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的匕,娄画脂就把它收好,自个儿坐在床前,不想说话。
一个晚上,时间是非常快的,只是这一晚于娄画脂而言比较漫长罢了。
她觉得很艰难,但还是写了一封言和的信件。
昨天吧,确实是跟孙老爷子打闹了一场,但仔细想想,这根本就不划算,国家大事,自然比自己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大,所以,她也就不去想孙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一天的早朝,是沈弘文临行前的最后一次早朝了。
他本来是想跟摄政王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如果可以,他该想着把这个领队的任务交给娄志诚好了,不过好在娄画脂在上早朝前,就找他交谈了。
“沈太傅,你放心去领队吧,娄善女的事情,本姑娘答应下来了,会给你拿到解药的。”
娄画脂很认真的对沈弘文说道,惹得沈弘文一愣,说不上惊喜,但却特别吃惊。
娄画脂恢复记忆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昨晚他还跟娄善女谈论过这件事情,觉得没戏了,却不晓得娄画脂第二天就突然告诉他,她会解决娄善女中毒的事情。
“娄姑娘,此话当真?”
沈弘文半信半疑,毕竟是关于她心爱的女人的事情,他可不能有所怠慢。
“本姑娘说出来的话,是不会收回去的。”
娄画脂挺严肃的,面对了沈弘文,虽然身高没他高,但其实却一点也不差。
“为什么?”
沈弘文依旧是有些不确定。
“因为,现在正在打战,国家需要你因为,过去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本姑娘不会让你们这么好过的,想死,也没有那么容易。”
娄画脂一字一顿的说着,完了就咬咬牙,虽然晚上没睡多久,但是眼睛还是炯炯有神。
“好,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沈弘文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他也清楚了娄画脂的为人,自然,她的话都是可靠的,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是不会开口答应的。
后花园里。
娄画脂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因为边关的事情,摄政王不得不跟沈弘文好好交谈一番。
“娄姑娘?”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娄画脂撇过头去,仔细一看,就愣了愣,其实,她刚才一直都在呆,想着之后怎么跟孙家打交道,所以,这南风锦突然叫自己的,完全反应不过来。
“南风锦?”
娄画脂喃喃的嘀咕道,然后就转过头,不想理会他。
其实不用多说什么,他的出现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二姐吧,又想从她这里打听关于娄千亦的消息。
“娄姑娘,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没精打采的,还是说昨晚没睡好?”
真是意外,南风锦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说关于娄千亦的事情。
娄画脂微微摇摇头,说无精打采吧,反正刚才也就自己一个人,干嘛要那么精神呀?
“那是怎么回事?”南风锦奇怪了,坐在娄画脂身边,就继续问道,“还是说,沈弘文给你出了一个难题?”
“何止是难题,简直是让本姑娘为难!”娄画脂想都不想,开口就冷冷的说道,然后眼睛就放空了,搞得南风锦坐在一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了。
他确实是想了解娄千亦的事情,毕竟,前两天他跑出宫,去娄府,想看看娄千亦怎么样了,结果,娄千亦一见到他就二话不说,掉头就走的,让他莫名其妙了好久呢,上去拦住她吧,娄千亦的眼泪就哗啦啦的掉了下来,一下子,头就埋在了自己的怀里。
虽然,这一个过程一句话都没有,但南风锦知道,娄千亦肯定有苦衷,也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不论自己的身份地位是什么,娄千亦都是喜欢自己的,但是,这中间就是有着些东西阻碍着他们。
后来,他安抚了娄千亦,摸摸她的头,送她回房间休息了,才离开。
回宫后,他就看不下书了,他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反正只要摄政王登上皇位,他就以病死为由,离开皇宫,就算是一个凡夫俗子吧,那也可以娶到娄千亦了吧?
但是,现实的残酷由不得不让他担心起来。
这样子真的可以吗?他能担起生活的重担吗?能给娄千亦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吗?而他所谓亲切的哥哥摄政王,到最后真的会放过他吗?
他不怕死,他也不吝啬江山,但是,他不能拖娄千亦下水,不能让娄千亦下半辈子独守空房
“南风锦,你干嘛呢?”
娄画脂呆了一会儿,觉南风锦还坐在自己身边,就疑问了。
这家伙怎么也呆了,真是的,本姑娘本来就心烦意乱了,他怎么还过来凑热闹啊。
“娄姑娘,我想知道”
“娄千亦是吧?我二姐,”娄画脂无奈的打断道,然后顿了顿,中间忍不住瞥了一眼南风锦后,才继续说道,“本姑娘这几天事情多,都没有回娄府,所以,她的情况,本姑娘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之前到底有什么东西羁绊着。”
南风锦开口道,一脸的失落。
“父亲,我的父亲,娄志诚。”
娄画脂眨眨眼后,就淡淡的说道。
“娄志诚?他反对我们?”
“不是,父亲只是不想让他的孩子嫁入皇宫,混在这塘浑水里。”
娄画脂说得很轻松,而南风锦的瞳孔倒是不由得放大了。
“原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