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时,娄志诚还是一愣一愣的,时不时转头看看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公公,只见他弯着腰,抬着摄政王给娄画脂的药材,见自己看他了,那公公还不忘咧嘴笑笑,开口想恭维几句,娄志诚就忍不住冷哼一声,惹得公公一时间闭上了嘴巴。
回到娄府,娄志诚就更加不自在了,因为摄政王居然安排了人为自己按种树苗!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啊?”
寻宛竹看着那些来来回回走着的人,以及那些一看就知道很昂贵的树苗,便忍不住问道。
“摄政王给的。”
娄志诚说罢,就不由得邹邹眉头,重重的叹息一声。
“还不止这些东西呢,你瞅瞅身后,那红色檀木箱子装的,可全是上好的药材,给三女儿的……”
“娄画脂?夫君,你是说……”
“嘘!进屋里说。”
娄志诚直接打住了寻宛竹的话,便看了看周围的人,见种树的人没有理会他们,才扶着寻宛竹走进屋子里。
“依我看,这个摄政王啊,是真的看中脂儿了,否则也不会做这么多的事情,你可知,他除了让我带这些东西回来,还让我带了什么?”
娄志诚有点恍惚,说话间一顿一顿的,内心乱如麻。
“带了什么?”
寻宛竹可不清楚除了带这些东西外,还能带什么,不过,若是带聘礼的东西回来……不过,这也不可能,这夫君身后除了树苗和箱子外,就没别的东西了。
“你看看。”
娄志诚很无奈,相对于药材和树苗,娄志诚最介意的还是藏在袖子里的那一幅画。
都是过来人,娄志诚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金银饰,所有身外之物,都不如自己亲手做的物品啊!
“一幅画?”寻宛竹打开一看,就说道,完后,她才邹邹眉头,“这不是娄画脂那丫头吗?”
“可不是吗?”娄志诚咬咬牙,见寻宛竹不明白了,才解释道,“这是摄政王亲手画的,最后一笔,还是我看着他勾勒上去的!”
“夫君,这么说来,咱们家的脂儿是被摄政王看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寻宛竹听过这个消息,她的反应居然是惊喜的。
“胡闹,看上又怎么样,我脂儿绝对不能嫁给摄政王!”
娄志诚不开心的说道,此时,他的脸全黑了。
是啊,他是绝对不会同意,想想当初,他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却能对他所爱的女人一见钟情,并大胆示爱,那些点点滴滴,娄志诚怎么可能会忘记?
娶不了寻宛言,回头倒是想娶他跟寻宛言的女儿?他痴心梦想吧,就算最后烙下一个抗旨的罪名,他娄志诚也不会让娄画脂嫁给摄政王的。
“可是,夫君,这摄政王很快就是皇上了,他看上脂儿,也不是坏事啊,以后脂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寻宛竹倒是不由的劝诫道,然而,听了她的话的娄志诚,瞬间就更加恼火了。
“你一个妇人,懂得什么?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娄志诚大声说道,一下子,搞得寻宛竹都不敢说话了。
“哼,画?给什么给,烧了!”
娄志诚对寻宛竹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出了屋子,看看自家的庭院怎么样了。
而站在原地的寻宛竹,倒是思考着什么,把画折好后,就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袖子里……
城门外,娄画脂正在施舍着粥。
那些穿上新衣服的小孩子,个个乐呵呵的,来领粥的时候,特别有力气,还大声的跟娄画脂说:谢谢姐姐!
这让娄画脂感到特别开心,只可惜,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这天,那个肥头大耳的大臣来了,娄画脂见到他,就笑着招呼了他,跟他交谈了几句,而也就这个时候才知道,摄政王已经听取了自己的建议,决定从官员这里建立慈善机构了。
这位大臣不愧是娄画脂能交好的大臣,他也很支持这个建议,毕竟,他也不希望这个国家那么多灾多难,虽然,自己就是管理兵员的,若是没人参军,那么他就悠闲了,升官的机会,自然也就少了,但是吧,他向娄画脂表示,他是不喜欢战争的,正是因为他管理士兵的资料,所以他才知道每一场战争,都有多少人丢掉性命。
“现在是要带那些报名参军的人走吗?”
娄画脂跟他感慨几句后,便问道。
“是啊,边关战事要紧,要抓紧时间训练他们才行了。”
“哎,若是没有这个战争,会不会好很多啊?”
“那是自然!”
大臣不知道娄画脂所说的还有其他的意思,便说道,惹得娄画脂无奈的笑了笑,道:“是啊,没有这战争,所有事情都会简单很多。”
自然会简单很多,若是要当官,处理流民以及乞丐的事情,娄画脂肯定会是义不容辞的,当然了,做完了这档子事情,娄画脂就想辞职了,她想用更多的时间,去找楚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