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重就轻,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她微微一笑侧着头注视着他。
“呵呵,有过。”他并不隐晦。
“是吗?是什么样的人?”她明显有了兴趣。
“几年前认识一个女网友,有一天中午她说请我吃饭,就在广场旁边的那个美食家,我那天有点事过去的比较迟,等我过去之后,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可能是她觉得我不会来了,所以就先吃过饭了,但是没想到我还是过去了,看到我过来了,就又重新让我点餐,我也觉得过来得迟了挺抱歉的,就只点了那家的一个特色过桥米线。”
回芷文“噗呲”一声笑了:“见了个面就吃了个米线?”
“那家米线很有特色,分不同的品种口味,而我点的是最贵的一个状元米线,五十八。”李英侠也笑着说。
“一份米线五十八,是够贵的,就这还是因为你觉得来迟了很抱歉,你要是不抱歉呢?你可真够坏的。”她不满地瞅了他一眼。
“是呀,所以她后来就不再理我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换作我,我也不会理你,不过,你也没打算再理她吧?否则你也不会点那么贵的一份米线。”她盯着他问。
“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他故意夸奖她。
“就这么完了?”她靠近了神秘地问。
“是呀,完了。”他摊了摊手。
“就没有还在继续的?”她扬起眉角看着他追问。
“呵呵,有。”他并不避讳。
“是什么样的人?”她提起了兴趣。
“改天让你见见。”
“还能让我见?”她觉得很意外。
“当然能了,这有什么,我的朋友都见过她,就连叶子也知道。”他不以为然地说。
“你老婆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她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她更意外了。
“我都没什么想法,她能有什么想法,你呀,别尽想歪的了,快吃菜,都凉了。”他拿起筷子说。
“我真的很奇怪,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能没有想法,让你老婆都没有想法。”她提起筷子来回扒拉着菜盯着他问,好像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是正经人,有那么好色吗?再说了,我认识她已经有好几年了,就一直把她当朋友,就像我们经常在一起聚会的女同学一样,已经习惯了把对方当成哥们,你说我就是再下作,也不可能对朋友对哥们起色心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随手抓起碟子里的瓜子剥开一粒。
“你可以保证你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她呢,你能保证她也没有想法吗?”她一本正经地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她把瓜子一粒一粒地剥开,把瓜子仁平摊在掌心,看着他自言自语地问:“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跟你一样,离婚的女人。”他似乎知道她的意图,但是仍然只是从碟子里取了几粒瓜子。
“你怎么总跟离婚的女人有缘,”或许是觉得自己的意图不够明显,她把掌心的瓜子仁朝他跟前移了移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保不准她对你真的有什么想法。”
李英侠的心里一动,感觉有一点慌乱,他稍微一犹豫,伸出右手的拇指与食指轻轻地从她的掌心捏起几粒瓜子仁。
“如果是那样子的话,我就只好选择离开了。”他轻叹了一声说。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她?”
“喜欢归喜欢,但也只能止步于朋友,要是说跟她之间有什么别的想法,我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去做一件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了的事,我担心会出错。”他抱着拳,下巴来回轻轻地蹭着拳头。
“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是你准备好了的才会发生的呢?如果是这样,也就没什么遗憾了,除非生命能来一次彩排,让你回到过去的某个时间点,”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掌,继续一边剥瓜子一边问,“如果说让你回到过去,你愿意回到什么几岁?”
“我不愿意。”他没有考虑就摇了摇头说。
“为什么?”
“你想,生命之所以精彩不就是因为我们对未来永远充满了未知吗?如果我们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我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勇气走下去,所以如果生命能够彩排,也就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无知者无畏。”她抽出一张纸巾,把瓜子仁摊在纸巾上拖到他面前。
“基本是这个意思。”他从纸巾上捏起几粒瓜子仁。
“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这个朋友?”她饶有兴趣。
“当然可以。”
“你还有什么故事没说?”
“当然有了,只是剩下的比较长。”他故作神秘。
“看来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剩下的还是精华呢!”她的语气里有一丝酸意。
“想听吗?”
“嗯。”她连忙点头。
“且听下回分解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他看了看表说。
“那行吧,”她也拿过自己的外套穿上说,“我没有你微信了,上次一生气就把你删了,再加一下。”
“那不行,你删了我没意见,那毕竟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说加就加,我不同意,说不定你什么时候生气又把我给删了。”他半开玩笑地说。
“放心,这次不会了,如果真的会再次把你给删除了,也肯定是你先把我给删除了。”她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