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巨犬身后走出一人,此人身穿黑袍,须发尽白,面容沧桑的老者,花难在一旁瞧见,便一眼认出,此人便是当日在花谷前与应成斗法的“狗奴”潘寿!
那潘寿走出,阴测测笑道:“杨大侠,祝大公子,老朽在此恭候多时了!”
“妹夫,这潘寿交由我来,你且尽快通过后院去!”祝霄目露寒光,心中怒意不减,这潘寿在自家院中阻拦,已是燃起祝霄怒火,恨不得将这狗奴一拳打死!
杨风闻言,不由分说,凝仙力于右掌之上,向前一送,便朝潘寿打去,高声道:“大哥,保重!”
掌风说话便至,潘寿不敢大意,出拳迎面打去,片刻之间,一股炎劲灼人,原来是祝霄拳劲也到,潘寿不慌不忙,震开杨风,便又迎上祝霄攻势。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色巨犬已张开血盆大口向祝霄咬来,一股腥风扑面,祝霄足下陡然一变,晃过一人一犬,再次对立相持。
便是此际,杨风已穿过院门,向后院去了。
那潘寿见状,也不阻拦,饶是一脸轻松写意,淡然笑道:“祝大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一身《九阳神火功》只怕已练到六重,可惜祝家主不识良玉,迄今也不愿将神火传于大公子,若单老朽一人,只怕在大公子面前还讨不到好处,可是我这狗儿生性凶猛,做的是吃人的勾当,不比那山林中的猛虎差,老朽有这狗儿相助,只怕大公子今日要饮恨在此,何苦?何苦?”
祝霄哪里听他许多废话,说话之间,周身炎劲再起,杀向潘寿。
正如潘寿所言,有黑犬掠阵,祝霄讨不到一点儿好处,未至多时,身上便已多了几道爪痕,皆是被黑犬所伤。
潘寿又道:“大公子何苦如此,与其九阳神火这等圣物落入他人之手,不如与我鬼府合作,将来凭借这神火之威,天下还能有谁与大公子比肩?”
祝霄闻言,冷笑道:“事到如今,还这般牙尖嘴利,挑拨离间!”
说话之间,双方手上功夫仍是不减,尽向对方要害招呼,片刻之际,已斗了上百回合。
话说杨风入了后院,飞奔而去,未见人,先闻声,但听后院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仙力相交,震起巨响,铁器互击,叮叮当当,下一刻映入眼中之景,更是惨烈。
但见场中二人,一人身着黑袍,手持哭丧棒,一人身穿白衫,手提招魂幡,皆是头戴高帽,将祝夫人卓氏围困其中。
“岳母大人!”杨风大惊,立时跃起,片刻已至,双掌如龙,便朝二人打去!
那二人不是常人,掌风未至,便已察觉,一手轻拂,步法陡变,杨风双掌便落了个空。
“我道是谁?杨大侠,别来无恙?”那身着白衫之人躲过掌势笑道。
“原来是刀侠当面,久仰!久仰!”黑袍人也在一旁附和道。
杨风手提金刀,运起周身仙力,一股神威蔓延开来,煌煌天威降于身,湛湛金芒斩鬼神。
范无赦目露精光,高声笑道:“好!”
但见他倏尔手腕急抖,摇起手中哭丧棒,棒上那枚摄魂铃“叮铃叮铃”响起,一道道摄心鬼音荡漾开来。
在场祝家众人,皆受其害,一些道行微弱的弟子皆是抱头摔倒,在地上打滚挣扎,鬼府弟子见了空挡,一刀一剑斩下,片刻之间,已有四五名祝家弟子失了性命。
杨风听了铃音,但有须臾恍惚,唤起周身仙力自丹田涌至百会大穴,眨眼之间便复得清明,以仙力封印听觉,提刀便上,向范无赦斩去。
范无赦不甘示弱,哭丧棒陡然一停,手腕一转,迎上杨风金刀。
哭丧棒一经变招,摄心鬼音须臾便消,但与金刀相交碰撞之间,摄魂铃激荡再响,那鬼音忽起忽落,片刻间又有几名祝家弟子受害。
杨风见势不妙,喝道:“速速封闭听识,莫着了这鬼音的道!”
祝家众弟子闻言,纷纷运起仙力,封闭听识。
祝家众人早已视鬼府为不可化解之敌,今日鬼府来犯,早已令祝家弟子心中仇怨滔天,加之方才受了铃音影响,六七分仙力皆用于抵御那范无赦的摄魂铃音,一味防守,厮杀间难免束手束脚,令他们心中积郁难平。
且那《九阳神火功》本是刚烈勇猛之心法,故而此时祝家弟子以仙力封闭听识,那摄魂铃音便再无用处,阻碍一消,众弟子更如蛟龙入海,纷纷畅快长啸,与鬼府弟子酣战不止,直杀得眼红疯狂,不到片刻工夫,几道火光冲天而起,刚烈勇猛,便将好几名鬼府弟子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