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镇。
放眼而去,满目疮痍,枯骨连绵。
面对陆尘的问题,风铃更是一脸迷茫,她来回张望了一阵,突然一个激灵:“风哥哥,那个丑得不行的怪物死了吗?”
看来是想起来昏迷前自己做了什么,风不语上前把陆尘这个活宝给推开,缓缓摇头道:“没有,但是他被我困在了一个地方,应该出不来了。”
风铃一脸狐疑地看着风不语,她无法相信能给自己如此大的威胁感、恐怖感的怪物能够被傻子哥哥困住。
风不语一看风铃的表情便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也不多做解释,念头一转,手中瞬间多出一柄长镰,同时另一边手猛然伸出,摁住扑过来的陆尘头颅。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风不语虽然是对着陆尘说话,但是眼睛却盯着自己的禁魔之镰。
禁魔之镰再次变得滚烫,长柄表面暗红的光芒忽明忽暗,刺耳嘶哑的声音同时从风不语的脑海和陆尘嘴里传出:“真是了不起呀,你怎么发现的?”
“在紫荆镇外我就感到一点不对劲,倘若在被你入侵过脑域过后还不能发现问题,那我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风不语犹有余力地把陆尘轻轻推开,言简意赅道:“其实你最大的问题是演得过分了,陆尘平时看上去神经大条,实则粗中有细,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开我玩笑。”
“陆尘”赞许地点点头,模仿这具身体的原主鼓起了掌,讥讽道:“就连从小到大的发小都处处提防,输给你,不冤。”
风不语扯了扯嘴角,他怎么看不出来焱魔还试图在心理层面压制自己,不置理会地把倒挂的镰尖对准后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滚出我兄弟的身体,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陆尘”不仅没有听风不语的话乖乖出来,反而抬起了脖子,变得狰狞的面孔显得有些有恃无恐:“你够胆的话你就……”
“陆尘”话音未落,便难以置信地看到风不语拖动禁魔之镰一闪而过。
一小抹黑红烟雾被禁魔之镰牢牢地吸附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陆尘”脖子间转移到暗黑的刀尖。终于没有被焱魔附体的陆尘干脆利落地昏倒在地。
这可能便是传说中的引颈受戮吧……风铃呆呆地站在风不语身后,小嘴可爱地半张开,凝视着风不语的冷酷之姿。
不出意料,下一秒风不语又从脑海里听见焱魔更加气急败坏的声音:“竖子尔敢!”
焱魔这下是真的慌了,它可再也没有第二个力量分身了,关于陆尘也是它多年狡诈老练的经验而留下的保命手段,它当时根本没想到在自己被封印的地方周围会有威胁到自己的存在。
更没想到的是风不语居然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似是对陆尘的小命没有半点在意。难道陆尘并不是风不语最好的兄弟?还是说风不语其实是个狠辣无情之人?
焱魔生命中头一回怀疑自己的读取记忆能力是不是出了差错。
“我有何不敢?”风不语“哐当”一声把禁魔之镰扔在地上,出气似地用力踩踏,也不管这到底会不会对焱魔造成实质的伤害,反正憋屈了那么久,他必须得发泄一下。
“我连自己都敢杀,我还怕什么呢?”风不语边踩边恶狠狠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这柄镰刀应该优先攻击灵体对吧?而且你叫它禁魔之镰,那么它恐怕对你这种丑陋的魔恐怕有奇效?”
风不语对自己这套结论其实已经有了七八分信心,不然早在第一次与焱魔玉石俱焚时便早已驾鹤归西,所以焱魔用陆尘ròu_tǐ当做筹码的行为在他看来实则可笑。
焱魔沉默了,因为风不语已经说得八九不离十。
没想到自己只是露出一点破绽便被风不语无限放大,最终在重重博弈中落败。狡猾如它并没有低估风不语,只是后者太会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了。
“无话可说了吗?”风不语见禁魔之镰上的红光变得暗淡,又把禁魔之镰拎了起来,对着它说道:“那你还是进储空镯里呆着吧?”
听到风不语的语气不似作伪,焱魔吓得赶紧说话,想要稳住前者,它才刚刚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出来,可不想再被困在禁魔之镰度过不知道多少个日月。
“小子,你倘若放我出去,我不仅可以不和你计较,还会给你莫大的好处。”
风不语冷冷一笑:“好处?你毁了我的镇子,杀了我的母亲,给我降下如此巨大的灾厄,你还要给我什么好处?我放你出来你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也害了吧?”
焱魔被风不语说得老脸一红,还好它被困在这个虚无的空间中,没人能够发现。
“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储空镯里面好了,我看看日后能否有一些得道高人能把你彻底毁灭。”风不语说罢,真的不想再多费口舌,下一秒便要将禁魔之镰收入储空镯中。
“且慢!”风不语脑海里又响起焱魔的隐隐透着焦急声音:“我能教你复活你母亲的方法。”
风不语停下了动作,心头一动,但还是嗤之以鼻道:“人死怎可复生?你休要用这种说辞忽悠我。”
“小子,我没有必要骗你。我读过你的记忆,你不是很想找到救治母亲的法门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焱魔缓缓说道,声音中充满诱惑。
“你最好不要试图用这种语气影响我的心智。”风不语在心中冷冷警告,顿了顿,再道:“恕我直言,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可言,所以我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