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聂臻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聂臻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撩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谁说聂右相是南梁国最不要脸的人，这个宝座应该拱手让给淮安王才对！
“凤箫吟，你再不放手，不要后悔！”她冷冰冰地警告。
背对着他坐着，这个姿势尤其暧昧，她甚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下蓄势待发。
凶得很！
凤箫吟显然不太明白她说的“不要后悔”是什么意思，笑得越发春风得意：“能多抱一会儿，本王自然不会后悔！”
聂臻唇角一勾，笑容颇冷。
“啊！”
下一瞬，凤箫吟突然痛苦地哀嚎一声，自然而然也松开了箍紧聂臻的手臂，抱着腹部弯腰下去。
男人不能承受之痛！
聂臻缓缓站起来，甩了甩袍袖，英气的脸上一脸冷若冰霜：“我提醒过你不要后悔的！”
扎布：“……”
断子绝孙手！
太狠了！
明明不是他挨的，可是他仍旧觉得有种不可描述的痛窜过全身的神经！
“爷！”扎布连忙过去扶住凤箫吟，尴尬地问：“爷，你还好吗？”
凤箫吟咬着牙：“本王这样看起来像是好的吗！”
聂臻报了一箭之仇，总算是舒畅了，冷笑道：“这天底下有这么多娇滴滴的美娇娘等着我，本相为何要对做搅屎棍戳菊花感兴趣？”
说着，她看了一眼天色，发觉天已经蒙蒙亮，就将火堆给挑散了。
将火扑灭后，聂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扬长而去，连个招呼都不打。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扎布问：“爷，咱们还跟么？”
“先不。”凤箫吟疼得额头都在冒汗，一张俊美的脸皱成了一团，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不过，还是给扎布解释：“她已经对本王有了疑心，不可追得太紧。”
扎布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问：“爷真的不要紧么？”
凤箫吟咬牙切齿：“你给本王踹一个试试看？”
扎布果断闭上嘴巴：“……”
沉默了一会儿，天色渐渐亮了，凤箫吟也终于缓过那阵痛，靠在轮椅上喘息，问：“本王病发的时候，对聂臻做了什么？”
“回爷的话，”扎布小心挑拣用词：“爷朝聂右相扑过去，咬了她，估摸……还在聂右相身上掐出了一些瘀伤。聂右相摔到了脑袋，昏了过去……属下原本以为爷要一路做下去，正要为爷护法，谁知道爷竟然又自己清醒过来了。”
说到这里，扎布十分奇怪：“柳神医明明说倘若始终不得阴阳调和，爷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可是这次……”
凤箫吟没吭声。
扎布又问出一个心头疑惑：“爷，莫非聂右相对您的病情果真有所帮助，可她是男……”
话没说完，被凤箫吟冷冷扫了一眼。那眼神凌厉刺骨，扎布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凤箫吟靠在轮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你瞎的？见了她浑身湿透的模样，你还看不出她是男是女？”
扎布一震。
他努力回想聂臻的各种模样，除了“男生女相”，聂臻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女人味！
还没有消化这个消息，凤箫吟又道：“以后再盯着她的身子看，小心本王把你眼睛挖了！反正瞎的，也没用！”
扎布：“……”
扎心了！
“那现在……”扎布不敢自作主张，听候指示。
不过，聂右相女扮男装入朝为官，这要是让人发现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爷，你这意思岂非是包庇到底了？
还有个问题，爷明知道聂右相是个女的，为何不早点告诉他？
此时的凤箫吟哪里还有在人前的嬉皮笑脸，他面无表情地道：“悄悄跟上去，别惊动她。她是想等着衡河郡内大乱的时候，杀慕容德一个措手不及，不出三日就一定会回去的。”
扎布却不太赞同：“爷，属下认为你应该先回去让柳神医看看身子，聂右相武功不低不会有事的。”
闻言，凤箫吟只是静静地朝他看过来，一言不发，一双凤眸阴沉，压迫力十足。
扎布便没敢就这件事说什么，识趣地转移话题：“爷，属下看右相大人不好拿下，为了你的病，不如还是找个别的女人……”
凤箫吟目光沉冷，仰头看着朦胧的天色，许久后才道：“聂臻终究是个女人，本王动了她就应该负责。左右，别的女人也近不得本王的身，就她吧。”
“是。”最清楚凤箫吟的情况的是他，扎布便没再说话。
*
顺着河道一路往下游走去，聂臻大概走了三公里，来到了一处村庄。
她把官袍脱了只穿一身中衣，拿着从扎布那里顺过来的银子，跟村民买了衣服和食物，另外还有一头毛驴。
这个村庄不归衡河郡管辖，而是属于下游的太平郡。
聂臻随口打听了一下，听说衡河郡洪水对太平郡的影响也不大，只有部分农田被淹，并没有百姓流离失所的情况出现。
“太平郡的百姓，似乎过得比衡河郡要好些？”聂臻状若不经意地问。
那村民叹气：“好得到哪里去呀？咱们这山高皇帝远，才敢对你说几句。这衡河边上的三大郡城的郡守，哪一个不贪？据说，都是朝中有人，苦的，还是咱老百姓啊！”
聂臻不动声色地问：“太平郡守上头也有人？”
“那可不是么？据说，威武大将军啊，正是郡守大人隔了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