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一惊,定神望去,不远处的房顶上站着一个人,感觉全身上下黑衣着体,在夜色下,犹如地狱的黑无常似的。海青以为是解梅芸来了,听这声音,又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揭了两块瓦片,灌足内力,向这个口放厥词的黑衣人打去,随即身形一纵,扑了过去。
“哎呀!不好!那游开钰是鬼唛?大爷随口一句,就要发暗器打我!”那黑衣人惊叫一声,伸手将瓦片接住,再一用力,轻松化为粉粒,转身就跑。
“既然来都来了,不聊一下怎么行呢?”海青在后面紧追不舍,深夜在此窥探,不知此人到此目的何在?怎么也得把他留下来,盘问一番。这一追,就追了两条街道,海青才一把抓住了此人,用力往墙壁上狠狠甩去。
“哎哟!”那人轻哼一声,跌落地面,一个翻滚,身形弹了起来,一个劈挂腿,攻向游海青。
海青身形微晃,移形换影,已到对方身后,伸手戳向对方的背部的“风门穴”和后脑的“藏血穴”,这两道穴位根据打击力度确定是伤敌或者毙敌。
那人身形一顿,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急得嘴里大叫:“游开钰,这么小气唛?我们不是敌人,快把我放了!”
“咦!不是敌人?不是敌人,你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知道,白天这里发生的枪击事件,我是过来看看的!”
“白天的枪击事件,与你何相干?快说?你来此到底有何目的?”海青一边说着一边摸出银针,准备给他加点料,不然他不会说实话。
“游师长,不至于这样吧!我就是过来看看,并不想惊动你,以为你发现不了我,才随口那么一说,没有想到,这跟斗摔大了,还被游师长活擒了!”那人叹了一口气,虽黑衫罩体,看不出他的表情,估计也是十分的狼狈。
“还一口一个游师长?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北边的还是南边的呀?我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快说?”
“我是北边吴逐修大帅手下的孙仁正,外号猴子。在这沙市城,也待了大半年了,据军部的消息,熊耀武手下有个少将师长,也在这里读书,我就特别留意你,经过一番努力,才确定你就住在铜锣巷,今天一帮枪手展开对你的袭击,我们也没有弄明白,你一个学生娃,一天到黑就是学校读书,回家睡觉,有什么值得他们对你下狠手的?不过,从结果来看,还是游师长技高一筹啊!”
“你想知道,我对你怎么处理吗?对于那些在夜晚偷偷摸摸来窥探或者攻击者,我都把他们当成敌人看待,轻者废去武功,重者让他消失!你知道吗?”
“游师长,你不能这样啊?”
“这样有什么不好?你又不会死!回去照样有吃有喝,嗨天呼地?”
“我……这样我就不能为大帅效力了,我不心甘呀!”
“你效不效力,我可管不着。要我放了你,只有废除武功可言!”
“游师长,你不能废除我的武功,我这个地阶初段也不容易啊!”
“这个世道,做人都不容易,你若想保全武功,还得拿出诚意来,说点你认为最有价值的东西,也许……”
“唉!你也知道,表面上民国了,天下太平了!仔细一琢磨,并不是这么一回事,最大的两股势力,北边的军阀集团和南边的军政府,两边各自都在招兵买马、积蓄力量,不管是北边收复南边,还是南边收复北边,这禺南,必定首当其中,是双方的必争之地,这里交通,东西南北条条都通,这里的资源,更有取之不尽之说,早先的‘九龙玉牌’,你可能听说过?被一神秘财团拿下,几经辗转,据传已经落到南边军政府手里。真有点可惜,当时我们也分几路出击,结果都失败了!”
“说重点,这些我都知道,还没有说到我心动的东西呢?”海青暗暗惊诧,终于可以确定,在拍卖会上实施抢劫的,和麦唐大饭店门口的不明武装,都应该是北边吴逐修的手下人所为。
“那我再说说,你知道国文大学的前身是什么吗?”孙仁正这个不速之客今晚算是栽了,不过为了不变成废人,也豁出去了,说得说不得的都说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海青这下感到奇怪了,这个孙仁正虽说号称猴子,但看其身形并不瘦小,听其声音,估计有三十多岁吧,身手相当灵活,也是一个懂易容术之人,听到他谈到国文大学,似乎又有点感兴趣了。
“大约一千年以前,这个地方不叫沙市,更没有人叫它沙城,它叫潭州府,国文大学那地叫楚王宫。相传唐末五代十国时期,楚国创始人马殷,一生拥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就藏在楚王宫和楚王墓这两个地,如果能得到里面的财宝,又要武装多少个军啊?可能又要改写历史了。可是千年以来,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只留下几句含糊其词的诗句:生前马楚宫,死后冢王东;梅影偎山木,沉香扰晚风。这些谁懂啊?游师长,我可什么都告诉你了,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弄大洋扩军,准备打仗,你看……”
“看你还说得诚实,暂时放过你!你给我记住两点,这些东西我不感兴趣,但是你们的所以行动,不能影响到学校的正常教学持序,和学生的生命安全!否则,我会出手的,听得懂噻?”
“这是当然,还有一个月学校不是放假了唛!我们会小心的!”
“这铜锣巷,你和你手下的人不得再来溜溜!丑话说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