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业也是吴为对自己人生道路选择的结果,他说乐业是充满智慧的选择。与吴为很要好的同事华俊,担任班主任,经常在培训班上听他讲乐业,两个人坐在一起闲唠,他好奇地问吴为,你说乐业是你自己的选择,假如这样的选择产生不了你期待的结果,收入不高、职务没有提拔,你还会坚持吗?假如你现在依然没有实现期待的结果,你还会这样兴致勃勃地推崇和坚持乐业吗?
吴为答道,你提出的这个问题可以换成另外的问题,假如你完全象我一样坚持这样做下来,简单说就是完全复制下来的我,那也一定会如此,你就会产生与我相同的体验了。如果我不是在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挫折能够坚持下来,那么会有许许多多的环节场合,我的人生道路就会发生偏移改变,结果会有很多可能,但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会比现在坏还是好,我自己认为如果没有坚持肯定会比现在糟糕一些。
华俊又问道,是什么在促使你一直坚持下来?
吴为道,我不会自己欺骗自己。根据我自己的经验,劳动确实给我带来愉悦的体验,在农村务农、工厂做工时,感到劳动的过程中能够让我感到愉悦,对劳动感受好,也许我的大脑构造使我天生是一个适合劳动热爱劳动的人,在劳动过程中能够感受到乐趣的人,我的乐业主张就来自于我的从业体验,后来成为自信,经过无数次考验坚持下来的自信就会凝固提升为信仰。行为中一旦融入信仰的成分就会变得坚定。许多人由于缺乏坚持,行为难免不断发生游移。要想做成一件事最可怕的就是游移,挺不住坚持不下去。遗憾地功亏一篑。人生更是如此。什么时候需要坚持?在你感觉最困难最难熬甚至走不动走不下去身心疲惫不堪心力交瘁的时候,就是需要坚持的时刻。爬山你就会发现有半山腰效应,当你登山登到半山腰时有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感受时,累得你腿软腰酸大汗淋漓全身几乎瘫软一旦坐下就起不来了,这时你一旦挺过去了反而会出现越走越轻松的感觉。当然,这是爬那些没有超过你体力极限的山,如果你去爬珠穆朗玛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半山腰效应就会失灵了。
华俊感慨道。是啊,我听有些人议论你,和你一对比,感到自己也挺聪明的,缺乏的就是坚持。
吴为道,除了坚持以外,还有观念问题。人一旦受期待得到什么的心理支配,常常就很难坚持。其实,付出和回报并不存在严格的一对一的对应关系。如果真存在这样对应关系,社会生活不成了呆板的数学等式,还会充满生机活力富有刺激挑战,吸引人们乐此不疲投身于其中?
有些人竟然痛恨吴为的乐业。责骂他是让人高兴地去做那些令人感到屈辱的事情,说让低收入的人去乐业无疑于让女人愉快地接受男人的qiáng_jiān。对他的乐业充满了厌恶的情绪,说他帮助那些领导找到了安慰员工的武器。什么安慰?简直就是愚弄、欺骗弱智低能,我们可不上他的当!你怎么没有为那些当官的根除**发明一种新式思想武器?让那些贪官从贪婪的思维下解放出来?更应该更有理由转变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吴为感到。他以为正当合理的乐业理念却遭到一些人的曲解嘲笑甚至责骂。他一向不愿意同人争辩,不想与人因为争论什么观点闹得不愉快。尤其是乐业这样的理念,更不能采取伤人的方式去传播。
有些人议论道,我们过去非常尊重吴为,佩服他写了那么多东西,讲起课来不用教案可以滔滔不绝,我们又很敬重他的为人,可现在听了他对乐业的主张,从他的嘴里讲出来,竟然产生了说不出的厌恶感,他怎么就那么愿意给领导当枪使,在精神上来帮助奴役愚弄我们,让我们精神愉悦地拥抱低收入的耻辱,他们本来看不上我们的寒酸,却又喜欢看到我们在寒酸中的笑脸和感激。他在我们心目中原来是那么可亲可敬,怎么转眼成了令人讨厌的形象,让他妈的他也来体验一下我们低收入又扛着各种指标的普通员工,看他还能不能乐起来,看他还能不能口若悬河、心满意足地坐在台上教训我们。难道他也应当象我们这样收入寒酸可怜,去讲乐业才动人感人令人信服?他倒是很聪明,他开门见山上地说,我没有权力重用提拔大家,更没有金钱资源来给大家提高工资,但是我可以帮助大家如何乐业,既不提职又不加薪还能乐业,让我们听了仿佛是天方夜谭。我看你还是替我们向上面呼吁如何加薪吧。他说,乐业离不开幸运感,我们哪里有什么幸运感?不幸的事情把我们压的喘不过气来,刚出生就挨饿到了上学年代又赶上闹文化革命,文化革命原阑是给文化带来灾难,该上学了却上山下乡,高考恢复了有机会却考不上大学,好不容易碰到改革开放过了几年舒服的日子,又摊上下岗转岗,收入差距拉大又落到低收入堆里,就连说话说的也都是下句,不会说不敢说也从来没有说上句的体会。为了让我们乐业,怕累积起来的不幸底子会不满,叫我们不要往高了攀比,安慰我们要向比我们收入还低的看齐。乐业教育好像是把我们引入了精神迷宫,我们在这里就是在做如何走出迷宫的游戏,走不出去只能怨恨我们自己弱智低能愚蠢,走得出去才能体验到成功的喜悦。就连对待讲乐业的他,我们也感觉仿佛不认识了,说讨厌他啊,可内心里还是有点敬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