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栎觉着白瑁也是个脑回路清奇的,受伤了还非要坚持去学校,如果真的是认真学习的那也算是爱学习,可是白瑁是出了名的爱在课上睡觉的,受伤了还跑去学校睡觉,还不如在自家床上睡的舒服呢。
就见白瑁一挥手,霸气宣告:“轻伤不下火线啊。”说着她又举了举包成馒头的手,笑嘻嘻地说:“带伤上课,我们班老宋看着我印象分都能上升一大截。”
“那么中午你怎么吃饭呢?”
白瑁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她看了眼还放在床头柜上的汤匙,那汤匙就慢慢地升起了,平平稳稳地向白瑁飞来。
扈栎伸出手指接下那把汤匙仍放回碗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打算在学校食堂当众表演魔术?”
白瑁哑口无言,吐了吐舌,傻笑几声后又想到了办法:“我可以弄个幻术,让别人以为我在用手吃饭就行啦。”
“你法力嫌多是吗?刚刚才耗尽,现在还在吃药,就想干这么费神的事?”在食堂让上千人同时中幻术是件极耗力的事,扈栎坚决地制止,忽而又笑道,“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中午你跟我一起,我喂你。”
“不!”白瑁脸顿时飞上了一大朵红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么多人……而且这样影响不好……毕竟是学校里……”她不敢与他直视,头也渐渐低下去了,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含含糊糊的,扈栎自认听觉也算灵敏,但仍是费了好大劲才分辨出来。
扈栎没出声,白瑁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扈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白瑁又心虚起来,举起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无赖地撒娇:“你不能打我,我手受伤了,是个伤员。”
“我怎么会舍得。”扈栎不想逼她,笑着叹气:“所以你还是在家里歇两天吧。我给你用的是狐族的疗伤灵药,几天也就能恢复如初了。”
“可是,我不是要跟你去拍照吗?就明天,”白瑁看着隐约透进来的天光,改口,“不,现在是今天了。”
扈栎这回连眼睛里都盛满了笑意:“没事,我让他们改期,横竖也就是过几天就好了,耽误不了他们的事。你只管养伤就行。”
“真的几天就能好啊?”白瑁的关注点换到了另一个方向,伤口有多深她心里也是有数的,成了精的猫的复原能力再强也不可能这么彪悍。
扈栎指着她手上那月白的纱巾为她解惑:“药是我们狐族的疗伤圣药,敷到伤口上立刻就能止血你也是亲眼看见的。这手上包扎没有用医用纱布而用这纱巾,就是因为这纱巾也是由生肌止血的药材织成的,这叫药丝纱。放心吧,两三天就能完好如初,不用担心被毁容了。”
这最后一句的调侃意味太明显,让白瑁不满地斜睨他一眼,直接躺下了嘟囔:“我要睡觉了,你出去。”说着,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将自己的头埋进了枕头里。
扈栎知道这是刚刚喝下去的药起作用了,帮她掖好被角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白瑁半睡半醒间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事忽略了,在入睡的最后一刻,白瑁的手从衣服上一扫而过,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身衣服不是她的衣服,是谁帮她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