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高三七班的艾小可，也拿着一张请假条，来到办公室。
“蒋老师，我身体不舒服，下午想请个假。”艾小可瞥了眼苏扬，然后看向蒋成峰道。
“嗯，身体不舒服就回家好好休息。”蒋成峰拿过艾小可手里的请假条，签字批了假。
很快，艾小可拿着假条离开了。
余光目睹这一幕的苏扬，丢开笔头，瓮声瓮气地道：“蒋老师，为什么她请假不用做数学试卷？”
“你是女生？”蒋成峰一笑，反问一句。
苏扬气道：“您这不公平，现在这时代，男女平等，不能搞歧视。”
“臭小子。”蒋成峰笑骂一声：“还给我讲男女平等来了，我可没逼你做试卷啊，是拿出来放在那里，说了两句话，你自愿做的，男子汉大丈夫，要有点吃亏担当的心嘛。”
面对班主任的特别关心，苏扬有些蛋疼，思忖之下，尽管有些郁闷，但还是埋头继续做题。
半个小时后，苏扬写完所有的题目，通篇检查一遍，发现没有错题，便将试卷给了蒋成峰。
后者接过，拿起红笔批改起来。
三分钟后。
蒋成峰在试卷分数栏打了个分数：150.
苏扬立在他旁边，开心一笑：“怎么样蒋老师，现在可以给我批假了吧？”
“你啊。”蒋成峰笑着指了指苏扬，提起笔批了假：“快高考了，以后能别请假，就别请，知道不？”
“知道知道，谢了啊蒋老师，我先走了。”
苏扬拿过假条，道了声谢，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蒋成峰拿着他的这张试卷，细细地又瞧了一遍。
“又是150分，这小家伙，到底是以前深藏不露，还是突然发力？”
蒋成峰有些迷了。
……
离开学校之后，苏扬和白鑫取得了联系，约定见面地点，打车径直前往一家酒店。
酒店的一间简约包房中，苏扬见到了白鑫，以及一名面容清朗，轮廓刚毅的中年男子。
“苏先生，这就是方有胜。”白鑫分别为两人介绍道：“老方，这是苏扬苏先生。”
“你好。”
“你好。”
两人相互打招呼握手之后，落座于包厢的餐桌两侧。
一名服务员上来，点餐之后，进入谈话的正题。
苏扬率先开口道：“看履历上面，方先生以前在美国一家物流公司任职过？”
“是的。”方有胜点头，回答道：“那时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物流公司任物流经理，不过现在那家公司，已经被ups收购了。”
“嗯。”苏扬微微颔首，继续道：“你回国之后，一直在风腾公司工作？”
“是的，在风腾担任过市场主管，后升为销售经理。”
苏扬：“我听白先生说，你在江海cbd的圈子里，名声不太好，是做了什么事才导致这样的，方便说下吗？”
方有胜苦笑一声：“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反正臭就臭吧，我自己问心无愧，事情是这样的……”
这倒也是个秒人，提到这种事，居然还笑得出来，哪怕是苦笑，也证明这人心理强大。
经过方有胜的娓娓道来，苏扬对他在风腾的情况，有了个具体的了解。
据他所言，因为风腾公司的一名副总和外人有所勾结，窃取一款最新游戏的源码，并将源码以高价卖给对方。
这事儿被方有胜偶然得知，结果，还没等到方有胜向高层报告此事，他就被那名副总先发制人，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本来吧，方有胜一个销售经理，是接触不到游戏公司源码这类机密的，但那名副总买通了一名研发人员，硬是把屎盆子往他身上扣。
由于那名副总，在风腾公司有着股份，公司高层，更愿意去相信那名副总，对于方有胜的解释予以驳回。
这件事情，到最后始终要有人出来背黑锅，所以，方有胜自然而然地就成了这个背黑锅的人。
在商业的圈子里，最为看重的就是诚信。
外人不知道风腾公司里面的弯弯道道，哪怕他们也觉得方有胜是被诬陷的，但出于保险，也绝不会有人再聘用他。
至少，在江海cbd的这个圈子里是这样的。
又是关于源码被盗的事情，说起来，这事儿在近期内，在风腾公司的身上发生过两次了。
不管是et公司的案子，还是方有胜的遭遇，都让苏扬不由自主地对这家游戏公司，产生了一丝厌恶之意。
苏扬道：“仅凭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我知道，这种事一说出来，别人总会觉得我矫情。”
方有胜道：“不过，我没理由做出这种自毁前途的事，因为在公司的提案上，我大约两个月后，就能升为副总。”
苏扬深深地看了眼他：“我还有三个问题。”
“请讲。”
苏扬道：“第一，如果有人要你把一把梳子卖给和尚，你有信心做到吗？大概要多长时间？”
方有胜愣了愣，笑道：“我没信心。”
“哦？怎么说？”苏扬眉头一动。
方有胜答道：“我在美国任职期间，曾有幸听闻一位商业大佬讲座，他说，任何时候都不要欺骗你的顾客，想要把公司做大做好，靠的不是欺骗，而是实干以及产品质量。”
苏扬没有对他的回答给予评价，继续道：“第二，如何有效、直接的向我推销一支笔。”
方有胜闻言，沉思片刻，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张a4纸，然后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