨房打击,还没调整好,阿福就带人过来了。
“夫人,赏衣楼的秀娘来了。”
钱雯雯询问:“何事?”
阿福:“夫人,大人之前就有吩咐,说等您来了让赏衣楼过来给您多做几件衣裳,款式都定好了,就等您量尺寸呢!”
钱雯雯扶着头:“他、他定了几件?”
赏衣楼赏衣楼,别看只是一座楼,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只有一个字——贵!
当然,它还有好看华丽京城贵妇小姐追捧喜爱等等特点,但丝毫不会掩盖那个朴实无华的“贵”字。
赏衣楼的衣服是真心贵啊,京城的贵妇小姐,得宠一些的,一年能有个一件新衣,再受宠些,撑死不过三两件。
这还是家里有些家底,能够支撑得起颜面的,没有家底的人,想都不要想了。
钱家有钱,钱雯雯一年也就四件新衣,还是四季分四次做的。
听听听听,刚才阿福说什么来着?定了几件?
赏衣楼每次制定,都是当季衣衫,下一季的只会提前十天半个月开始定制。
现在是夏季,离秋季早着呢,定制的只会是夏季衣衫。
钱雯雯一边感动于陆墨的大方,一边又心痛银子打水漂,这滋味酸爽了。
“让她进来。”
定都定了,赏衣楼的定金可不便宜,妥妥的能在别家买三件成衣,还是贵的那种。
钱雯雯心痛道流血,还是要微笑着接待。
赏衣楼秀娘极具素质,接待人时也不会那种低声下气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