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彬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突然他就想较一次真,他快速返回之曼的病房,心急地连敲门都忘记了,他推开门,之曼正趴在床上,林夏和林冬正在帮她按摩腿部,宽松的病号裤被捋了上去,小腿至膝盖都露了出来,笔直修长的腿型,白皙嫩滑。
严彬只觉得喉结滚动,心里涌上来一股燥热,他背转身去,尴尬地咳了两声,之曼听到声响,让林夏赶紧给她盖上被子。
直到盖得严严实实的,她也翻不过身来,只好趴着一动不动。林夏怯怯地喊了声,“严医生”
严彬这才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鲁莽了,我应该敲门的”。
“没关系”之曼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她停顿了一会,问,“严医生,还有事吗?”
严彬看向林夏和林冬,“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有事要单独跟之曼说。”
林夏和林冬走后,严彬径直走到之曼的床前,他看着之曼还维持着将脸埋在枕头里的姿势,她这个样子落在他的眼里,有点居家,有点乖顺,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他的心里涌上来一种暖意,仿佛眼前的人正是他爱了许久许久的女人。
他嘴角漾起满满的笑意,将刚才的抑郁情绪一扫而光,他俯下身子,炙热的气息拂过之曼的脖颈,之曼像触电似的将头往里偏了偏,严彬觉得好笑,忍住要继续捉弄她的兴致,转而低低柔柔地问,“要我帮你翻过来吗?”
之曼顿时脸羞窘地通红,幸好埋在枕头里,对方看不见,她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地摇头,她大概猜到他支走林夏和林冬是打算要问她对于他昨天之事的态度。
她一个慌乱思绪的空隙,就感觉到身旁的床塌下去一点,她将脸贴在枕头上偏过来看,严彬已经挨着她的肩膀坐了下来,他犹豫着伸出手,本来想摸一摸她披散开来的一头黑发,可是却在之曼看过来时,不觉停在了半空中,他的手指很修长,比起年慕瑾来,他的手指更白皙透着圆润的光泽,他愣了下,五指随即缓缓弯曲,曲成一个空心的拳头置于嘴边,就那样抵在下颌上,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
之曼觉察到他的视线,她平静地开口,“严医生,对……”遗憾拒绝的话尚未滑出口,就被严彬“嘘”地一声打断了,他有点凄惶地笑了笑,像是自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都别说,就当是留给我最后一丝幻想?”
之曼怔怔地望向他坐的这一面,他的眼角跳了跳,却不自然地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我的爱情又一次无疾而终。”
之曼的心底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绞痛,她的思绪翻滚,她印象中的严彬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他曾经像一束束太阳光,替她驱散了心里的恐慌,她感激他,也因此而感动,可是她何尝又不是一个可怜虫?她连奢望一下爱情的权利都没有。所以她才更要狠心从一开始就斩断这不该拥有的情丝,断了他与她的幻想。
“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自语,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些什么,她重新将脸埋在绵绵的枕头里,默默无言。
他也不说话了,房间的气氛仿佛都凝滞了。
良久,他叹了口气,问,“是因为……他吗?”
“嗯,谁?”之曼没反应过来。
“年慕瑾”严彬说这三个字说得很不愿意,也极其的艰难,听在之曼的耳里,却像个重型□□,一下子就将她炸得里外都清醒起来。“不是!”她下意识的本能地脱口而出。
她斩钉截铁的否认,让严彬的心里终于好受了点,他缓缓咧起嘴唇,苦涩地一笑,“那就好”
之曼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一下他这句话里的深意,严彬就已经长腿一迈,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之曼都没再见到严彬,她的主治医生也换了一个,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医生,态度很温和,对她也格外的细心体贴。
年慕瑾义无反顾地当起了她的贴身教练,除了不苟言笑外,他这个业余教练说真的,还挺有范,身材也特别有料,穿着紧身的运动衣,身材好得抓狂,没有一分赘肉,一看就是经常混健身房的主儿,他对之曼康复训练的指导也是有模有样。
林夏和林冬敏锐地发觉了严彬与之曼间的不对劲,一连几天都想旁敲侧击那天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之曼一概但笑不语,她可不想这俩姐妹天天缠着她讲八卦。
这更加让她们确信了一点,那就是,严医生看上她们家的曼姐了,为了避嫌,严医生自告奋勇退出大家瞩目的视线,改为默默关注。
这对她们来说绝对是件值得炫耀的大喜事,于是她们俩在整个医院逢人便夸耀,奔走相告。
作为当事人,之曼竟完全不知情,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口口相传的离谱的八卦愈演愈烈。
这天之曼像平常一样准时到达训练房,年慕瑾竟还没出现,她难得的舒了口气,似乎跟年慕瑾独处在一块,她总是紧绷着个神经,一想到他那冷冽的气场,身子就不由得打颤。
所以自从他担当教练以来,她时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刻都不敢懈怠。
所以当今天意外地发现他竟然比她还晚的时候,她愉快地吐了吐舌头,打算先自娱自乐一番。
这个训练房空间挺大,设计比较独特,除了昂贵的训练器械外,环境是首选,打破传统的工业金属质感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