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聂臻就当是夸奖收下了!
更何况,凤箫吟说的也没错,等她有大动作的时候,就是慕容家彻底颠覆之时!
她盯着凤箫吟,问:“一句话,借不借!”
那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成,右相大人对本王有要求,本王无敢不从。”凤箫吟很痛快,顿了顿,说道:“本王身边有个合适给你用的人,今晚他就会过来找你。”
这反而让聂臻有种不踏实感,皱眉问:“武功高么?”
凤箫吟也不卖关子:“轻功卓绝,在扎布之上。武功么,与银燕儿差不多吧,比扎布要逊色。不过,肯定够你用了。放心用,他绝对忠诚也机灵。”
能跟银燕儿比,确实够用了。
“成!那下官就先谢过淮安王了。”聂臻一咬牙。
这下,她欠凤箫吟两次,欠大发了!
凤箫吟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微笑,道:“无妨,你愿意用本王的人,就已经是看得起本王了!”
他就只差在脸上写着:用吧用吧,瞧你怎么被本王套住!
聂臻:“……”
她有些头皮发麻。
*
随着皇后被禁足,聂右相养伤不出门,轰轰烈烈的皇后打伤聂右相、聂右相的人行刺皇后、聂右相带伤搏命上金銮殿为侍婢求情……这么一系列事情总算结束了。
朝堂恢复了平静。
也太平静了,总让人感觉到有什么激流暗涌在暗地里发生!
聂右相在的时候,群臣都觉得心头有些恐慌。
而聂右相不在的时候,许多事情却没有了个出头之人,也让群臣亚历山大。
要知道,每当皇甫琏有什么想法的时候,聂臻总能恰到好处地揣摩到圣意,而她不在,他们这群人自然是每天顶着巨大的压力存活于皇甫琏的威压之下!
那些经过聂臻的提携,可以说是聂右相门生的官员,是各种礼品流水式地往右相府送。
一来探病表忠诚,二来则是想要探口风,某些事情想来找聂臻拿主意。
可是,聂臻谁也没见,送来的礼物却照单全收。
这天,慕容府。
自从慕容德死了之后,国舅府便与坐落在隔壁的慕容府合并,正门就走慕容府,国舅府的牌匾撤了下来。
一道纤瘦却非常高挑的身影掠过后花园,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神色匆匆。
“站住!”
前头被人拦住了去路。
那人发觉前面被人拦住了,便立刻转身想跑,谁知道后面也出来一个人拦住了他:“把东西交出来!”
随后他又发现,远远不止这两个人,附近慢悠悠地又走过来三人。
这五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如出一辙的讥笑,眸光里全都是蔑视和兴味。
“慕容新,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就放过你,如何?”
“啧啧,你们还不了解他?他有这么乖巧的话,就不会每次都被我们揍得这么惨了!”
“慕容新,你把东西交出来呢,我们就不上报。要是十三叔知道你偷了东西,你以为是被揍一顿就可以解决的吗?”
“……”
一人一句,将慕容新说得十分紧张。
打架他没在怕的,面对一两个打就打了,如今面对五个,他怎么都不可能打赢!
“这是给我娘吃的,你们想打架等我把东西拿回去,一会儿我们再来打!”
这慕容新也就是十七八岁的一个少年,脸上稚气未脱,虽然五官长得不错,可是一张脸是鼻青脸肿的,新伤旧伤交替十分难看。
他的身材也十分瘦削,那身形乍一看还让人以为是个姑娘。
但是,他确确实实是个少年没错了!
“呵呵,你们说好不好笑?这些吃食是他从祠堂里偷出来的,那是供给咱们祖先的,他居然还敢说要交给那个贱婢!”
“要不是这么贱,怎么会咱们的大国舅爷都不承认他呢?”
“我说慕容新,你娘偷人生了你,你个野种还敢待在我们慕容家,还想偷我们慕容家的东西养着你那贱婢身份的娘吗!”
“……”
七嘴八舌,慕容新一双眼睛瞪得通红,一只手抱着怀里的提篮,另一只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十七八岁的少年毕竟血气方刚,他哪里忍得住:“你们骂我、打我都可以,凭什么骂我娘!”
“你娘就是个千人骑万人上的贱婢,有什么不能骂的!”
“就是,还以为你是谁呢!别说大伯已经死了,就是大伯还在的时候,都没承认过你是他的种,你以为你冠上了慕容的姓氏,就真的是我们慕容家的人了吗?”
“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
慕容新终究忍不住了,单手抱着手中的提篮,朝五个人中最弱的一个冲过去。
最弱的这一个叫做慕容建,约莫只有十四岁,是慕容升的亲儿子,和慕容明、慕容新是同辈。
慕容升的子嗣倒是比慕容德要旺盛得多,一共有四个儿子,其中最小的那个就是慕容建,因为生母很会哄慕容升开心,所以慕容建也是最受宠的那个。
而这慕容建,就是十足的纨绔子弟,就知道吃喝玩乐。
打架不行、诗书不行,就只会仗势欺人。
如今,慕容升隐隐有当上家主的可能,慕容建就更得意了。
“哟,还敢反抗?打他!”
慕容建赶忙躲避开慕容新的攻击,面色狰狞,十四岁的少年脸上稚气还没有脱去,却挂着阴狠暴虐的神情。
他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