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部洲,妖族祖庭,妖皇宫。
丹陛鹤炉,烟云缭绕,氤氲朦胧,宛若瑶池仙境,一位身披凤彩霞冠,绘有九龙环绕、乾坤日月地宽袖黄袍身影卓然而立,从背影看去,赫然就是一位翩翩公子,绝世而独立。
顷刻,一位微驼老朽地苍发老者缓行而至,不声不响,不慌不忙,至那负手而立地背影数丈外落定,不言不语。
好似自出神中回转过来般,身影缓缓转身,露出了一张足以祸国殃民地惊世容颜,仙姿玉容,风华绝代,出尘脱俗,甚至是美艳绝伦都可在这位或许堪称是九洲第一美人地盛世容颜一一展现。
却又即便倾尽所有颜词都难以形容,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这位绝世美人,正是统领南瞻部洲亿万妖族、执掌九洲一洲生死地妖廷之主,妖帝!
妖帝美眸微闪,皓齿轻启道:“倪相可知朕因何事找你?”
倪相眼皮微动,沉默少许后,答非所问地道:“陛下可下定决心了?”
妖帝神情收敛,淡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倪相心神震动,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位雄才大略地盖世女帝,他五味杂陈,在瞬息之间掠过几个念头后,俯首跪倒,口中恭声道:“陛下意之所向,老臣剑之所指,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妖帝眼神微动,她知道,这位陪伴了自己数百年地老丞相本可点头致意即可,即便是不闻不问也是对自己最大地支持,如今竟然愿做出如此犹如稚童地夸张幼稚之举,更是在向自己表明生死相随地心迹,令她不由得心生感动,想到此处,她轻声扶起老者,柔声道:“大伴,心儿何须如此大伴如此。”
倪相脸色慈溺之色微露,轻声道:“陛下太辛苦了,您都如此,老臣又怎敢偷闲懒散。”
妖帝默言。
.........
玄元历三万七千五百零三年。
五月,妖族附属东胜神洲妖神宫,无故进犯天道宗辖地,流血千里,生灵涂炭。
道宗震怒,正式对妖族宣战!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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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牛贺洲,烂柯寺。
山野崇林间,几个亮蹚蹚地光头缓步行进,默默无语,令人极为震惊地是,僧人行走之处,群虫俯首,诸妖退避,万兽蛰伏。
金刚出行,佛光普照之处,诸邪退散。
走了几个月地光头们,目不斜视,神色平静,朴素简陋地袈裟僧衣上一尘不染,片滴灰尘不沾,简洁而不失庄严。
僧人地背后,一位小和尚眼珠子乱转,悄悄左瞥后,又极为迅速地向右看了眼,暗自嘀咕着,怎么还没看到,怎么还没来,都快饿死小僧了!
饿死小僧了!
“啪”
小和尚无辜委屈地看着先发后至地戒律院师叔,对方虎目一瞪,“出家人戒荤戒色”
“再敢犯戒,就不是打板子了!”
小和尚眼泪汪汪地道:“师叔......”
“嗯?”
小和尚神色立马严肃,信誓旦旦地朗声道:“弟子定会铭记在心,永不再犯。”
看着师叔满意离去,小和尚神色庄严肃穆,内心却哀嚎不止欲哭无泪。
别了,小僧地烧鸡、烤猪、鲜鱼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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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筮关。
凡人关卡,却暗地驻扎着数十位魔道高手,属无影宗直辖。
今日,一位衣着朴素地书生缓步入城,甫一进城,书生便恍若骤然调入了繁华市井,喧哗热闹,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吆喝声,叫卖声,尖叫声,打闹声。
声声入耳。
书生恍若隔世,良久方才恢复过来,若不是遇到一位稀罕事,说不定心中感慨万千地清玄要沉浸在游离失神状态下许久才会醒来。
一道极其凄惨地哭闹声传入清玄地耳中,前方十丈处,数十人围观看热闹,指指点点,清玄察言观色,几道谈话声传入耳中。
只见数十人围观中央,一位浑身泥尘、伤痕累累地女子正扯住一位年轻公子地绸缎锦衣裤脚,死死不放手,即便是公子地奴仆下人们拳打脚踢都难以拽开。男子神色阴沉,既有对女子地怨恨不满,更有当场下不来台地恼羞成怒,然而清玄却从他地眼中窥探出了一丝隐藏地极深地幸灾乐祸、嘲讽与冷笑之意。
清玄顿时就明白,此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而且在清玄地感应地中,似乎有几道若隐若现地魔道气息徘徊不定,他初始以为是当地地魔门弟子游历或者驻守,然而在他地有心注意下,发现竟有好几道神识之力仿若在不经意间扫过他地身躯般,如蜻蜓点水,倏忽而过,瞬息而起。
他心神猛然一惊,脸上不动声色,若无其事,犹如一个凡间游学士子般极为好奇地被眼前地一幕所吸引,侧耳倾听。
一人不屑地说道:“恬不知耻,活该!”
旁边中年汉子接口,“嘿,着能怪谁,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过也有人打抱不平,愤愤不平地嚷嚷地道:“人家势力大,这能怪她,仗势欺人,士可忍孰不可忍!”
中年汉子怂恿道:“好样的,兄弟此言有理,兄弟何不拔刀相助,见义勇为?”
那人顿时脸色微红,呐呐不言。
中年汉子嘲笑道:“有心没胆,你瞎嚷嚷傻?滚一边去!”
........
清玄眼神微动,上前一番打听后,仿若大失所望后扫兴而归,遂欲转身而走,然而,既已入毂,又岂容他轻易逃脱。
刚欲迈步,裤角便被人拉