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姑娘,你醒了!”
摄政王时不时会过来瞅瞅娄画脂的情况,这不,这一趟可算是没白走,一过来,就看到娄画脂睁开眼睛了。
可是,娄姑娘都已经醒了,却为什么都不说话呢?
摄政王感到有些疑惑,而这时,只见娄画脂那原本一直瞅着屋檐的眼珠子转动了下,看向了他。
“嘘,别吵着我父亲。”
娄画脂淡淡的说道,然后才想着坐起来。
此时,摄政王才明白娄画脂醒了,却不说话的原因。
他走上去,扶娄画脂坐起来,看到娄画脂神色还可以,就招呼那一直不能离开的太医过来,无奈那太医动静过大,一下子就把娄志诚给吵醒了。
“女儿!女儿,你可算是醒了。”
娄志诚睁眼就看到娄画脂坐在床上,特别欣喜之外,还忍不住眨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是的,父亲,女儿醒了。”
娄画脂轻轻一笑,然后就伸手给那太医诊脉。
然而,表面风平浪静的娄画脂,内心却是抱怨的。
太医啊太医,你走路怎么笨手笨脚的,居然碰到了椅子,出那么大的声音,把本姑娘的父亲给吵醒了,这本来还能面无表情一会儿,却要立马假装没事的样子,真是麻烦。
“醒了就好,就好,那……”
娄志诚一面高兴,一面又不由得忧虑起来,他可没忘记,也不可能忘记,娄画脂在昏迷的时候,就开口说到了娄善女不得好死之类的话,想来,这难道不意味着娄画脂恢复记忆了吗?
“父亲,女儿头疼……”
娄画脂知道父亲要说的是什么,但是,她并不想责怪他什么,甚至是沈家,娄画脂都觉得没必要追究他们的责任,重要的事情,不过是揪其根本,把孙家给搞垮罢了,毕竟,事情的起因都是从孙家开始的。所以,现在的娄画脂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
“那……那可有什么……呃,就是想到什么东西,比如说,做噩梦?”
娄志诚见娄画脂的反应如此平淡,就迟疑了,他还记得娄画脂之前因为记起自己的母亲是上吊自杀的事情,就特别伤心,哭得稀里哗啦的,所以说,说不定娄画脂还没恢复记忆呢?
“噩梦?我……嘶……我不知道,本姑娘头疼,想不起来……”
娄画脂邹起来眉头,太医正在为自己诊脉,但因为演戏的需要,娄画脂立马把手抽了回来,双手捂着头。
“算了算了,头疼就不要想东西了,娄姑娘,你好好休息吧。”
摄政王冷冷的瞟了一眼娄志诚,似乎是在嫌他多事,搞得娄画脂都头疼了。
“嗯嗯……”
娄画脂感到很委屈,但听了摄政王的话,就不由得迟疑一下,然后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多想了。
而这会儿太医就站了起来,向摄政王行了一个礼后,才禀报道:“娄姑娘的头已无大碍,淤血可能是因为碰撞的缘故,化了,但是,这头疼……或许会是后遗症,微臣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才能确诊。”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歇着吧,不过,你要时刻准备着,随叫随到。”
摄政王放话了,那太医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告退。
“娄太保,这边就由本王照顾娄姑娘好了,你也先回吧。”
“这……”
“怎么,由本王照护着,不安全?”摄政王冷漠道,“皇宫的太医都是上好的,宫里的药材也齐全,外边的东西,比得上宫里的吗?”
“是……”
娄志诚有些担忧,但听着摄政王这语气,他今天肯定是带不走娄画脂的了,无奈,只能答应了。
娄志诚走时,当然是十分顾虑的,但是,他也只能走一步回头看看,见娄画脂依旧是微笑着,表示放心的样子,最后才勉强跨出这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