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言目光带刃地逼视着某人,某人依然不徐不急。
淡定自如地,应她:“本公子不过是需要有人帮我束发整冠,清扫房屋,做些女儿家能做的杂务罢了!若姑娘不愿意,那文某方才所说的相关提议就一并取消吧。”
一并取消?!
时元元一听,慌乱了,着急地拉了拉林俏言的衣袖,欲言又止道:“俏言,我……”
林俏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而后,问东极晙文道:“文公子的意思是,这三日,只需要我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活,是吗?”
“是!”
“如果有我不愿意做的事,你不会强迫?”
“若你不愿,大可走人,我绝不拦阻!”
“万一我走了,那提议还继续吗?”
“原来现在雇个做家务的丫环也这如此难,还要被人妄加揣测,我还是下山去人市上找找吧!”
某人略带忧怨地说罢,便轻拂衣袖作势要走,林俏言连忙上前将他拦住了。
双手再一次握到了他的手腕上,被握住的人身体一绷,但动手的人却不甚在意。
她略有些急切地应道:“不就是三天吗?我同意!”
“如此甚好!”
“别忘了你刚刚说的,只让我做家务活,不会为难我!”
“文某一言九鼎,说话算话!”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有何不可?”
说罢,两人还真就摆开了签定合同的架势。
时元元从空间腕带里合出纸墨,起草好合约,一式三份,让迟舜修当了见证人。
时元元一份。
东极晙文一份,他签的名字是:文沐浚。
林俏言一份,她推说不识字,没有签名,只按了手印。
迟舜修一见“文沐浚”三字,便绽开如花笑意,说道:“原来文公子是北洲人士。昆仑宫午五堂,迟舜修,幸会!”
天下五洲七海中的“东、西、南、北、中”五大洲,如天界一般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划分,不单元素属性如此,连绝大多数人的姓名也如此。
就像“迟舜修”、“时元元”几字全都属金一样,“文沐浚”三个字全属水,因而,一看就能认定他是来自北洲。
东极晙文点点头,目色淡然,语气亦很淡然地应他:“幸会!文某北洲华国人士,不曾加入宗派。”
说到“华国”二字时,他还若无似无地瞟了林俏言一眼。
林俏言想起先前要吃掉小海葵时,说过自己来自华国,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有一个国家叫“华国”……
当下,不由得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浮出。但又被她很快按捺下去了。毕竟,有些不现实的事,她不想去想!
比如,回到真正的家……
林俏言重重地甩了甩头,强迫自己转换情绪。
她堆着笑,亲热拉起时元元的手,把她拉到一旁,问道:“元元,你快跟我说说,你跟迟堂主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背着他?还有,昨晚我走了以后,有没有人欺负你?是不是有人打断你练功了?”
“俏言,你冷静一点,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如何作答?”
“那你先应我最关心的一条好了,为什么你们两人单独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