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谨言不愧是聂臻座下第一谋士,他立刻赔笑:“王爷这话可千万不可出去说,我家大人虽然长相迤逦,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儿!”
他的话并不能缓解气氛,凤箫吟竟然又道:“纵然别人怀疑聂右相是个女人,tuō_guāng检验一下不久知道了么?都是男人,总不会这样矫情吧?”
别说计谨言,这话让聂臻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凤箫吟之前可不是这么尖锐的人,这男人最擅长笑里藏刀,那么他这番话是为什么呢?难道他看出来什么了,因此故作试探?
可是,从凤箫吟的语气却听得出来,他好像是在针对计谨言?
计谨言怎么他了!
“柳神医既然来了,麻烦给本相看病开药吧。”她要直接把话题撇过去。
什么验身不验身的,不管她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这是对堂堂右相极不尊重的说法!
她已经开口了,计谨言便让开一步,银燕儿立刻去端了一张圆凳过来给柳乘风坐,顺便将床幔撩起了一半。
柳乘风这才上前一步,聂臻也看清楚了柳乘风的模样。
他长得挺高,如果撇开他脸色略有些冷漠的话,是个长得令人赏心悦目的男人。
一袭白衣仙风道骨,带着一阵令人舒心的温和之力,长得是五官十分周正的那种帅。
听说他有二十六岁了,可是肌肤幼嫩看上去最多二十,可比凤箫吟那个病娇看着年轻,这要放到了现代,也是个让无数少女舔屏的出色男人!
而他的冷漠神情,怕不是特意冲着她来的?
凤箫吟凤眸半阖,说道:“神医诊脉,不就能验证右相大人是男儿身了么?”
聂臻唇角一抽。
“右相大人就是区区水土不服的风寒,不需要把脉。”柳乘风没有坐下,依旧长身玉立地站着,同时拒绝了给聂臻把脉。
聂臻微愣。
她感受到了,对于凤箫吟把他叫过来给她看“风寒”,柳乘风到底有多不满了!
“柳神医,你可知道本相是谁?”她突然耍一把官威。
却见柳乘风漠然说道:“在医者眼里只有病人,不管是淮安王,还是右相,或者是郡守府里的长工,都是一样的。”
聂臻挑了挑眉,躺在榻上她显得有那么点弱小,却不失气势:“既然在柳神医如此淡泊名利,按理说……”
她微微一笑:“在医者眼里,也不应该挑病人吧?”
柳乘风脸色微微一变。
显然,她的牙尖嘴利让他噎住了。
此时,他的目光才仔细朝聂臻看过来,随后道:“右相大人有哪里不适?在下看大人的气色很好,不像是风寒之症。”
“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心里。”
聂臻唇边勾着笑,朝凤箫吟的方向看了一眼:“本相看淮安王也好得很,在本相之后出发,居然跟本相同时抵达衡河郡,淮安王却没有病发,还看什么神医呢?”
方才,凤箫吟故意嘲笑她是个女人,现在她还了回去!
闻言,凤箫吟笑了:“右相大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没听说过吃亏是福么?”
聂臻朝他扫了一眼:“抱歉了淮安王,下官锱铢必较,真是吃不得亏的。”
转而,朝怔立的柳乘风说道:“柳神医,麻烦开治疗水土不服的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