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战事的突然恶化,让风云皇朝举国震惊。一旦天门关失守,兽血兵锋将所向披靡,举国上下没有一个人能置身事外。
第二天一大早,大臣们就齐聚朝堂,商讨应对的办法。就连一心追求力量巅峰的洪渊,修炼也被一个专门到洪门宣旨的太监打断,跟着后者匆匆进宫。
到了金銮殿,洪渊发现京城但凡有点身份的官员和权贵,全都来齐,还有不少强大的武者,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偌大的金銮殿人头济济。原本人声沸腾,似乎正在激烈地讨论什么,看见洪渊的身影,突然间全都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诡异。
满头白发的太后,再一次垂帘听政,看了看站在下方的众多大臣,一锤定音,“好了,以后这个话题休要再提。太傅洪渊年轻有为,是一个忠臣,是新封的镇国候,对我们风云皇朝有功,绝不能将他交出去。何况,兽血大帝本就嗜血好战,要的是我们风云皇朝的大好河山,其它的都是借口,就算交出洪太傅也不可能平息这场战争。各位爱卿,还是说说怎么应对兽血皇朝这五百万精兵吧!”
满朝沉默,往日夸夸其谈的大臣们,全都紧紧地闭着嘴巴。
整整五百万兽血精兵,而不是一百万啊!
如果只是之前那一百万兽血精兵,凭着险峻的天门关,风云皇朝还可以守住。现在就不同了,就算倾国之力也不见得守得住!是战是和,影响的不再是一场战局,而是整个风云皇朝的气运,牵一发而动全身!
“都不说话,都要和兽血皇朝议和是吧?好,来人呐,宣读兽血皇朝太子的这封亲笔信!”太后沉声下令。
一直躬身站在她身旁的老太监叶青红出列,摊开一封信,捏着嗓子念道,“自古以来,中原地大物博,江山多娇,惜多有庸人乱政。今本太子奉父皇之名,亲率五百万大军南下,欲与太后共掌天下,共享……,共享人间极乐。听闻太后已寡居多年,不知容颜犹在,尚……,尚能侍君否?”
身为大内太监总管,叶青红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然而,短短的一封信,念着念着却突然变色,双手都颤抖起来。
下方,一个个大臣们也突然变色,又惊又怒。
兽血皇朝太子的这封亲笔信,不是战书,而是毫无掩饰的侮辱,这是国耻!
原本一心要议和的大臣们,这一刻也不由得鼻息粗重,心头震怒。兽血皇朝虽然强大,但如此张狂的口气,连母仪天下已经满头白发的太后都如此侮辱,岂能容忍?
“太后,皇儿愿御驾亲征,和兽血皇朝那些qín_shòu决一死战!”
端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突然跪在太后面前,主动请命。一双小眼睛,被滔天的怒火所充斥。
“微臣不才,愿替皇上出战!”
“微臣何韩已老,但血还没冷,愿尽起所有家族弟子,奔赴北疆死战!”
“臣有三千门客,各有专长,修为过人,愿全部献给朝廷,为国捐躯!”
一个个大臣,主动出列,咬牙切齿。
都被侮辱到了这个份上,没有人再主张议和。都说兽血皇朝的人是蛮子,是还没开化的野蛮人,但这一次,也实在太野蛮,太放肆了!
“死战?如今,朝廷国力空虚,恰逢南疆大水灾,北疆大干旱,黎民百姓流亡失所,拿什么和兽血皇朝死战?现在才知道羞耻,知道愤怒,以前都干什么去了?文人乱政,武将犯禁,我风云皇朝传承千年的立国之本何在?”
一直声音平淡的太后,突然间声色俱厉,“我风云皇朝衰败到今天这个地步,哀家首当其责,皇上,你也有罪,罪大恶极,多少年了一直荒诞行事。如果不是洪太傅点醒,你还要继续荒诞下去么?站起来,亲自执笔,给哀家回信!”
“是!”
小皇帝唯唯诺诺地站起来,一旁的老太监迅速呈上纸笔。太后一怒,满朝噤声,人人大气都不敢出。
“太子殿下雄才伟略,举世无双。可惜,哀家已老,无法侍候殿下。为了天下太平,从今以后,我风云皇朝愿俯首称臣,岁岁上贡。哀家老了,大限将近,然膝下有一明珠,取名流香,在众公主中超然脱俗,愿献给殿下。愿从今往后,两国同气连枝,永不开战!”
太后的声音,淡淡地从珠帘后传来。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写着写着就泪流满面。直到把信写好,太后宣布退朝扬长而去,脸上泪痕犹在。
这个穿着开裆裤登基,十几年来一直乖张叛逆的小皇帝,头一次感到了无边的愤怒和耻辱。他想反抗,却有心无力!
洪渊看了看泪流满面的小皇帝,暗暗叹口气,转身离去。从头到尾,他进宫后一言不发,但和众多大臣一样,心头涌起无边的愤怒。兽血皇朝太子的这封亲笔信,侮辱的不仅仅是太后和皇室,而是风云皇朝的每一个人。
国耻!
人人心头大怒,恨不得亲赴北疆死战。大臣们都已经激动愤怒,首当其冲的太后却还保持着冷静,正是她的委曲求全,让人们更加羞愧。
洪渊独来独往,越走越快,但快要走出皇宫的时候,一个太监突然快步追了上来,小声说道:“太傅请留步,太后有请!”
这个时候,太后找自己干什么?
洪渊有些疑惑,跟着小太监转身离去,很快,就直接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看着身形挺拔的洪渊,再看看站在下方唯唯诺诺的不成器的小皇帝,太后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