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岸摇摇头,“老侯爷发病是个偶然,这件事是我们早就策划好的,但老侯爷的发病却不是我们能把握的,当晚,老侯爷一发病便派人去了文江侯府,我是得了消息才过去的,老侯爷那时候通知我,我自是知道老侯爷定是不行了,所以才会去的那么及时。”
江意澜这才算明白了些,“可是,父亲,如果武骆侯府把我赶回文江侯府不是更好么?这样结怨更深。”
江微岸眉头微皱,缓缓摇了摇头,“让你留在武骆侯府是老侯爷的意思,而让你参与这件事也是在你与玉湛成亲后老侯爷才提起的,老侯爷坚持让你留在武骆侯府,却不知因为什么。”
江意澜便不再追问此事,只觉得身心都很疲累,靠在江微岸身边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江微岸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澜儿,你既已嫁到骆府,就好好过日子吧,玉湛,也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三字他说的似乎有些不情愿,嘴角微撇了撇,“虽然他……身上有病,你跟着他,亦不会吃苦的。”顿了顿或许觉得这么说没有说服力,便又道,“老侯爷定下的人,肯定没错。不然老侯爷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
江意澜微微点了点头,她与骆玉湛之间的事,不好与江微岸多说什么,只听听天由命了,便岔开话题,又问了问文江侯府里的事。
文江侯府气氛也低沉的很,丘氏因为江意澜的事气的大病一场,就连江意珊都跟着哭了几回。江意黛进宫参加选妃,似乎还不错,已经过了几关,进入最后关节,只等着太后指人了。
两人还没说完,骆玉湛便进来了,“时间太久了不好,还是长话短说吧。”
能有这样的机会说说话。江意澜已是十分感激了。便退到一旁听他们两人说事。
骆玉湛自是将闲云庵门外发生的事说给江微岸听,江微岸颇感惊讶,想法同骆玉湛的亦是一致,末了又对江意澜道,“你倒是能下得了手,大有武骆侯府的武将之风了。”
骆玉湛抿嘴看着江意澜笑,江意澜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惹了祸的。
从绸缎铺里走出来,江意澜心头大悦,走在路上长长的舒口气。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很多,她转过头来看看骆玉湛。“咱们可不可以不坐轿子了?在路上走走。”
骆玉湛看着她,她明亮的大眼里满满的都是期盼,似乎极其渴望他能答应,乌黑的眸子里闪着亮光,他不觉微微一笑,“你还想去哪里?我陪你走走。”
他笑的很随意,洁白的牙齿整齐的排在唇边。她微微一愣,笑了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随便走走。”
时至中午,街上行人很少,两旁的酒铺里却是人声鼎沸,道旁的小摊子也没什么稀罕物件,稀稀落落的摆在路边上,就连摊主都蔫蔫的坐在小杌子上。
过了十五。天便开始变暖了,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如果没有北风的话,这天会很暖和。
大街上亦有随意走动的妇女,穿着也很随意,并不像某些书上提到的女子出门还要盖上斗篷或者用纱掩住脸。
骆玉湛忽然道,“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江意澜仰着头微笑,明媚的笑容在阳光底下愈发灿烂,“谢谢爷的好意,我什么都不要,能呼吸到自由而又新鲜的空气,比什么都重要。”
骆玉湛奇怪的看着她,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隐约间却能猜到她指的是什么。
走了两条街,虽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逛街,江意澜却没有意料中的惊喜,逛来逛去总觉得没什么意思,骆玉湛见她似乎没有多大兴趣,看看天,便道,“不如先去吃饭吧。”
江意澜却不觉得饿,忽的想起一件事,便道,“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城西?”
骆玉湛稍感惊讶,“去城西做什么?”
江意澜低了低头,“那边有两家我的庄子,我想过去看看,听说都是不顶用的。”
骆玉湛低眉看她,在她脸上审视一会才问道,“听说祖母把你的陪嫁都送出去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么?”
江意澜眨眨眼,“咱们不是才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么?倘若走不过来,这些财物还有什么用处?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害咱们的人,与其守着那些财物,倒不如赶紧想法子想些能随时生出财物的好办法来。”
“生财物的好法子?”骆玉湛不可置信的看她一眼,赚钱是男人的事,她一个女人也懂得这些么?怎么说起来还头头是道的,而且说的似乎还很有些道理。
江意澜知道多说无益,说不定还会增加烦恼,便央求道,“你带我去看看怎么样?我很想看看我那俩庄子还有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再说了,有你跟着,还可以给我参谋参谋。”
骆玉湛又细细的看了她一眼,缓慢的点了点头。
江意澜大喜,“离这儿有多远?”
“差不多有三十里地。”
江意澜惊得差点下巴落下来,愕然道,“三十里地?走路过去岂不是要一天了?”
骆玉湛奇怪的看看她,“谁说要走路过去的?咱们先去吃点饭,等会我找匹马去。”
江意澜眨眨眼,“骑马啊。”
骆玉湛反问她,“不敢么?坐轿可就慢了。”
江意澜立时否定,“不坐轿,骑马。我不是害怕,是好奇而已,我还从来骑过马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一家小酒铺,进去点了几个菜,先坐下吃饭。
江意澜吃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