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哥,前面就是军区大院了。”
绿林丛中,白墙黑瓦,楼高院深,高高的铁栅栏把军区大院围得跟个水桶似的,大院不知道有多大,董浩南仔细的打理着栅栏,视线消失的地方栅栏依旧在延伸。十米站着一个手持冲锋枪的哨兵,五十米一个雷达监视站,栅栏之上是十数米高的红外线光缆,阳光下闪闪发光。
神秘而悠深,这是董浩南第一感觉。
“请出示证件!”凭空冒出了一个声音,有点沧桑!
薛刚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色的铜片,瞬间从东南西北中出现五道稍显暗淡的金色光线,汇聚在金色铜片上:“嗤嗤”,金色光线和铜片相互作用的声响。
“验证完毕!”光线突然消失了:“嚯”的一声,铁栅栏打开了一个门。
董浩南随薛刚刚走到栅栏门口,又是“嚯”的一声,董浩南急忙收回了向前迈的脚,警惕的扫视了四周,这是多年杀手生涯养成的习惯,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浩南哥,赶紧来啊!30秒后大门就会自动关闭了。”
“哦”,董浩南应了声,跟着薛刚走了进来。
“嚯”,栅栏大门自动关上了,突然又是“嚯”的一声。董浩南又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大门明明已经关上了,我什么又听到“嚯”的一声,难道这里、、、、、、、
“刚子,刚刚你有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吗?”董浩南拉住了正在往前走的薛刚,煞有其事的问道。
“有什么不对的,这里是军区大院,难不成还有人赶来撒野不成?”
看着笑嘻嘻的刚子,董浩南心里直泛毛。自从自己回国的那一刻,自己的命就一直勒在裤腰带上的。但是他不敢相信跟自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会出卖自己,所以他决定动手之前再问问;或者说临死前问个明白。
“刚刚我听到四次声音:第一次之后,栅栏打开了;第二次声音之后,我什么也没看见;第三次,栅栏门关上了;第四次,也就是这次,又是什么没看见。刚子,你我都是杀手出生,你应该比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董浩南站在两米开外,身子侧倾,双腿呈45度角,右手紧握背在身后。脸色再暗一点就可以滴水了,双眼直直的盯着薛刚的眼睛。
董浩南已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要在这个昔日兄弟眼里捕捉到了丝毫的不对,董浩南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见董浩南摆开了架势,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薛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浩南哥,你未免也太小心了吧。这里是军区大院,我不敢说警卫有多森严,但我敢保证外面的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那刚刚为何无缘无故出现了两声嚯的声响?”董浩南尽量控制自己的心情,毕竟自己面对的是曾无数次更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他充血的眼神已经将他内心暴露的一干二净了。
薛刚错开了董浩南的杀人眼神,身子一转,面向栅栏大门,苦笑的摇了摇头说:“其实在军区大院栅栏之后还有一睹隐形的墙壁,刚刚那两声嚯的声响就是隐形墙壁大门开阖的声音。”
董浩南一听,脸色囧的通红,张了张嘴唇:“那个、那个、、、、、、”,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个所以然。
“别这个那个了,浩南哥,你不就是不相信我a省军区大院的警卫吗?直说就是了,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几时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过的。”说完,一把搂着董浩南的胳膊,径直往前走了。
其实,薛刚怎么没有看出现董浩南的架势是冲自己来的。薛刚的心一直都在滴血,没有想到浩南哥连我也不相信了。薛刚苦笑了下,不过这也难怪。浩南哥自幼父母双亡,一直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多年来又一直生活在追杀于被追杀中,这次回国的消息又被自己人散布出去了,坠落悬崖险些丧命。要不是浩南哥生性警惕,恐怕早已魂归九天了。这样一想,薛刚心里的难过也就一点点慢慢释怀了。
董浩南的脸色慢慢恢复了平静,内心却惭愧的要死。想说句道歉的话,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开口说什么。
一时间,两人间的气氛有点尴尬。
“浩南哥,前面正在训练的就是我爷爷的心肝宝贝,代号“铁血龙狮”。虽然只有五十人,但各个都是以一当百的老手。他们是我爷爷的嫡系部队,当年我爷爷就是带着这批部对打越南战苏修的、、、、、、、、”薛刚脸上一脸的得意,如数家珍的介绍着“铁血龙狮”。
董浩南只是听着,没有泼薛刚的冷水。他知道薛刚的所言所表只是为了打破两人间的尴尬,绝无炫耀的意思。好兄弟,良苦用心啊!董浩南在心里不由的感慨道,顿时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少爷好!”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给薛刚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老司令,在书房等你很久了。”
薛刚立马还了个军礼:“陆叔,我马上就过去。”
“这个人叫陆国安,原本是个山贼,武功和枪法都是顶尖中的顶尖,咏春拳更是打的出神入化。在对越战争中,我爷爷中了敌人的圈套,孤军深入,被困于浪荡山。陆国安带着八十个兄弟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救走了我爷爷。那一战打的是九死一生啊!这或许也是我爷爷时常提起的一个原因吧!打到最后,陆国安八十个兄弟全死了,他自己被两百多个越南兵围着。陆叔凭着手中的冲锋枪和咏春拳愣是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四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