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不要刻碑!”洪鹏问道。
徐辉祖身份特殊,即使是身后事,也不宜太声张,他巧取豪夺了西域中亚的土地,当地仇人不少,另外建文六年,他又和皇帝在南京开打,成了名义上的反贼,所以洪鹏有此一问。
“不刻嘛,怕以后找不到路,刻嘛,就不知道刻什么好,哎,真是难事啊。”朱明复自言自语。
“对了,就刻徐花少之墓吧。”
“太不恭敬了吧?”洪鹏不悦。
“那你说刻什么,徐辉祖不行吧,徐大将军,西域雄鹰,天山童姥,还是那啥,其实只有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引人注意,即使被人看见了也想不到是他。”
“好吧,臣听皇上的。”洪鹏无奈。
六百年后,一支驴友团在天山探险时,偶然发现了这座“徐花少之墓”,如此萌的名字立即通过网络传遍了四方,成为那一年最萌的事件之一,徐辉祖如果修成仙了,此时当在天上微笑吧。
“洪鹏,你留下两万人在这里,带其余人跟朕回去,然后在甘肃驻扎,朕要处理诬陷你的人了,你的部队可以威慑他们。”
“皇上,可是我这身份?”
“没事,都那么多年了,百姓早就忘记了,而官员们是最擅长选择性遗忘的,朕回去找几个翰林给你辩护下,你再给朝中几个老关系写信送点礼,让他们出面为你说几句话,到时候朕就说你平定西域有功,当年只是被徐辉祖蒙蔽的,这事就结了。”
“如此真是太好了,那我可以去中京看骄儿和小皇子吗?”洪鹏确实很想念她妹妹。
“这恐怕不行,因为中京有想害你的人,不过朕很快就会封洪骄之子为甘王,由你照顾,到时你们可以天天见了,朕的这个儿子从此就交给你了。”
“皇上,其实我发现你活的真是很辛苦!”洪鹏欷歔道,他知道这一切安排是出自于防备有人加害朱恩小皇子。
“还不都是你害的,当年是你让洪骄把朕从栖霞寺里抓出来的。”朱明复经他提醒也不禁火气来了。
洪鹏脸色有点不自然,嘀咕道“现在不都是一家人了吗,还说这些老黄历干嘛,谁叫你天生是做皇帝的命呢,辉祖常说,你是天生的帝王材呢。”
“全是扯淡,朕不是帝王材,而是清洁工,哪里有垃圾就扫哪里,可外在的垃圾还好弄,这人心中的垃圾啊,真才是难弄呢,这人啊,前几年还好好的,忠诚勇毅,立下大功,可权力一大啊,人心就长出毒草来,最终全身都腐烂了…………”
洪鹏听着朱明复一个人对着天空在唠唠叨叨,他觉得朱明复还是比较善良的,似乎对对手还有不忍之心,因为徐辉祖要杀人整人的时候,话语从来不多,从来是提起“阴谋之刀就砍人。
正当他沉思时,朱明复突然转过头来,瞪着洪鹏,“大舅兄洪鹏,你给朕记住,你要把朱恩教好,他只是个王爷,别想做皇帝,要是被我知道你有其他的图谋,我把你们洪家杀得一个不剩!”
洪鹏这才发现,行动前话多的人其实并不表示他善良,二者压根没关系,纯粹是他们的个人习惯。
朱明复回到中京后,当即下令山东调兵两万入南京保护太子,同时把倭华学堂的部分学生编成一个巡警团,一天十二时辰在南京个街道巡查,发现可疑人员马上询问登记,遇到反抗,可以当场格杀。
由于倭人性情很一根筋,他们倒是优秀的警察,南京的治安在他们的治理下越来越好,这个优良传统一直保持到后世。
到南京做巡警成了倭国有志青年的最佳职业,就像印度阿三给英国人做保安一样,南京路上那些尽职可爱的好巡警,后来是南京的一道著名城市风景线。
然后李炳秋申请退休,皇帝不允,再请,还是不允,三请,皇帝勉强同意。
趁梅殷正好在中京,朱明复任命沈孝成为内阁首辅,尽管如此,反对者扔络绎不绝,最后东厂用阴暗手段收拾了一批,梅殷也破例出面讲了话,这件事情才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了。
自从沈孝成毒酒杯案后,朱明复再一次调整了大明朝廷的权力结构。
朝会上。
皇帝给大家传阅一份云南沐王府送来的军报。
大臣们以为是那边出了了不得的事情,比如巨大的水寒灾害、民变什么的,一看原来不过是缅甸边民和云南边民因为贸易纠纷引起的群殴事件。
“皇上,这事让沐王爷酌情处理就好了,似乎不需要朝廷出面啊!”沈孝成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是朕策划的,因为朕想控制缅甸,但那边地域遥远,土著难驯,如果不趁早派兵进驻,将来控制就难了,还有大家看这舆图,这里有个海,只要我们控制缅甸,我们就能直接从这里出海,今后可以在这里建设一个水师基地…,数十年后,子孙就可以控制一半的海洋,然后掌控全球…”朱明复道出了他心中的宏伟蓝图。
“皇上,如果你要对缅甸动武,只要大都督下令就好了。为何在朝会上提出来,似乎不合规矩啊!”
说这话的是钟奇,不错,他又被调回来了,这次的职务是都察院都御史,这是朱明复专门用来吓京城某些人的,得罪人的工作没有人比钟奇更适合了。
“恩,这件事是这样的,朕觉得以后军事上的事呢,也要和文官知会一声,毕竟文武是一体的,没有文治,打下再多的疆土也没用啊,这件事情是个开端,以后就这么照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