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恶门八个小喽啰与一众家丁跑到孙家院外,见到雷钟,皆已几乎魂飞魄散。
雷钟惊问:“情况怎样?”
小喽啰道:“香主,独孤忱已变成一个火人,真的是刀枪不入,水火不容,怎么办?”
雷钟眉头微皱:“看来这人已经无敌了。”
猛一挥手:“走,回去禀告堂主,让他过来收拾。”
一群人边展开轻功跑边回顾,生怕有人追上来。
孙贤与孙勇连家都不敢要了,也跟着雷钟仓皇而去。
吃惊看着哥哥,独孤刑不敢去靠近,也以为是见到鬼了。
见到哥哥如此无敌,他现在突然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留在悟觉寺。
正踟蹰间,只听嘭的一声,惊呼跑上去:“哥哥!”
前面,独孤忱忽然间倒在地上,手中的父母已经烧为灰烬,他自己身上的火焰也渐渐消失,只留下一具黝黑的躯体。
独孤刑惊慌扑上去,爬起来伸手一探鼻息,闻到独孤忱气息虚弱,急得手足无措。再看看独孤忱身上时,倒是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只是所有部位的毛发均被烧光了。
“哥哥!”急急忙忙抱起人,独孤刑留着汗往外面跑。
本村有一位善良郎中,不知道他能否让哥哥醒来。
刚走两步,便有一个人影飘然落下,挡住前面。
独孤刑抬头,见到是圆寿大师,不禁大喜:“大师……”
圆寿大师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面色凝重上前把人抢入怀里,才说道:“走!”
二话不说,独孤刑跟着就走。
怕他跟不上,圆寿大师并没有展开高级轻功,但也展开低级轻功而行。
不一会,来到村边一座松林,圆寿大师把怀里的独孤忱放下,立马从背后双掌齐推过去。
“呕!”
独孤忱喷出一口黑血,缓缓睁开眼睛。
见状,独孤刑大喜,蹲下来问道:“哥哥,你怎么样?”
独孤忱却迷迷糊糊道:“弟弟,哥哥没能救出爹娘,对不起!”
“阿弥陀佛!”圆寿大师双手合十,“徒儿,为师虽然应你要求,授你这无懈金刚身神功,然而你被火烧,现在功力耗尽,为师要立刻带你回寺,请方丈相救,以为师现在的功力,恐怕是不能给你续命太久,走吧!”
说着起身,揽起独孤忱,几个起落便消失了。
独孤刑愣在原地,还有许多话没有跟哥哥说完。
念头一转,他的目光爆射出凶芒,嘴唇缓缓地动了动:“孙贤,孙勇,雷钟……我要你们碎尸万段!”
如果能夺回那把弯刀,他才不怕孙勇和孙贤,就雷钟难以对付。
想要杀人,手上没有一把兵器不行。
独孤刑提步往邻村大河村走去,他需要到周铁匠那里去买一把刀。他从小摸过许多兵器,但是这几天来与弯刀朝夕相处,已经感觉弯刀是最称手的。
不知道为什么,乡村交通最不便利,但是消息永远都是传得最快的。
独孤刑一来到村边,就有人认出他来:“看,是独孤刑。”
接着,所有人纷纷避让,不敢靠近,生怕他吃人。
独孤刑皱了皱眉,没想到情况如此糟糕,直接往周铁匠家走。
他以前经常去周铁匠家观赏兵器,对道路已经十分熟悉。
到了周铁匠家,伸手取下一把长度差不多的弯刀,抽出刀鞘,打量了一眼便插回去,问道:“多少银子?”
周铁匠一直警惕地瞟着他,听到问话,才伸出一根手指,捋须笑道:“独孤老弟真识货,这把弯刀是本店的精品,乃杀人利器,价值一两银子。”
独孤刑摸出三两银子拍出:“我要两把,你再送我一件黑衣与一顶马连破草帽。”
收了银子,周老头微笑点头,立刻过去拿货。
像他这种兵器店,通常都会同时出售蒙面黑衣与马连破草帽。
这两样东西用来做什么,江湖中大家都懂的。
黑衣穿好,草帽戴好,独孤刑背上背起双刀,压低帽檐,便提步走出去。
现在这一身装备,给了他一股异样的感觉,总闻到弯刀在鞘中蠢蠢欲动,若是有人挡路,恐怕极端危险。
他离开大河村的时候,已有人盯住了他离去的方向。
在这种惩恶扬善的年代,你如果给罚恶门提供线索,暴露通缉犯的行踪,罚恶门会赏你一笔小财富,足足够你吃上几个月。
当月上枝头,晚风吹来的时候,独孤刑已爬到了一个大树上,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发现远处有一条火龙迅速靠近。
不用想,那当然是罚恶门的人。
果然,刚爬上树,三十几个人就来到了树下。
看来是三个小队,其中一个小队的队长便是孙贤,另外两个队长独孤刑没见过。
孙贤捂着胸口不断咳嗽,显然是被独孤忱打了那一拳之后,到现在内伤还在加重。
“咳咳!”一阵咳嗽过后,孙贤一看自己手掌,上面血迹斑斑,映在火光之下。
独孤刑咬了咬牙:“孙贤,你今晚要死。”
这王八蛋伤这么重,居然还敢来送死。
一群人四下眺望,但是月空下已看不见任何影子。
两个小队长冷笑瞟着孙贤,说道:“孙贤,你伤得不轻,我们现在这驻扎一晚,明天在去追,钱堂主已发出通缉格杀令,想必独孤刑跑不了几天。”
钱堂主,钱才旺。
独孤刑听舅舅说过这个名字,正是紫龙堂堂主,听说武功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