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这是和尚,”一个沉着的男声从白袍男子所坐的白玉椅后方传来。“番邦外道之人。”
随着话音落下,后方缓步走来了一个蓝袍中年人,正是苍狼王。苍狼王负手与腰后,傲然立在白袍男子一侧,居高临下俯视着众位君主,眼中透露着不屑。最后,目光落在了智空和尚的身上。
“此乃我中原之事,尔等番邦外道可是想插手?”苍狼王一声冷哼,并没有将和尚放在眼中。
“苍狼王,贫僧乃中土佛脉,阁下欲乱天下,我佛慈悲,岂可置众生于水火而不顾?”智空和尚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一旁的各位君主则是已经有一些面露畏惧。眼前的白袍男子深不可测,不知其实力。但这苍狼王却是久负盛名,狼族三大狼王之首,可是站在巅峰的人物。即便如此,苍狼王也只是立在白袍男子一旁,甚至称其为先祖,此局势之复杂,对于国力并不强盛的国君们已经身不由己了。
“妄自菲薄。”苍狼王嘴角轻扬,轻蔑的看着智空和尚,同时向着前方外围迷雾之中挥了挥手,“你自比这两人又如何?”
应和着苍狼王的手势,白袍男子,也就是现任狼祖所来的方向,再度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正是之前同狼祖一同前来,但却没有进入会池广场之物。
众人紧张的看着迷雾,心中也分不清是畏惧还是期待。
迷雾之中首先踏出了四个人的身形,四人肩缠宽大的皮带,皮带紧紧勾连着紧随身后的一个金属牢笼。巨大的金属牢笼有一人多高,其中困禁着两男两女,正是郑幽王与风疆公主一行。其后也是由四个人抬举,一步一踏走进了广场。
八人在苍狼王的指示下将牢笼轻轻地落在花岗岩地面之上,随后慌忙退下。留下巨大的金属牢笼摆在花岗岩圆盘中心,如同展览一般给众人观看。
徐国君眯起双眼,自己的徐国偏隅一侧,与其他地区并不经常往来,自然也不认识这两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但众君主中毕竟还是有认出来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其中就包括智空和尚。
“中州,郑国。东洲,风疆。”苍狼王轻佻的说道,语气中带着调侃,“天下七雄中的二位,不知这雅间呆着可舒服?”
苍狼王一语道破,众人默然。这两位不仅是七雄其中两国的国君,其背后有着更深的意义。二人被擒,这是在昭告天下。
“啊,啊。。。”风疆公主轻轻地张开嘴,含糊不清的叫着,看向苍狼王的目光中充满了哀求。
苍狼王意会,神色微动,风婉儿身上所缠绕着的巽字金色光芒顿时黯淡了不少。
“多谢苍狼王。”公主活动了下肩膀,站起身来,对着苍狼王微行一礼,随后冲着狼祖嫣然一笑。郑幽王则依旧盘坐在原地,周身四个金色符字环绕,闭目养神。
“苍狼,”狼祖略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文静的少女,开口问道,“孤刚才就想问了,此女为何人?”
“先祖,此女是风疆之主,风婉儿。”
“风姓。。。。”狼祖眯起了双眼,第一次面色有所改变,表情复杂。
“正是风姓余党,当年害死先祖的那个贱人的血脉。”
“正是风姓余党,当年害死先祖的那个贱人的血脉。”
苍狼王冷声说道,虽然与自己毫无关联,但语气中却夹杂了仇恨。
“旧事对孤来说,宛如昨日。但孤并没有身死的记忆,”狼祖左手轻轻揉着太阳穴,闭目沉吟,似乎还回想什么,“只记得曾与女娲那丫头喝过一杯,如此说来,孤是被那丫头暗算了?”
众人默然,这一席话所带来的冲击已经超出了自己常识所能接受的范围。百万年前?称女娲娘娘为丫头?仅凭这无意间的一句话,眼前这个白袍男子的地位在众人的心中就被抬升到了至高的高度。
风疆公主闻声,面色略有发白。自己身为风疆之主,身上流着女娲娘娘的精血,但对于这一段恩怨也只是听长老们提起过。至于其中二人究竟有何过节,就连祖上传承的史书中也不曾有过记载。但不曾想竟然是生死之仇。
“晚辈年岁尚轻,也不知其中详细。但听闻百万年前,先祖赴约不周山,与女娲及伏羲兄妹相会,而后身陨。大神伏羲当日被东皇太一所困,暗算先祖只能是女娲那个贱人。”苍狼王开口说道,虽然自己并不清楚当时真正发生了什么,但祖上数代传下来的怨气无形中影响着自己,潜意识中对于这所谓的贱人有着莫大的仇恨。
“嗯。。。。”狼祖依旧紧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尽力回忆着百万年前的那一幕。
众位君主坐在各自的白玉椅上,面色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白袍男子,没有料想事情居然朝着这么个方向发展下去。原本只要自己屈服,忍辱负重寄篱人下,就可保的身家性命。而如今看来,此男子与女娲娘娘之间有着莫大的恩怨,若是投靠于其下,就是置人类母神的恩泽于不顾,反戈而指,以下犯上,必定为天地所不容。
徐国君乃是一武夫,粗枝大叶,不善思考。但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眼前这个男子居然是与女娲娘娘同时代之人,其底蕴之深,深不可测。
“先祖,那个贱人设计害您性命,致使我狼族妖庭纷乱无主,被东皇太一所吞并。我狼族锋锐尽损,威名尽失,百代黯然,难以再回巅峰之势。这风婉儿就是那贱人离世前留下的杂种,还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