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的,又是一套歪理,钱宾,带路吧!”
朱明复发现王真这种人在哪个时代都会发达的,现代社会虽然不需要太监,这小子凭这本事做个娱记也能发财,敲诈官员那种记者就更适合他了。
钱宾向楼上做了一个手势,楼上一个身影闪了一闪,然后吕仙楼左侧一条弄堂里一下子闪出来很多提灯笼的人,排成两排组成一条明亮的灯火通道。
朱明复对钱宾细致的安保措施很满意,笑眯眯得在钱宾的保护下,走进了弄堂,通道中每隔几步都站着一个提灯笼且表情严肃凝固如雕塑的汉子,朱明复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汉子胸前都贴着一张四方的大白纸,他停下脚步一看,纸上都写着同样的字“属下参加皇上堂主!”
“钱宾,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啊?”
“皇上,这个老奴知道~~~~”王真又凑过来想插话。
“王真,你小子给朕闭嘴,朕没问你!”朱明复不想王真每次都知道他不知道的东西。
“皇上,老堂主有规定,执行护卫任务的兄弟不能说话,也不行礼,违者割舌断手,除非是当护卫任务无法完成时,只能说一句话‘执行第九条’,就是让所有护卫的兄弟在此地成仁,决不能活着回去。这次皇上过来,情况不一样,兄弟们不能不参拜,但又不敢违法堂规,最后还是柳老师想出了这个办法,请皇上见谅!”
“哦。”朱明复无法评价堂规的好坏,先哦一声吧。
“皇上,这个第九条的规定其实源于军法,春秋时就有了····”王真又在显摆学问了。
“你,给我揍他!”朱明复对身边一个贴着白纸的大汉说道。
那大汉反应极快,朱明复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他一记左勾拳就飞到了王真脸上,然后可怜的王真半边脸就变猪头了,本来朱明复以为这些“雕塑”由于长久呆立,需要他重复一遍命令的。
那汉子打完人后又恢复到那雕塑般的严肃表情,好像刚才那拳根本不是他打的。
“哦哟,王真,朕只是想试试这位兄弟是否睡着了,不是有心要打你的啊,你疼吗?”
“啊!~~~~皇上,老奴脸皮厚,不~~不怎么疼。”王真杀猪般嚎叫着说。
穿过几条弯弯曲曲的明亮弄堂后,朱明复来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四合院门前,门前两排修竹,几丛兰花,门楼没怎么装饰,就是一溜青色而已,上面两个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柳”字。
“皇上,就是这里了,请!”钱宾说道。
“好地方啊,真是曲径通幽啊,走吧!”朱明复没想到柳隐的书寓如此清新,简直像一个文人雅士的住处。
“皇上,老奴和小林子不去了,我们想去喝酒。”王真捂着半边脸说道。
“怎么啦?你不是一直仰慕柳隐才学吗?”
“老奴这脸实在不能见人啊!”
“哈哈,好吧,喝你的酒去吧。”
朱明复本来就想等王真见过柳隐,满足他作为一个“柳粉”的心愿后,再找机会把他赶走,他还有机密事情要和她谈呢。
王真拖着不情愿的小林子从原路迅速消失了,好像生怕梦中的她看到他这副熊样。
钱宾上前推门,门开时,柳隐带着两个丫环已经在门内行礼了,“属下柳隐参见皇上!参见堂主!”,其音如黄莺出谷,十分清脆。
“柳堂主请起,深夜来访,没打扰你休息吧?”朱明复胡乱客套一下。
“皇上来访,万分荣幸!属下本来就是夜猫子,越晚越精神,皇上要是白天来,才是打扰属下休息呢!”柳隐抬头微笑,笑得让人陶醉。
朱明复见她落落大方,善于应对,就仔细打量起了她,见她面貌确实很美,鹅蛋脸,丹凤眼,樱桃嘴,肤色雪白,还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就是看不清她的年纪,原先朱明复以为柳隐至少四十多,毕竟是资深的花魁嘛,但眼睛似乎告诉他这人至多三十岁,但是最奇的还是她身上竟然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那种气质朱明复以前只在花乙和好己身上发现过。
看来,明朝的女人不简单啊,连秦淮河边都盛产气质淑女啊!
里面的陈设并不豪华,相反有点朴素,院子里的布置有点像徐辉祖家的那种风格,走的是小清新路线,花木都是小小的淡雅那种,客厅门口还有两个丫环和四个护院站成一排,见朱明复过来,赶紧行大礼。
“好,起来吧,钱宾,朕给你的银票呢,快打赏!还有别忘了外面那些贴大字报的兄弟!”
朱明复出来时把银票给小林子了,现在只能让钱宾出点血了。
“属下遵命。”钱宾从小养成好习惯,身上会带很多钱,碰到困难就用钱来开路,他每次进宫,见人就发红包,所以好久没进宫的话,朱明复身边的人就会在皇上面前有意无意得提到钱宾。
进入客厅,朱明复就看到看一副吕洞宾的大写实画像,吕仙一身文士打扮,手里提着宝剑,风吹动他胡子,确有玉树临风之态,画像两侧挂着一幅对联,上联是:唯大英雄能本色;下联是:是真名士自fēng_liú。
朱明复看罢心里嘀咕“难道‘英雄本色’这说法明朝就有了吗?”,但初次见面不是打听八卦的时候,今天他还有正事呢。他在主位坐下,就坐在那副画像下面,柳隐、钱宾分坐两侧。
“柳堂主,上次禁军哗变时你功劳很大,朕一直记着你,你是我们崇友堂的明星,在社会各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