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什么叫作不按常理出牌!
什么叫作平地一声惊雷起!
俨然此刻众人的心声。
很不拿凡尘俗事当一回事的东极晙文,把几人都一再隐藏和试探的事,轻描淡写地捅了出来。
这下子,饭厅里一片寂静,或者说,比先前更加寂静了。
孙钦呆滞了几息,扑通一声,直接给跪了!
“文,文,文公子!此话从何说起?便是给孙某一万个胆子,孙某也不敢给各位贵客下毒啊!求公子明鉴!”
他见东极晙文没有反应,马上就将身子微侧了一些,对准了迟舜修,乞求道,“迟堂主,孙某只是想请各位贵客吃顿饭,绝无谋害之心,迟堂主,你要相信小人啊!”
自称直接从孙某换到了小人,然而如此自贬,迟堂主却是淡淡地看着他,不置可否,没有回应。
孙钦只好又回头来求文公子,声声泣泣:“文公子,小的真的没那胆子做伤天害理的事啊!”
可某人连看都不看他,不是刻意的不看,而是当作蝼蚁一般,无视了。
孙钦冷汗如流,抖若筛糠,身子匍匐在地,不停地磕着头。
但,这番苦苦求饶,只换来一句满是嫌弃的:“停!好吵!”
孙钦连忙停住了,不敢出声,头埋在地上,不敢动弹,生怕发出一点响动又惹恼了连迟堂主都恭敬对待的文公子。
于是,他再一次被某人无视掉了。
而某人仿佛浑然未觉此间的气氛变化,许是先前那三根辣椒真的把他辣到了,他举筷夹起面前的清炒肉片,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迟舜修见他如此,不禁莞尔,也跟着大大方方地动筷吃饭,不单自己吃,还示意时元元也赶紧吃。
时元元是听话的弟子,堂主让她吃,那便是命令,没有不服从的道理,就算再困惑勉强,也得跟着吃。
一时间,桌前四人,只剩下林俏言没有动作。
东极晙文却好像完全不知道是他引发了众人的震惊一般,咽下食物后,侧目看着林俏言,薄唇微启,轻吐道:“说饿的倒不吃了,女人心海底针!”
我去!你也好意思说女人心海底针?
也就迟舜修那不正常的,或是占着自己修为高,天不怕地不怕,才敢这么没心没肺地跟你一起吃好不好?
自觉是席间各方面最正常的林俏言,她此刻正有极不好的预感,心头被一股莫名而生的恐惧感所笼罩。
她已经做好随时出逃的准备,但她又不想认怂。
便借口说道:“小女子出身寻常,才蔽识浅,心理素质不是特别好。做不到有人跪着时,还能安然吃饭的事。”
“哦?我以为你是怕了呢!”东极晙文嘴角一勾带着几分嘲弄地说道,继而又转向看跪在地上的孙钦,略带不解地问,“咦,这人跪着做什么?”
众人:“???”
文大公子,你都将话说得那般严重了,正常人都会跪的吧!
这一次,东极晙文不再那高深莫测了,却说出了另一句更让众人震惊的话。
“你又不是这家主人,你跪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