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宛竹说着,就眼泪巴巴的看着娄画脂,似乎是希望娄画脂能够原谅她。
而娄画脂倒是说不上原谅不原谅的。
但她娄画脂看到寻宛竹那么别扭的模样,平时一副端庄的样子,现在居然一扫而光。
她娄画脂虽对过去寻宛竹的行为有诸多不满,但是,她娄画脂却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尤其是亲人之间。
“母亲,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既然白长官都告诉了你这些事情,那母亲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好注意身体,等父亲出来了,你才能好好照顾父亲啊。”
她娄画脂还是开口劝慰道。
然后便把母亲送到了卧室。
扶母亲寻宛竹坐下来后,她娄画脂就亲自把手帕弄湿了,然后便帮母亲擦拭脸上的泪痕。
她娄画脂的母亲寻宛竹特别感动,一时间,又激动了起来,只是,这一回,她寻宛竹不是泪流满面,而是突然抓住了娄画脂的手。
她瞪大眼睛,看着娄画脂说道:“画脂,你父亲的事情,四津学院的先生都在努力着,白天泽……白长官也在努力着,你父亲,一定会没事的。”
她寻宛竹说着,顿了顿,又立马说道:“画脂,我的好女儿,这几天你就别出去了,好好呆在府里,哪里也不要去了,白长官说了,后边的事情,他会想办法的……”
“母亲,这样做……我……”
娄画脂听了母亲后面的话,就不由得邹起来眉头。
原来,她寻宛竹的目的,就是不想让自己离开娄府啊。
“哎呀,母亲,你看这才多大点事情呀,怎么能不出去看看情况呢?”
娄画脂说着,就顺手把桌子上的茶水给倒了出来,然后把茶杯放到寻宛竹面前。
之后,她娄画脂又不由得说道:“哎呦,母亲,女儿这不是不相信白天泽,是女儿着急啊……”
“你看啊,父亲一个人在牢里,想自救而不能,你说我这一个女儿,不去尽自己一份力,那怎么行?”
她娄画脂说完,就想着让下人替自己给母亲擦拭脸颊,然后自己就先走一步。
不料她寻宛竹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然后严肃的说道:“不行!”
两个字,一下子把娄画脂喊在了原地。
“为什么?”
娄画脂有点疑惑了,怎么她娄画脂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她寻宛竹怎么突然不让自己出门了?
寻宛竹本来是一副焦急的样子,现在,她挺了娄画脂的问话,就不由得立马整理起自己的情绪,然后平静道:“就……就是因为……因为你可是娄府最小的女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你要是再像上次一样,在衙门举报墨裴羽的罪状,那样多不好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里的野丫头呢,知道的,一传十,十传百,我看到时候还有谁敢上门提亲啊……”
她寻宛竹说完,她娄画脂的眼皮就不由得跳跳。
但仔细一想,这根本就是个借口啊。
要是有这个意识,她寻宛竹早就严格管教她娄画脂,哪里还至于会有夜不归宿的现象?
还有上门提亲,这都哪跟哪啊,她娄画脂岂是别人上门提亲,就可以嫁过去的人?
“母亲,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
娄画脂本想走了,但想到了什么,就立马站住,并对她母亲问道。
她寻宛竹倒是没想到娄画脂这么机智,她可什么都没有说,她娄画脂就察觉出问题来了!
而这下,她寻宛竹该说什么呢?毕竟她寻宛竹是知道的,如果把事情说出来,那么,她娄画脂是肯定坐不住。
“画脂,没什么事情呀,就是希望你也能好好的。”
寻宛竹说到这里,就突然想起什么,继续道:“画脂,你整天出去的,可能还不知道,上次在沈府,你弹奏琴曲,从那个时候起,很多公子都已经看好你了,外边也时常有你的舆论……”
“哎,母亲,这种事情,不过是一些夸夸子弟,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乱说的,这种东西,怎么能当真呢?”
娄画脂听到母亲说的这些,就不由得直接打断,回归现实。
不过她娄画脂也是知道的,她寻宛竹这突然跑了的话题,让她娄画脂更加确定,她不在娄府的时候,娄府肯定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是,想从寻宛竹嘴里知道是生了什么事,那是不可能了的。
对了,不是还有梦青吗?
娄画脂微微一笑,就冲母亲行了个礼,礼貌性的告退了。
是啊,她娄画脂这几天跑来跑去的,都没带上梦青,她梦青一直呆在府里,应该会知道写什么事情。
然而待她娄画脂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她娄画脂就又感到不对劲了。
梦青?她娄画脂一回娄府,她梦青就应该出来迎接自己啊,怎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
娄画脂邹邹眉头,便冲着门口喊了几声,接着,就跑进来了一个陌生的下人。
她有些颤抖的说道:“娄三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娄画脂看着这个新来的下人,她娄画脂就不由得沉默了。
梦青呢?她娄画脂的专属下人去哪里了?
那新来的下人一直低着头,想着希望娄画脂快点话,好让她离开这里。
其实,她之前一直是打扰院子的女侍从,被调来服侍娄画脂的时候,她有些害怕的。
毕竟,早出晚归的娄三小姐,平时这么不像话就算了,还敢跟父母较真的,对下人一会儿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