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在好奇,但没有解释,苍老的脸上满眼慈祥,小心叮嘱,

“我这就到了,以后走路要小心些啊,不要再低头走那么快了,不安全。”

看着小姑娘的身影从巷尾消失,老人站了半个小时,才敲响大门,门“嘎吱”开了,又缓缓关上。

陈意在巷尾一动不动的站着,直到听见“嘎吱”声再次响起,过了五秒,才慢慢走到木门前,双手轻轻抚上这些划痕,

“爷爷骗了人,家门都被砸烂了,太爷爷的脚都被打断了,那些年,他怎么可能过得好。”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呵斥,

“你这死老头子除了拖累自家人还会干吗!”

“衣服不要钱,看病不要钱?你没长眼!出趟门腿就能磕个稀巴烂,刚做的衣服就烂了还有脸回来!”

一个年迈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赵兰,你别说了,你爸脚不好。”

“脚不好又不是眼瞎!”

“她脚不好?我还命不好!我好生生的嫁到你家做牛做马,结果没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哪里有做牛做马,你爸也没想到……”

尖利的声音变得悲戚,

“死老太婆你闭上嘴,没想到?没想到他偏心偏到大孙子死了,大儿子快发烧烧死了才舍得让小儿子去受苦?”

年老的声音有些无力,弱弱辩驳,

“不是说好了一人去三年么?你弟妹那时候不是还上了么,那时候情况你不是还在么?”

“我在,我在有个p用!姓孙的只和你们商量,我能说一个不字!”

“又是一副死样子,不说不动弹,这种拖油**害人精怎么不死了算了,活着祸害人!”

“那是你爸啊,那也是我们孙子啊,你以为我们就舍得么?你就看不到你爸一点好?你现在每月吃的穿的,用的不都是你孙叔送给你爸的钱。”

“我呸,这是死老头该还的,我儿子要能活着,我一分钱都不想要。”

“你,你就一定要把你爸气死你才甘心么?”

“他死了也赎不了他的罪。”

消瘦的老人弯曲的背佝偻的低到尘埃,看着在旁边莫不理会,低头洗碗的大儿子,心里透着深沉的绝望,不敢相信,

“把你养到大,你也这么想我?这么多年你不说话是一直因为这个怨我?你去了两年,你弟去了八年还没回来,你还觉得我偏心?”

低头的男人终于开口,不尖锐,不怒吼,但冷漠的态度比旁边的尖锐还戳人,

“你不就是这样么,我前天已经打电话给你儿子了,我们等会儿就搬走,这日子,没什么过得。”

陈意慌忙闪开,躲在一旁。

门嘎吱打开,没有看年迈的老父,老母,男人进了屋,拿起昨天已经打包好的东西,不多,两袋子,背上一扛,再不回头。

听不到身后老母的悲喊,看不见花白的头颅和即将倒下的老父,他们走了。

门开着,她看到花白头发的老人双目紧闭,缓缓后到,和无力拉住老头绝望到嚎哭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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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

哪怕是清朝 爱新觉罗载淳在位的同治年间,陈意太爷爷的老爹和吊炉烤鸭的孙大御厨还在御膳房里,还为争个鳌首互别苗头。

孙大御厨其实并不只会做烤鸭,只是皇上喜欢,他最出名的便是烤鸭。

其实这双手做出的其他菜色,也好吃的都能吞掉舌尖。

对,相对于好看,是好吃,孙家人,重味高于技。

他们注重火候的把握和食材本身味道的攥取,每个孙家人,都有一条尝千味的舌头。

陈家重技,一手刀工出神入化,连御膳房里的打杂的都坚信不疑,陈大家当年肯定是江湖刀客。

不晓得被哪代皇帝相中,无奈来了皇宫做厨子,所以才有这等神乎其技的刀法。

没有夸张,真的神乎其技。

都传神笔马良善于作画,画龙点睛,飞龙上天,只是没人见过。但所有人都觉得,如果真有马良,只能是陈大家这样。

每次摆席,入口的都是孙大家所做,但当牌面压轴的,确是陈大家的手笔。

皇后生辰是百鸟朝凤,皇帝生辰是龙翔九天。

若赶上举国欢庆,陈大家甚至能用手里的一把刀,绘出万里无疆贺寿图,3d版的。

但这些大菜多是摆出来看的,谁敢在老虎头上瘙痒,皇家万里江山,容得外人伸手指染?

无意?斩了。

无人知晓这些栩栩如生的菜色是什么味道,色香味俱全?还是虚有其表?

皇上也不吃,所以这一直是个秘密。

但这两位是御膳房里的两尊大神,大神掐架,凡人遭殃。

孙大御厨指责陈大御厨只会卖弄技艺,虚有其表,不配为厨。

陈大御厨手腕一抖,这刀子就到了孙大御厨眼前,做菜没个样子,只知道重味,粗俗野蛮,没有情怀!

虽然没有恨之入骨的憎恶,但相见两厌跑不了了。

两人就这么掐架,但只是嘴上功夫,实际上谁也动不了谁,该配合两人还要一起配合。

无论如何,大人如此,两家的小辈一见面,也是牛气哼哼。

吵着闹着过了三十年,宫里最熟的也是彼此。

两人一直以为自己是死敌。

一天,孙大御厨照常为皇上准备当日菜色,宫中嫔妃为了讨喜,也笑着尝了几口,谁知不到片刻,起了一脸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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