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仓鼠咬了, 要去打狂犬疫苗。
如果被仓鼠咬了,要去打狂犬疫苗。
如果被仓鼠咬了,要去打狂犬疫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管网上有多少“我xx年就被咬了,没打疫苗,活到现在也没事啊”、“我没听说过有谁被仓鼠咬了死的”之类的言论,杜绡是不打算用自己的生命来赌他们说的话是否真实的。
疫苗这个东西, 本来防的也就是那个“万一”。
杜绡很懂这个道理,但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打疫苗。
她先关上笼子,然后立刻去洗手间用肥皂反复清洗了伤口。再回房间打开笔记本,百度“北京狂犬疫苗”。
点开了最上面的几个链接,倒是找到了一份北京市能打狂犬疫苗的医院列表。但她看一下,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了, 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而且列表下面都还特意标明了建议先打电话到医院咨询,以免发生意外情况, 浪费打疫苗的时间。一般来说, 最好是在两个小时之内打。
杜绡就捡着离她比较近的一家打电话过去,还真有人接。
“出血了吗?”对方问。
“出了。”她说。
“那得打血清, 我们这没有,你得找别家。”
“您知道哪有吗?”
“不知道, 你自己查一下吧。”说完就挂了。
也没法去苛责人家这态度,北京稍大点的医院夜间急诊跟挤公共汽车似的, 医护人员是真的忙。
杜绡就继续打电话, 打了几家, 或者没有, 或者没人接。
她放弃了打电话,继续网上查。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也是被什么动物咬了然后去打狂犬疫苗的人写的寻找医院的帖子。还挺长,杜绡一目十行的看,写得挺详细。这个人就是白跑了好几家医院,最后才找到了合适的医院。
杜绡看完,合上笔记本,手机叫了个车,直奔北大人民医院。
杜绡跟分诊台说打狂犬疫苗,直接被指到急诊外科去了。急诊外科诊室外的楼道里,躺着的都是些伤口狰狞吓人的病人。杜绡都不敢看,一路低眉搭眼的就找到了诊室。
有个穿白大褂带口罩的男大夫正在给一个手里捧着一堆药的人详细的说明每种药都怎么用。杜绡就乖巧的排那个人后面了。
等那人道谢走了,她赶紧把号递过去。
年轻漂亮的可爱女孩,眼睛还有点红红的,年轻的大夫就多看了一眼,挺温柔的问:“怎么了?”
杜绡就竖起一根手指,怯怯的说:“被仓鼠咬了,来打狂犬疫苗……”总觉得莫名有点丢人。
大夫的眼睛就弯了弯,说:“那是得打。”又问她什么时候咬的,多长时间了等等。
杜绡总觉得好像被大夫嘲笑了,拿着缴费单子,讪讪的去交钱拿药。领回来一堆小****,她看了一眼,有血清,有疫苗。
再回到诊室,大夫那里又有病人了。一抬头看见杜绡,他就说:“去走廊左边那个注射室等我。”
杜绡就抱着她的小药**屁颠屁颠的去了。那门口已经有一个老大爷在排队了。俩人还聊了聊天。
“您也打狂犬疫苗啊?”
“是啊,让猫给抓了,你让什么抓了?”
“我养的仓鼠。”
“嗐,你说养那玩意干嘛!”
杜绡扶额。注射室门开了,出来一个女的。大爷还跟那女的打招呼:“打完啦?”
然后跟杜绡说:“她是让狗给咬了。”说完他也进去了,里面有个医生关上了门。
没一会儿大爷也打完了出来了,还跟杜绡打了招呼才走。杜绡探头看了看,里面已经没人了,那个医生好像从里面的另一个门走了。
她就又等了两分钟,她的医生从诊室出来,大步走过来说:“进去等我。”
杜绡就进去了,也学前面医生的样子关上门。她的医生很快从另一边的门里进来,把她的药收了。杜绡很自觉的脱下外套,正准备撸袖子,回头一看……医生手里拿着一根巨粗、巨大、巨长的针管!
杜绡脸都白了,嘴唇都抖了,小腿肚子也转筋了。
“大夫……”她颤声叫着。瞧了眼医生的胸牌,“曾琦”,抖着又喊了声:“曾~大~夫……”
曾大夫抬头一看,乐了:“别怕,这个是抽药用的。那个才是注射的。”
杜绡一看,原来托盘里还有另外一根正常尺寸的针管,简直像是死里逃生!松口气,开始撸袖子,问:“打哪只胳膊?”
曾大夫说:“打后背,你转过去,把后背露出来。”他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杜绡后背,说;“打这个位置。”
杜绡生平还是第一次在脊椎位置打针。她其实从小有点怕打针,这会倒是因为新奇,竟压下了那点害怕。大夫面前没有性别。她就利落的转身,解开针织衫和衬衫的扣子,把上衣褪到胳膊肘,露出半拉后背。
皮肤雪白,身形纤细。粉红色珠光光泽的文胸带,与年轻女孩娇嫩无暇的皮肤相映生辉。
曾琦大夫眼神就恍惚了一下。
医德!医德!曾大夫暗暗念了两句医科生的静心咒,在医德允许的范围内多看两眼,凝神屏气,拿尖尖的针管照着姑娘美好的后背……一扎!
下手堪称稳准狠!
杜绡疼得“嘤~”了一声,还带着颤音,好听极了。
医德!医德!曾大夫沉稳的把药水推了进去。然后拔针管,给她按上了一坨棉球:“自己按着。”
杜绡只能反转着手臂,别别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