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水果刀是余佳打扫时从沙发底下扫出来的,当时蒙了厚厚一层尘土。本着节约的原则,余佳没直接扔掉,拿水冲洗干净,发现这把刀还蛮精致的样子,刀身两面刻了花纹,刀刃看起来还算锋利,便多冲洗几遍留着切水果用。
这房子不知道住过多少人,谁知道是第几任住客丢的?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留下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昨天收拾东西,随手放进箱子带过来了。
花莲回来了,在门外喊:“余佳,过来开门。”
余佳一手拿着吃了一半的苹果,另一手开门:“来啦,来啦!”
花莲正要进门,抬头“啊”的一声惊叫,手里的煎饼差点丢出去!
“你,你的……”她哆嗦着,指着余佳的嘴,目光跳动,又看到她的手。
“你,你吃了什么……”
余佳不解,看向手里的苹果。
“啊……”
半个苹果像烫手的山芋一般被丢了出去!
因为在余佳和花莲眼中,那去了皮的苹果的颜色竟是血红。
余佳哆嗦起来,一想到自己刚刚吃了好几口,再也抑制不住,“呕”的一声吐了起来。
花莲僵硬的站在门口,强自镇定。
“余佳,她跟来了吧?”
余佳还在吐,痛苦的眼泪都挤出来了。
“我们找你那个学妹来看看把。”
余佳吐完,顾不上漱口,先拨通了施丽丽的电话。
施丽丽闲在家无事,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接到电话,义不容辞就答应了。
那个被丢掉的半个苹果,再看过去跟正常无异,余佳忍着恐惧将自己吐出的东西收拾干净,两人靠在一起从对方身上找些勇气。
“怎么会这样,难道要缠上咱们了吗?”余佳很委屈。
花莲也一样:“是啊,我们又没有害过人,为什么找上我们,还阴魂不散?”
两人连班都没心思上了,给各自的领导打了电话请假,专心的等施丽丽的到来。
半个多小时后,施丽丽到了,一进门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余佳两人把最近的怪事都说给她听了一遍,施丽丽皱着眉头,在房中扫视一圈。目光触及那把水果刀时,眼睛陡然瞪大,吓得后退了一步。
“那,那把刀,谁的?”施丽丽指着余佳削苹果的刀。
余佳:“我的,怎么了?”
施丽丽:“谁给你的,那把刀有鬼气!”
余佳全身汗毛炸了起来,艰难的看了花莲一眼,那把刀,她们用了二十几天了。
难怪躲到朱颜这里来依然不能幸免,原来闹鬼的东西被她们带来了!
余佳胃部的不适又开始了,不过一早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刚刚又吐了一次,这会儿想吐也没东西。干呕几下,扶着施丽丽胳膊问:“我们该怎么办,把这把刀扔了可以吗?”
施丽丽摇摇头:“我猜这把刀八成是凶器,现在扔怕是不行了,我拿回去给爷爷看看,请他念经超度一番,化解其中鬼气。”
“好,那就麻烦你了。”花莲忙找了个袋子给施丽丽。
施丽丽看着黑气缭绕的刀锋心里也是一阵畏惧,不过还是用袋子将刀裹了起来,拿走了。
余佳腿一软坐下了,感觉身上冷汗一层又一层的出,衣服都要湿了。花莲安慰道:“找到罪魁祸首了,我们要搬回去吗?”
“再等等,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快点换件衣服,我们跟她一起走好了。”
“行,你给她打个电话,叫她等一下,用我手机,快点。”
三人来到常知的办公室,里面正有一位富家太太模样的女士同常知攀谈,施丽丽打过招呼,带着两人去里面等着。
大约半小时后,常知结束了这一单生意。站起来送客关门,甩甩衣袖转身过去看孙女。
施丽丽喊了声爷爷,余佳和花莲也急忙站起来问好。常知知道施丽丽不会无故带同学来这里。客气一番后直入主题,问出了什么事情。
施丽丽把水果刀拿出来:“爷爷,你看看这个。”
常知眉头一皱:“这是哪里来的邪物?”
余佳和花莲对视,果然都是高人啊,一眼就看出问题。
余佳简单的把事情又说了一遍,常知捋着胡子:“贫道建议,报警。”
“什么?”
“这把刀应该是把凶器。死者怨愤难平,所以才会出现种种异象。你们帮他把害他的人抓到,他必然释怀,不再纠缠你们。”
花莲:“可是凭这一把刀报案,公安局会受理吗?”
“这个……”常知估计也难,人家也忙得很,没有证据怎么立案。
余佳:“爷爷,您这么厉害,斩妖除魔不再话下。您帮我们一把,先收了他行吗,若有机会,我们再帮他报仇?”
这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就算警局愿意查,估计短期内也很难查出什么,她们可快要受不了了!
常知眯缝起眼睛,这个事儿他可不愿掺和,不说两个穷学生给不起劳务费,单说这种凶煞怨灵,捉起来耗时费力不讨好,划不来啊!
他眼珠一转,说道:“小事一桩,不过这几日我行程满了,腾不出空闲。这样吧,我有个入门弟子,已有贫道几分真传,你们去找他吧。”
“啊?”施丽丽疑惑,她怎么不知道。
常知:“就是你那个朋友庞昭啊,去找他吧。”
余佳不禁回忆起来,昨晚庞昭到了他们的出租屋,确实四处打量,原本以为他没礼貌,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